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生站在房頂開始拉著滿弓,箭頭瞄準(zhǔn)樓下的活尸犬,活尸犬很聰明不停地在尸群中來回亂竄跳。
杜秋生也不停地調(diào)整箭頭的方向努力瞄準(zhǔn)著活尸犬,身后的王文勇在杜秋生的左右兩側(cè)來回移動。
王文勇正跟著活尸犬來回移動的位置,不停地變化角度尋找有利的防御點,在便利店樓頂上走來走去。
他要確?;钍蠘琼?shù)臅r候,會被手中的工兵鏟頭砸中,把活尸犬拍到樓下。
隱藏在尸群中的一只活尸犬突然發(fā)起攻擊,朝杜秋生那邊撲了上來,杜秋生在站在樓頂猛地后倒退一步,左手穩(wěn)穩(wěn)地握著傳統(tǒng)弓,箭支早已認(rèn)弦,當(dāng)箭頭對準(zhǔn)撲上來的活尸犬時,杜秋生迅速松開右手的弓弦。
嘣......的一聲,箭支嗖的一下飛了出去,從昂科奇車頂躍起的活尸犬,身子已經(jīng)在半空中眼看就要撲倒杜秋生的懷里,被射來的箭支擊中腦袋。
狗頭在空中向后位移,身子開始失去控制,王文勇連忙上前一腳,把半空中撲來的活尸犬踹了下去,摔在尸群中一動不動了。
另一只活尸犬也跟著撲了上來,卻被王文勇用工兵鏟頭砸了下去,可是胖子的力氣太大,剛才用工兵鏟向下拍去的同時用力過猛,身子向前傾了一下,腳下有點踉蹌。
杜秋生連忙向前一步把王文勇向后拉了回來,如果杜秋生慢上一步,王文勇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尸群里。
杜秋生及時拉住胖子,讓他可以保持身體的平衡,王文勇盯著樓下,咽了一口吐沫,對杜秋生說著,“謝了,兄弟!”
最后一只活尸犬在昂科奇的車頂翻了個身,又竄入尸群中。
杜秋生又取了一支箭支,認(rèn)弦拉弓的動作一氣呵成,看著樓下的尸群警戒著。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加油站與便利店的戶外照明燈也自動開啟了。
杜秋生望著樓下的昂科奇,看著四周圍著的活尸不停的敲打著汽車,昂科奇的車門面板與發(fā)動機蓋被活尸砸的變形。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活尸從昂科奇的發(fā)動機蓋爬到車頂上了,它們朝便利店的房頂抓去,想把杜秋生從樓頂上的拉下來。
杜秋生二人從背包里翻出頭燈迅速戴在頭上,燈光順著二人的目光在樓下亂掃,尸群中還藏著一只活尸犬。
王文勇臉上流著虛汗,問向杜秋生,“天黑了,那只死狗還沒有出現(xiàn)!樓下的活尸已經(jīng)踩到車頂了,如果活尸犬順著車頂向上活尸竄上來,咱們怎么辦?”
此時,緊張的氣氛讓王文勇有點心虛了,他看向身邊的杜秋生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樓下的尸群。
杜秋生突然開口,小聲對王文勇說著,“你看下昂科奇的左側(cè),是不是活尸犬?”
王文勇看向昂科奇的左側(cè),白光掃到尸群里的一只活尸,他發(fā)現(xiàn)那只活尸的襠下正探出一只活尸犬的腦袋。
尸變后的哈士奇,眼仁也是發(fā)白,嘴里全是活人的血肉,身上的皮毛已經(jīng)褪去,顯出發(fā)黑紅色的血肉與黑色液體混合在一起。
杜秋生嘴角微動,輕笑著說道,“真是一只聰明的死狗。今天是你的幸運日,你中獎了?!?p> 杜秋生拉滿弓弦,箭弦已經(jīng)拉過他的耳后,嘣的一聲,是箭弦震動的聲音。
石制的鋒利箭頭射向最后一只活尸犬的腦袋,滿弓的箭支在三、四米的距離內(nèi),爆發(fā)出驚人的攻擊力。
活尸犬的腦袋被箭支釘在地上,然后身子抽動幾下一命嗚呼了。
杜秋生回頭看向王文勇笑著說道,“燒餅,干的漂亮!不是你用頭燈照著那只死狗的腦袋,我也不敢放這一箭?!?p> “這下可以休息一下,樓下的活尸暫時上不來的,就算它們疊羅漢往上爬,我這邊的工兵鏟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你先去看下建軍哥,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王文勇收起手中的工兵鏟,慢慢走到王建軍的身邊坐了下來。
王文勇從背包里拿出自己的私藏品,是他從便利店里拿的幾包牛肉干,胖子把牛肉干遞給了毛娃與王建軍,說著“吃吧,你們受傷了,吃點牛肉干補充一下體力?!?p> 毛娃手里拿著一包牛肉干,撕開了包裝袋,大口的吃了起來,然后笑著問向王文勇,“燒餅叔,你吃啥?”
