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肖承軒黑著臉,開門見山直接說:“玩夠了就和那姑娘分手吧!”
“不可能!”肖南知道他們沒有試著接受鄒云云,語氣強硬地拒絕這樣無理的要求。
“放肆!你想像吳家一樣嗎?”肖承軒提起吳家,語氣有些發(fā)抖。吳家以前和肖家關(guān)系不錯,就因為吳家獨子不聽家里安排,非要娶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女人。沒想到那個女人心思不純,野心也不小,勾結(jié)著外面的人兩年就把公司掏空,吳家一夜間銷聲匿跡。
“爸,不要一概而論!鄒云不是那樣的人,而且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毙つ现绤羌业氖?,也曾為其感到可惜,所以盡量平和語氣說話。
“不是什么樣的人,你能看清什么樣的人?再說結(jié)了婚也可以離婚!”肖承軒不想給肖南任何拒絕的余地。
肖南聽見自己父親說出這樣的話,有些失望,搖搖頭說到:“爸,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什么好談的。但是有的話,我再說一遍,鄒云現(xiàn)在是我妻子,我不會和她離婚。如果你們不能接受她,那我們之前約定也不作數(shù),你自己守好公司吧!”
之前肖承軒要肖南回國接手公司,肖南想自己做想做的事,最后妥協(xié)他到三十歲必須接管公司,三十歲之前自己隨便闖蕩,但家里不會在金錢上支持一分一毫。
肖南說罷就轉(zhuǎn)身離開,肖承軒隨手將桌上的硯臺向他扔去,一下砸在了他肩上。
他吃痛頓了一下,卻悶著沒出聲,抬起另一只手開了門離開。
下樓看見鄒云云和肖老夫人還在有說有笑,心里舒了一口氣,勉強撐著一絲微笑對兩個老人說:“爺爺奶奶,我們還有事,改天再回來看你們?!?p> 說罷拉起鄒云云的手離開,沒有和蔣佳說一句話,仿佛沒有看見她一樣。鄒云云尷尬地邊走邊向兩位老人說再見。
大家面面相覷,大概猜到肖南的表現(xiàn)是因為什么事,顏長晴和言凌銘不好對此說什么,一邊是朋友,一邊是親人,多說反而讓事態(tài)惡化。他們也起身打算離開,肖老夫人也不放心肖南,有言凌銘看著肖南她也放心,就沒有挽留他們。
肖承軒下樓時人都走了,肖老夫人勸他們試著接受鄒云云,肖老爺子只說了一句兒孫自有兒孫福就上樓玩消消樂去了。
肖南拉著鄒云云出來,已經(jīng)有人幫他們把車開到門口了。肖南讓鄒云云開車,自己走向副駕駛。
鄒云云也注意到他從下樓后右手就沒動過,有些焦急地問他怎么回事。
沒想到他只是淡淡地說:“沒什么,開車吧!”
鄒云云有些生氣,沒有發(fā)動車,雙手環(huán)抱著看著前方。
肖南知道鄒云云不說話是最生氣的,趕緊哄她說:“真的沒什么,就不小心碰了一下?!?p> 她一聽就知道他話里的真假,依舊一言不發(fā),保持著這個姿勢。
肖南只好跟她說實話,“肩膀被硯臺砸到了?!?p> 鄒云云默不作聲,發(fā)動了車直接往醫(yī)院開去,臉上卻掩不住心疼。
肖南哄了鄒云云一路,她都沒說一句話。
到了醫(yī)院,快速掛號去診室,肖南說自己口渴,讓鄒云云幫他買瓶水,獨自進了診室。
沒想到醫(yī)院沒層樓都有自動販賣機,鄒云云在拐角就買了瓶礦泉水去診室。
推開門,就看見肖南裸露的肩,一片腫脹青紫,醫(yī)生手剛碰上,肖南就吸了一口冷氣,“嘶——”
看見醫(yī)生沖著他身后微微點頭,他轉(zhuǎn)頭看見鄒云云,立馬把衣服拉起來,假裝淡定地說:“怎么這么快?”
鄒云云眼里泛著光,點點頭,上前把他衣服拉開,讓醫(yī)生繼續(xù)看??此掏床桓铱月暤臉幼?,她忍著淚意,勉強地笑著說:“你該不是肖家抱錯了?你爸這么下得去手?!?p> 肖南看她終于肯和自己說話了,身體上的痛立刻就被忽略了,帶著無奈地笑回到:“可能吧,我回頭查一下,不是的話他們就不會管我們了?!?p> 從醫(yī)院出來,兩人已經(jīng)默契地將回肖家的情緒拋掉,像平常一樣相擁著回家。
回家后,肖南發(fā)現(xiàn)手機上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蔣佳打來的,大概是知道他受傷的事了。肖南按黑了屏幕,將手機仍在一邊,不打算回她。
蔣佳等了一晚上都沒等到肖南的消息,只好給言凌銘打電話,讓言凌銘幫她去看看。
顏長晴聽說了之后,感到很訝異,沒想到肖承軒脾氣這么不好,也沒想到他們父子關(guān)系這么僵。
想了一下言凌銘自從他媽媽離世就和他爸關(guān)系不好,試探性地問他:“如果你和叔叔產(chǎn)生分歧,會到動手的地步嗎?”
言凌銘一怔,看著她的眼睛,隨即抬手揉了揉她的頭,“不會,因為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可以關(guān)聯(lián),更不會產(chǎn)生分歧了?!?p> 除了血緣,他們父子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任何聯(lián)系了,前幾年還有爺爺奶奶,可爺爺奶奶相繼離世,沒有一個人通知他,他早就是個外人了。
言凌銘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對待一個陌生人。
她心里像是被什么擊中,驀地痛了一下,情不自禁的靠向他,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
言凌銘簡單問了肖南的傷,回了蔣佳消息,沒再多問他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