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連忙拉著陸夢瑤,抱歉的向同學們說道:
“同學們,我們就先不陪著你們了,待會兒我們敬了酒,再來好好喝一場?!?p> 說罷,張鶴拉著陸夢瑤離開。
走開的時候,還在陸夢瑤耳邊說了兩句。
許星河不知道他說的什么,但他看見陸夢瑤回過頭來,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一頓飯吃了許久,等到都要散場的時候。
這一對新人終于來了。
他們此時都有了些許醉意。
得罪人的話也放在了嘴邊。
特別是看見許星河的時候,張鶴忍不住就是一句:
“你還沒走呢?打腫了臉來這兒充胖子,就不怕回去晚了,退不了衣服嗎?”
張鶴此話一出,這味道瞬間就變了。
同學們的動作在這一刻都停止下來,仿佛時間和空間都被凍結。
陸夢瑤也沒有阻攔,這一切都被她默許。
“你說什么呢?你懂不懂什么叫禮貌啊?”
夏香琳看起來本來是文文靜靜的,可是有人這么貶低許星河。
她就沒能忍住自己的脾氣,爆發(fā)了出來。
“小妹妹,你可別被這家伙給騙了,這家伙可是個窮光蛋,剛才我可是都打聽清楚了?!?p> “這家伙父母去世的時候,就花了一大筆錢,現在妹妹還在醫(yī)院等待治療,那又是一大筆費用?!?p> “他不過是一個捕魚的,這筆錢,就算是他用上半輩子的時間,都不一定賺得來?!?p> “你跟著他,只會過苦日子!”
張鶴‘善意’的提醒著夏香琳。
聽到許星河的身世,同學們都詫異的看著他。
他們還不知道許星河的身上有這么多故事呢。
可是欠下的錢也不比這些故事少。
老莫此時也知道自己是白高興一場。
許星河哪有錢來買車?不過都是在吹牛罷了。
誰知,一張銀行卡忽然從天而降,落在飯桌上。
甩出啪的一聲響。
“車我要了,這張卡里有兩百萬,手續(xù)費什么的全都在里邊?!?p> “刷卡!”
銀行卡是許星河丟出來的。
落到老莫的面前,把他人都給嚇傻了。
不單單是老莫,包括還在場的同學,都被許星河這一手給嚇呆了。
這可是兩百萬,他就像是丟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似的,隨意丟在餐桌上。
張鶴的醉意也在這一刻清醒了許多。
“就一張卡,沒準是空卡呢,里面一分錢都沒有。”
張鶴還強咬著這點不放。
陸夢瑤此時也站了出來。
“夠了!許星河,我都已經結婚了,你就別再做這么幼稚的事情了好嗎?”
“這種死要面子的事情,你還是別做了!與其花時間在這些心思上面,倒不如想想怎么湊齊你妹妹的醫(yī)療費!”
“我們已經沒有可能了!”
陸夢瑤慍怒的吼著,在他看來,許星河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
甚至還覺得,許星河費盡心思,就是想要在婚禮上搶走她。
然而,許星河并不是這么想的。
他花兩百萬買車,這根本就是為了以后方便行事。
再怎么說,他現在也算是一個小老板了。
怎么也得配上一臺適合他身份的小車。
這輛路虎就挺不錯。
“我說,陸夢瑤,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p> 許星河冷不丁的開口,一語驚煞眾人。
陸夢瑤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星河的眼睛。
“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你聽不懂嗎?你別在這兒自以為是了,我今天來參加你的婚宴無非就是看在我們當初相識一場的份上罷了?!?p> “許星河!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么?要不是看在同學一場,我免去你們的禮金,你以為你們能夠走進這家酒店嗎?”
陸夢瑤這句話可算是激起了眾怒。
來參加婚禮的同學幾乎都是一些過著平淡生活的小人物。
都才畢業(yè)沒多久,又能有多少的積蓄?
并不是所有人都和陸夢瑤一樣,能夠靠著自己的美色,找到一個這么有錢的老公。
這雖然是實話,但在同學們的耳中,卻是格外的刺耳。
原本都不怎么看得起許星河的人,此時都轉過頭來,怒視著陸夢瑤。
見同學們忽然轉變了仇視的對象,陸夢瑤也慌了。
她的醉意在此刻瞬間清醒了過來。
“呵,原來你都看不起我們這些同學呀?那你還邀請我們來參加什么婚禮?”