燒餅把背包口朝下,往下倒著,一堆各式各樣的零食與肉牛干散落一地。
王文勇在地上翻出幾包壓縮餅干與一瓶礦泉水,拿起壓縮餅干在毛娃面前晃悠,笑著說道,“我就吃這個,減肥?!?p> 王建軍嚼著牛肉干問向王文勇,“我們會困死在這里嗎?”
王文勇咬下一小塊壓縮餅干,喝了一口礦泉水回道,“不知道,先安全渡過今夜再說。這幫小混混是哪里的?和你們有仇嗎?”
當(dāng)毛娃聽到王文勇詢問著那幫混混的來歷時,手中的牛肉干包裝袋一下被他捏緊,生氣的對王文勇訴說著,“他們是高偉的手下。事情是這樣的....活尸爆發(fā)前,高偉就是馬廟街的一霸。
馬家廟拆遷改造后,高偉家里賠了四套房,他又在馬家廟西街開了一家金立舞廳,雇傭了一些社會閑散人員做保安看店,其實都是馬家廟那片混社會的小混混。
他們按照高偉的意思,在馬家廟東、西街的商鋪收取一定的管理費,也就是保護費。
我們夏天燒烤店每個月都會給他交一些管理費,由于夏天燒烤店生意不錯,高偉想打我們燒烤店的注意,但是覬覦我父親的身手,沒有叫人直接上門談事情。
高偉還請了五個外地的打手,五個打手都蹲過號子,其中一個人剛出來手上就有了人命,是一群亡命徒。
高偉讓五名打手去夏天燒烤店騷擾我父親王建軍的生意,誰知道都五人都被我父親空手放倒,又挑了那五人左腳的腳筋,他們也不敢報案,就灰溜溜的走了。
活尸爆發(fā)后,高偉就安排他的小弟把馬家廟西街的商鋪占為己有,有很多超市、酒店、藥店都由高偉的小弟看守。
高偉給他的小弟裝備了很多武器,有西瓜刀、短斧、箭弩。高偉在活尸爆發(fā)前還私藏一把走私的m1911手熗。
現(xiàn)在馬家廟東、四路上的商戶都聽高偉的安排。剛才那些小混混是今天中午打算接收我們夏天燒烤店的。
我父親本來想著交出商鋪保平安,可與那名說客交談?wù)饔玫赇伒募?xì)節(jié)時,被我父親突然發(fā)現(xiàn)他左耳后有一顆黑痣。
我父親頓時變臉臉色,母親車禍時,車主肇事逃逸。父親只看到肇事車主的面部左側(cè),那人左耳后有一個黑痣。
父親確認(rèn)那人就是撞死我母親的兇殺后,一時沒忍住當(dāng)著十名小混混的面前,把那人的腦袋割了下來。
十個混混嚇得跑了出房子,去外面的車?yán)锬枚谈c西瓜刀了。
然后就是父親拉著我一路逃跑,快到加油站的時候,我沒了力氣,父親在我身邊殺著活尸,后面的十個混混也追了上來,父親被打傷,我也混混被抓住。
最后父親仗著身手好,從混混手里脫了身。
然后他們在便利店用繩子把我吊了起來就是為了引我父親出來。最后就是燒餅叔你們二人出現(xiàn),救了我們。”
一夜,王文勇與杜秋生輪流守在靠近昂科奇的樓頂附近,二人輪流用工兵鏟解決了不少想往上爬的活尸。
清晨的日光照在四人的身上,經(jīng)過一夜尸群的洗禮,四人已經(jīng)精疲力盡。
王建軍與毛娃也是一夜沒睡,活尸的低吼聲從便利店四周傳來,二人都是一直輾轉(zhuǎn)反側(cè)到清晨。
早上王文勇肚子餓的咕咕直叫,他朝對面的杜秋生說著,“餓??!現(xiàn)在就這么一點吃的?!倍徘锷仡^罵去,“胖子,少吃一頓會死啊!有精力好好想想今天怎么脫困吧,不然我們早晚也是死?!?p> 王文勇訕笑著說,“要不你再放點血,扔幾個血瓶引開活尸???”杜秋生笑著說,“樓下的尸群少說有三、四百只活尸,加油站下面都是開闊地,我們往哪里跑?”
