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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她換人了

第五十五章 心系

反派她換人了 油燜大肘子 2229 2020-10-09 16:36:13

  一直安靜待在一旁的湯徽默默地看了一眼主位上容光四射的女人,悄悄拉了拉母親的袖子。

  李氏抿唇,不敢再多言。

  禮也送到了,狀也算告了,李氏帶著女兒滿腹疑惑地出了宮。一坐上馬車,她便問女兒:“你剛剛拉我是什么意思?”

  湯徽道:“母親細(xì)想,貴妃是那么容易認(rèn)輸?shù)娜藛???p>  “當(dāng)然不是?!崩钍蠄孕?。

  湯徽點頭,眼里釋放出一種篤定的光芒,她道:“如果女兒沒有猜錯的話,貴妃是想在這樣的局面上加把火。陳家行事這般前后不一,仗的就是陳貴人的肚子。如果咱們也讓著陳家,制造一種貴妃不想與她爭寵的假象,那旁人會說貴妃敗給了陳家還是陳家小人得志呢?”

  李氏順著女兒的話想了一番,突然一拍大腿,道:“會覺得陳貴人恃寵而驕,以下犯上?!?p>  湯徽見母親上道了,點點頭。

  “可這點小打小鬧陛下怎么會看在眼里?他如今正寵著陳貴人,這樣的小摩擦動不了她什么筋骨的。”李氏皺眉嘆氣。

  “所以啊,咱們得把火燒旺一點才能幫貴妃扳回這一局。”湯徽眼睛一瞇,笑得有些狡黠。

  李氏若有所思,且越想越覺得女兒說的在理。怎么把火燒旺呢……她可要和國公爺好好合計合計。

  “不對呀,你不是一向不喜歡貴妃么,說她跋扈囂張?”李氏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一次湯徽似乎沒有使小性子了,對著貴妃也還算恭敬,方才這番話也是實打?qū)嵉貫橘F妃籌謀。

  湯徽揚了揚下巴,聰明地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經(jīng)過這件事我才看清了我們和貴妃的關(guān)系。這次若不是她,想必公主也不會娶我這個兒媳。且日后待我嫁入了韓家更離不開貴妃的照應(yīng),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幫她,幫她就是幫我自己啊?!?p>  李氏大喜,欣慰地握住女兒的手,連連感嘆:“我兒長大了,終于明事理了啊……”

  自從威帝將貴妃塞給湯國公府做女兒后,兩者就是同氣連枝,輕易分割不開了。貴妃在宮中得寵湯家才能在外面挺起腰桿,相對的,湯國公府才朝堂硬氣貴妃才能有依傍。湯徽在自己的婚事上看到了權(quán)力的交鋒,她這才明白,國公府嫡長女的名頭算什么,貴妃能這樣囂張一輩子才好呢,這樣日后她的公主婆婆才能顧忌到她的娘家不敢過多的難為她。

  湯國公府暫避鋒芒,貴妃又一反常態(tài)沒有找陳貴人的麻煩,陳貴人這一胎尤其順利。到了五個月的時候?qū)m里的婦科圣手摸了脈,私下跟陳貴人透露這一胎十有八九是個皇子。

  陳貴人自然喜上眉梢,連連賞賜。

  因為陳貴人沒有故意封鎖消息,過了一個上午,這事兒就傳得滿宮皆知了。連威帝都有所耳聞,按耐不住將傅太醫(yī)喊了問話。

  “確實是個男胎,老臣不敢撒謊?!备翟┦浅隽嗣膵D科圣手,切脈切得準(zhǔn)也是招牌之一。他這一回話,幾乎是給陳貴人肚子里的皇子蓋章了。

  威帝當(dāng)即大喜,來回踱步也不能平復(fù)思緒:“賞,一定要賞!”