“還是算了吧,我們高攀不起你這樣的大小姐,以后,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就連同學也不是!”
許星河擺了擺手,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其他同學都沒許星河的膽量,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但他們的態(tài)度也都和許星河一模一樣。
既然你這么看不起我們這些同學,又何必邀請我們呢?
“不過就是一群窮光蛋罷了!還真以為我們稀罕和你們做朋友?”
“我呸!”
此時,張鶴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已經鬧掰了,他也不在乎了。
然而,此時卻聽見遠處傳來一道悅耳的女聲:
“你在說誰是窮光蛋呢?小張?!?p> 小張?這是在稱呼誰?
眾人轉過頭去,只見一個穿著淡藍色禮服的美女正站在門口。
看那動人的臉蛋上還帶著一絲憤怒。
她徑直走向張鶴,路過一張餐桌的時候順手拿起了桌上的酒水。
隨后走到張鶴面前,拿起酒杯就是狠狠的一潑。
陸夢瑤急了,也不管來人是誰,張嘴就罵到:
“你TM什么人呀?到我們這兒來耍潑了是吧?趕緊叫保安來把她趕出……”
陸夢瑤話還沒說完,張鶴趕緊捂住了陸夢瑤的嘴巴。
“蘇小姐,沒想到您也在這兒。您這也是來參加婚禮的?”
來人不是蘇筱雪還會是誰?
她那邊的婚禮已經結束,想著許星河也在酒店,不如就打電話找他敘敘。
可是電話怎么打也打不通,于是就自作主張上了三樓。
誰知她剛剛到場,就見到張鶴怒罵許星河的一幕。
張鶴不過是她們公司的一個小供貨商,有什么資格這么說許星河?
于是,蘇筱雪二話沒說,一杯酒直接潑在了張鶴臉上。
“我是不是來參加婚禮的和你有什么關系?”
“小張,聽你剛才的口氣很狂???你憑什么認為你面前的這些同學都是窮光蛋?”
張鶴本想解釋兩句,可他頓時又止住了嘴。
看蘇筱雪這架勢,明顯在這其中有她認識的人。
她這是來出頭來了。
“蘇小姐你誤會了,我指的不是他們所有人,而是他!”
張鶴一手指向許星河,一副指責許星河罪大惡極的樣子。
“他妹妹生病,急需三十萬的醫(yī)療費用?!?p> “可是他非但沒有湊上這筆費用,反而把錢花在了租車,租西裝的用途上?!?p> “你說這人可氣不可氣?根本就是個畜生!”
張鶴聲情并茂的說著,表情十分到位。
一邊想要通過這場表演洗清自己,一邊也想把這一切的罪責安排到許星河的身上。
被張鶴這么一提,蘇筱雪果真?zhèn)冗^頭去看了許星河兩眼。
“你還有個妹妹?”
“是?!?p>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
“我告訴你干嘛?”
“說的也是,三十萬對你來說根本就不是什么問題?!?p> 蘇筱雪莞爾一笑。
兩人風輕云淡的說笑,身邊的人卻都已經驚呆。
特別是張鶴,他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胸口起起伏伏,驚訝得都快要喘不過氣。
“蘇,蘇小姐,這,這位是?”
張鶴惶恐不安的問著,額頭上漸漸冒出了冷汗。
“他也是我的供貨商,不過,他走的可是精品路線。”
“不像是你給我的那些小魚小蝦,靠著數量才讓你賺取不少的錢財?!?p> “你污蔑他的事情,在我耳里聽起來根本就是個笑話?!?p> “他隨便捕來一桶海鮮,就能夠賺取幾十萬,區(qū)區(qū)三十萬,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么難事。”
說罷,蘇筱雪看著許星河的眼睛,和他對視良久。
“這樣的男人,哪怕是我都心動不已呢?!?p> 蘇筱雪表情嚴肅,語氣認真。
絲毫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倒是讓許星河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
張鶴這才明白,原來他和許星河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