毛娃一臉苦笑對杜秋生說道,“秋生哥,我們會死嗎?”
杜秋生知道這回除非尸群自己退去,不然誰都走不了,但他還是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安慰著毛娃,“沒事的!樓下的活尸沒腦子一會就散了?!?p> 這時的王文勇盡然接話道,“真的嗎?”
杜秋生紅著臉,瞪著王文勇正要開罵時,加油站對面的公路開始發(fā)生輕微的震動,對面的公路是含光路,從含光路的北面?zhèn)鱽磙Z隆隆隆的汽車聲響。
杜秋生四人同時望向?qū)γ娴暮饴?,北面?zhèn)鱽淼钠囖Z鳴聲開始越來越近,便利店房頂上的四人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北面含光路傳來的聲音把樓下的一小部分尸群吸引過去,一小部分尸群剛剛離開加油站,進(jìn)入對面的含光路時,那小部分尸群就被北面射來的子彈清理掉了。
站在便利店房頂上的杜秋生大喜,激動的對身邊的三人叫喊著,“有救援了,有救援了,我們有救了?。?!”
十輛印著松石市特景的裝甲突擊車與一輛特警攀登突擊車,緩緩出現(xiàn)在加油站對面的含光路上。
站起身的王建軍咳嗽了一下,望著對面的警用裝甲突擊車說道,“他們是江海省省會的救援隊,你看車上印的是松石市特景。
警用裝甲突擊車,配有防爆網(wǎng)與防彈玻璃,厚重的防彈鋼板可防12毫米口徑的子彈。
每輛車可容納十名特景,一名司機與九名隊員,車頂帶有升降炮臺,車身四面都有射擊孔,最后面的攀登突擊車,車頂?shù)纳翟铺莺孟窨梢赃_(dá)到十米。
哈哈哈......這下咱們得救了。
哎,我就不明白了,活尸爆發(fā)后,咱們湖明市的警力都跑哪里了,還要請外援!”
杜秋生解釋道,“活尸爆發(fā)最開始是在文山區(qū)的第二人民醫(yī)院,那時湖明市的特景基本全滅。
剛開始他們以為是yi鬧升級事件,想著先把人控制住就好,結(jié)果特景里也有人感染尸變,最后亂作一團,不過有一小部分特景帶人撤離了。
那幾天湖明市的大部分警力都去文山區(qū)支援了,我營地里有位女景叫白娜微。
她在馬灣棚戶區(qū)巡邏初次遇到活尸后,向馬灣派出所請求支援才得知消息,全市的警力基本都派往文山區(qū)了。
我們現(xiàn)在不要想太多,今天只要能脫困就行?!?p> 含光路上,有四輛警用裝甲突擊車朝天空先后發(fā)射了一枚炮彈,之前投放催淚彈的炮管,竟然改造了。投放出去的炮彈竟然是四個黑色圓柱狀物體。
王文勇驚恐的喊著,“這啥玩意?他們在開玩笑嗎?這邊是加油站啊!”
只見四個黑色圓柱狀的物體開始在空中快速變形展開,四個黑色圓柱狀物體此時變成了四架無人機。
杜秋生一直喜歡航模,現(xiàn)在看到天空有四架無人機平穩(wěn)飛行變化著位置,并快速組成一排緩緩朝加油站這邊飛來。
心中激動無比的杜秋生看到無人機高興的說著,“無人機是炮管投放式的四軸飛行器,應(yīng)該是新裝備!
以前沒見到過啊!警用裝甲突擊車以前發(fā)射催淚彈的炮管現(xiàn)在改成投放無人機了。真是黑科技?。 ?p> 四架無人機列隊飛行進(jìn)入加油站,沒一會就開始快速四散開來,無人機上的高清攝像頭拍攝著加油站周圍的情況。
又過了一會,四架無人機開始朝便利店四周飛行,飛行器上的高清攝像頭不停抓拍著四周。
最后有一架無人機慢慢的降低高度,開始緩緩的朝杜秋生那邊飛去。
杜秋生站在便利店房頂,正在口袋翻找著紙筆,最后用一塊白色繃帶代替紙張,用毛娃隨身帶的油筆,在繃帶上快速寫著,“我們有四人,兩人受傷,樓下的活尸打頭部才能殺死?!?p> 這一行字是用毛娃的油筆寫的,他平時在夏天燒烤店用油筆記錄食客點菜用的。
杜秋生在繃帶上寫好求救信息,用雙手拉開繃帶,高高的舉過頭頂,他把繃帶對著頭頂上的無人機,大聲說著,“快救我們,有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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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青菜湯
活尸病毒爆發(fā)的第六天。遇見松石市救援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