  傅元博被賞了一整套御用的文房四寶,而至于要賞陳貴人什么,倒是讓威帝犯了難。

  “皇子還未出生,現(xiàn)在晉位份便顯得張揚了,旁人也會說朕沉不住氣?!蓖埘久?,猶豫不決。

  許忠向來是聞弦歌而知雅意,知道威帝不是不想封而是暫且沒有賞賜的名頭,他腦瓜子一動,站了出來,道:“還有一個月便是新年了,陛下可以借此機(jī)會大封六宮,這樣便不會讓貴人太過出頭了?!?p>  威帝先是點頭,然后又覺得不妥:“這樣一來,恐怕難以顯示朕對她的恩寵?!?p>  “陛下,只要您寵著貴人,她便知道這是陛下的心意,別的嬪妃也會因為搭上了這股東風(fēng)而感謝貴人的。”許忠娓娓道來。

  威帝覺得甚是有理,合掌一擊,道:“就這么辦!”

  可許忠沒有提醒威帝一件事,湯貴妃已經(jīng)是后宮最尊貴的主子了,大封六宮,她要不要晉呢?如果不晉的話這恩寵便成了對貴妃的羞辱,如果同樣晉的話,那貴妃之上就是皇貴妃和皇后了。

  許忠站在墻根處,抱著佛塵,一臉從容。誰也看不出這位六宮總管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有沒有偏向哪位嬪妃,換句話說,他有沒有想好下哪一股注。

  一位是懷著龍種春風(fēng)得意的新人,一位是獨領(lǐng)風(fēng)騷數(shù)年恩寵不減的貴妃,她們之間,必有一戰(zhàn)。

  不管京城這邊的局勢如何,歸了藩的各位王爺?shù)故谴来烙麆恿似饋恚渲幸詰c王尤其明顯。他大概是在京城被盯得太久沒有機(jī)會實戰(zhàn),一到了藩地便開始招兵買馬擴(kuò)充隊伍。

  西南,馮弦機(jī)收到軍報,說有南疆余孽在西南活動,恐怕是想要掀起什么風(fēng)浪。

  “南疆都亡了十七年了,還能翻出什么風(fēng)浪。”馮弦機(jī)將手中的戰(zhàn)戟插入架子上,他只穿著一身單薄的褻衣,卻是滿頭大汗,渾身熱氣騰騰,遠(yuǎn)看像是從他身體里散發(fā)出的霧氣。

  溫如易倒是有不同的見解,他道:“我還未在王爺帳下效力之前就聽說過南疆王室還有活口,他們似乎一直沒有放棄復(fù)國。”

  “他們沒放棄,那南疆的子民呢?大夏子民與南疆子民早已共同生活了十七年,縱然王室想復(fù)國,響應(yīng)他們的人估計寥寥。”馮弦機(jī)大步跨入房中,接過丫鬟手中的帕子擦臉,邊擦邊道,“如今南疆早已不是憂患,慶王那邊才是?!?p>  溫如易勾了勾嘴角,道:“慶王從前只是覬覦皇位,現(xiàn)在看來他想登上皇位恐怕更多的是想對貴妃娘娘復(fù)仇?!?p>  馮弦機(jī)擦臉的手一頓,眼前仿佛重現(xiàn)了那個女人的臉,媚而不妖,實在是世間難得的絕色。他飛快地擼了兩下,扔下帕子,道:“不管他要對誰不利,不能讓他胡來。這天下好不容易太平了,若是因他一人私欲而重燃戰(zhàn)火,本王定然饒不了他。”

  “那,王爺就沒想過……?”溫如易委婉地提示道。

  馮弦機(jī)當(dāng)著他的面脫下褻衣,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他的胸膛線條流暢、肌理分明,一看就是常年習(xí)武的身材。這樣的野性和勃勃生機(jī),是京城那些搖著扇子作著詩詞的公子哥們絕對沒有的。

  “我善于打仗也樂于沖鋒,但我絕對不想因權(quán)欲熏心而置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瘪T弦機(jī)毫不猶豫地說道。他看似粗糙,實則是粗中有細(xì),這個大塊頭不知騙了多少人,那些人恐怕都以為西南王只是勇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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