訂婚宴定做的禮服到了之后,店里打電話通知言凌銘,言凌銘和店里約好時間,周末兩人就去試禮服。
言凌銘去停車,讓她先進去。
店員帶著她進了貴賓室,她說先不急試禮服,等言凌銘到了一起。店員先給她上了茶,她抿了一口,發(fā)現(xiàn)是她平時喜歡的味道,笑著對店員說:“茶很好喝!”
店員笑著回她:“言先生特意囑咐我們的。言先生對您真細心,真羨慕你們?!?p> 她有些驚喜,嘴角掩不住地上揚,禮貌地回到:“謝謝!”
突然聽見外邊有女生低聲哭著,男的低聲對她說:“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不要來鬧了,我馬上要結(jié)婚了。”
女生只是哭,什么也說不出來,男的又說:“我也很難,希望你尊重我的選擇。以后,有什么困難都可以找我,我會盡力幫你。但不要打擾我未婚妻了?!?p> 門是虛掩著的,顏長晴抬頭就看見了男的一臉誠懇和難過。
顏長晴和店員聽得有些尷尬,她不窺探別人的隱私。
店員一邊給她加茶一邊說:“現(xiàn)在的男人,為了錢什么都能放棄?!?p> 顏長晴本來覺得這個男的還有一些責任心,聽了店員的話,覺得自己并不了解情況,不好隨便評論他人,只是笑笑聽店員繼續(xù)說。
“這種男的,就明顯一渣男,攀上了黃家小姐,就一腳踹掉跟了他六年的初戀。一年前,帶著初戀到樓下試婚紗,好多同事都對他們羨慕得不行。沒過多久,姑娘一個人哭著來取婚紗?,F(xiàn)在帶黃小姐來試婚紗,還打電話讓經(jīng)理囑咐我們不要說他來過?!?p> 顏長晴有些驚訝,實在看不出是個渣男。
言凌銘推門進來,看見顏長晴端著茶,微微蹙眉坐在沙發(fā)上,見他來,才展開了眉角。
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看過禮服沒?”
“還沒,剛?cè)ト?。?p> 言凌銘手搭在她肩上,手指玩弄著她的頭發(fā),陪她看店員剛才送來的婚紗樣圖。其實言凌銘已經(jīng)在國外找好設(shè)計師給她做婚紗了,只是言凌銘要求太高,制作時間較長,這也是一直沒有將結(jié)婚提上日程的原因。
顏長晴看得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發(fā)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一本樣冊很快就翻完了,顏長晴突然歪頭問他,“我們會不會因為什么原因分開???”
言凌銘眉頭一緊,自己難道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嗎?“我想不到什么原因?!?p> “萬一哪天顏家破產(chǎn)了?”顏長晴一本正經(jīng)地問到。
言凌銘指尖戳了一下她額頭,“想什么呢?你大哥可不會讓公司破產(chǎn)。比起這個,你更應(yīng)該擔心哪天我破產(chǎn)了?!?p> 顏長晴摸摸他的臉,笑道:“那我包養(yǎng)你?!庇謫柕剑骸叭绻也皇浅錾陬伡遥氵€會義無反顧地娶我嗎?”
言凌銘開始嚴肅起來了,剛要回答,店員就敲門推著禮服進來,言凌銘讓她把衣服放下先出去。
店員關(guān)上門后,言凌銘才開始認真地說:“如果你不是出生在顏家,我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認識。我只能很可惜,沒能遇見你。但是現(xiàn)在沒有如果,我們剛好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剛好我們的媽媽是閨蜜,剛好我們一起長大還成為彼此最重要的人。一切都是恰到好處?!?p> 顏長晴聽完之后,有點點小感動,抬頭吻上他的臉頰,“剛好,我愛你!”
“傻,少看電視劇,少刷奇奇怪怪的話題?!毖粤桡懭嗳嗨念^,又低頭在她唇上輕落下一吻。
終于能開開心心地試禮服了,顏長晴不習(xí)慣陌生人幫她試衣服,就讓店員幫她取了自己去試。
言凌銘出來時,她還沒弄好,言凌銘問她要不要幫忙,她立馬回答要。
言凌銘微微拉起簾子一角,側(cè)身進去,看她還在整理裙擺,便單膝跪下幫她將裙擺一一拉好,最后剛好正對著她,他整理好沒有立馬起身。
他抬頭向她伸出右手,她默契地將手搭上去,“顏小姐,謝謝你要嫁給我!”
言凌銘話語一出,顏長晴瞬間感覺眼睛一酸,眼里噙著淚花,將他拉起來。
言凌銘讓外邊的店員幫忙拉開簾子,兩人牽著手緩緩走出來,正對他們的是一面墻鏡。兩人看了鏡子一眼,不約而同地看向?qū)Ψ?,眼里滿是藏不住的愛意和笑意。
顏長晴這次的禮服是橘黃色的,上身是刺繡,點綴著立體的蝴蝶繡花,下擺是微微蓬起的輕紗。
此刻,她宛若綠野林間出逃的仙子,言凌銘便是拯救她的上神。
兩人禮服都是定制的,尺寸也很合身,沒有需要改動的,也不算煩累,讓店里人提前送禮服到酒店就可以。
兩人出門時,遇上了黃小姐和店員口中的渣男,若是不知道剛才的事情,顏長晴也會覺得眼前兩人是良配。
雖是相識的人,不過別人的私事,不要隨意插手,兩人只是禮貌打了招呼。
黃小姐知道他們要結(jié)婚,并不驚訝,微笑著祝福他們。
顏長晴禮貌地謝過之后便和言凌銘離開了。
路上,顏長晴突然問:“黃小姐是不是初中時追過你?”
“我都拒絕了,再說,初中的小孩懂什么?”言凌銘倒是坦蕩,毫不避諱她提及此事。
“你給我買冰淇淋的時候和她說了什么?她好像從那以后沒找過你?!庇械氖拢m是無關(guān)緊要,沒好好記著,卻也沒有忘記,顏長晴突然很清晰那件事。
“嗯。”
“嗯?說了什么啊?”顏長晴不是在意這件事,只是突然有些好奇言凌銘對著別人像面癱一樣會說什么。
“我說我喜歡的人只有我家傻丫頭,過去未來,只有她一個人?!毖粤桡懨娌扛纳卣f著,像是轉(zhuǎn)述別人的話一般。
顏長晴盯著他的神情,覺得他除了傻丫頭著三個字,其他都是真的,于是看著前方說:“你剛剛不是說初中的小孩什么都不懂嗎?”
“嗯,我早熟?!毖粤桡懤聿恢睔庖矇训卣f出這句話,讓顏長晴竟然無言以對。
言先生還有話說:我早熟,所以我對你是預(yù)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