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日記
今天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十二天,應該是,我總感覺這個地方的太陽落的晚,時間長一點,我想用手機做時鐘的,但沒有網絡連接它居然總跳字,用了幾天秒表計時,后來我嫌它麻煩,索性也就隨它去了,其實是我懶(劃掉)
床上這丫頭已經三天沒醒了,現(xiàn)在讓我很擔心她不會還有什么其他的問題,比如摔到了腦子,要不然怎么還不醒呢?這樣喂食,我感覺腮幫子有點痛,天天還得伺候她。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到頭。
最近幾天嗓子有點啞了,必須休息一陣,有的地方很久沒唱居然忘詞了,怎么都想不起來,我這破腦子。
沒有鑼鼓點總感覺找不到調上,不對味,等過幾天那丫頭醒了我就去找找這個世界有沒有京胡,月琴,弦子,板胡,笛子,嗩吶,鈸,二胡,琵琶,二弦子,實在不行來個三弦也湊合弄個大鼓,雖然都不怎么精通,但這初中高中六年時間跟著小東去各個劇團看戲,進后臺偷師還是學了一點點皮毛在手。
晚上越來越冷,白天越來越熱,外面都不太敢出去了,還是有空調的感覺爽,就是太費柴油了,我找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加油站才弄了兩千桶左右,更遠的地方還不太敢去,不過這些也應該可以堅持個小兩年,昨天又弄回來兩臺挺新的發(fā)電機,這下有輪換著用和替換的了,省的燒了就難受了。
昨天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這里食物的腐爛速度很快,外面已經看不到可以吃的蔬菜之類的東西了,我懷疑和天氣有關。
不過旅行器需要的能量我不知道怎么湊齊,這些天洗劫加油站也就湊夠了三千不到的能量,這連杯水車薪都不算,唉,順其自然吧。
空間里的集裝箱怎么處理掉我還沒想好,反正我這輩子餓不死了,旅行者不是可以兌換成貨幣么,可昨天我問它它告訴我這里的東西不能投放到地球所以不能給我兌換流通貨幣……這是什么邏輯,這大米不能吃么?這餅干它不香么?
看來只能在金銀首飾上想想辦法,按照時間比例來算,等我回去的時候差不多過了五天左右,奶奶的病不能再拖了,幸好有兩年時間,收集些金銀珠寶應該不難,古玩字畫就算了,應該不能判定。
……
許強放下筆,把筆記本放進書架,起身去健身室打開跑步機,慢跑了五公里,做了幾組深蹲,卷腹,俯臥撐,平板,仰臥起坐,懸掛屈膝抬腿,上斜啞鈴臥推,繩索上提夾胸。
反正閑著沒事,蛋白粉有的是,擼擼鐵也是個樂趣。
窗外的太陽已經快臨近頭頂,許強大汗淋漓的走出健身器材室,一邊用毛巾擦臉,一邊準備看看自己種的菜怎么樣了,剛打開們就感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差點沒把許強掀個跟頭,他皺了皺眉,這天氣變化越來越劇烈了,以前是北方夏天和冬天的區(qū)別,現(xiàn)在是北極和赤道的區(qū)別。
許強蹲在別墅前的一小塊空地上,這里他種著西紅柿,看著光禿禿的土地搖了搖頭,果然適應不了這天氣的變化,而且遠處的觀賞植物除了那些怪樹還頑強的活著,其他的基本已經枯萎,他已經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許強回到別墅用桶裝水吊在腦袋上當淋浴,沖了個涼水澡,準備去給女孩喂飯。
許強習以為常的把飯攪碎,今天是雞蛋羹和大米飯,他含了一口,撬開女孩的嘴,一點一點往里送。
許強沒注意到的是,女孩隱藏在夏涼被里的拳頭悄悄握緊。
薛靈云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慢慢蘇醒過來感覺自己躺在床上,她的眼睛依舊是看不見東西,她很難受,不過她感覺到自己不再是那么饑餓和干渴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眼睛就看不見了,就從不久之前,她有一天晚上感覺被不知道什么東西吸走后。身邊的一切都不對勁了,任憑她呼喊也沒有人搭理她,她感覺她到了一個陌生人的家里,開始以為被綁架了,但是自己能活動,而且很多天也不見綁匪啊,然后她就意識到一個問題,她餓了,但她找不到東西吃,她看不見了,薛靈蕓只能在房間里摸索,最后在一個應該是冰箱的柜子里找到了兩瓶水,和幾根菜葉。
薛靈蕓感受到很古怪的地方,她待的地方有時很熱,有時候很冷,她不敢多喝水,就那么一點,還不知道這到底怎么回事,喝完就沒了,她開始懷疑自己被囚禁了,但附近一點聲音都沒有,她嘗試了所有的辦法全都沒有用,她絕望了,終于在第七天,她斷水三天了,本來她就在減肥,吃減肥餐一個星期了,這么長的時間只吃了三根菜葉子,她已經餓的有點意識模糊。
薛靈蕓是一個驕傲的人,她堅信自己是最優(yōu)秀的那一批人,她很努力,再加上資源傾斜,所以她從小各個方面都是拔尖的,高中以優(yōu)異的成績保送北大,會跳舞,懂音樂,家里的經濟條件優(yōu)越父母都是有文化的學者,兩個經商叔叔伯伯沒有子女,爺爺輩也有很強的人脈關系為她鋪路,可以說薛靈蕓的起點很多人的終點都望不到,本身人長的還漂亮,可謂是集智慧與美貌于一身的天之驕女。薛靈蕓北大畢業(yè)后直接保研,準備碩博連讀。
可突然間一個似是而非的夢,讓她的人生出現(xiàn)了岔口,這一段古怪的經歷讓她絕望和崩潰,黑暗寂靜的環(huán)境隨時讓她感受無邊無際的恐懼,饑餓干渴每時每刻刺激著她的神經,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這種感覺讓她再也忍受不下去,她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她打開了窗戶,手腳并用艱難的爬上去,她已經沒有什么力氣了,接近于油盡燈枯,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下墜,薛靈蕓臉部肌肉無力的抽搐一下,她覺得噩夢就要結束了。
但她感受到的是鉆心的疼痛,她的意識已經沒有什么判斷能力了,只是模糊的意識到可能她所在的樓層不高,沒有摔死,但隨即她意識到,這更加可怕,因為她感覺到了熱浪,即使沒有摔死,也會在接下來的漫漫長夜中被凍死,她身上就穿著一件秋季款連衣裙。
薛靈蕓趴在地上準備等待死亡的來臨,可模糊間她聽到了汽車轟鳴的聲音,開始很微弱,后來越來越清晰,但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嘴里說不出一句話,她只能憑借本能向聲音來源爬去,薛靈蕓早就不在乎形象了,到了這個時候她只有一個活下去的信念和與生俱來的本能。
她聽到了清晰的發(fā)動機的聲音,但她終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她喪失了意識。
恍惚間薛靈蕓在夢里到了一個既不寒冷也不燥熱的地方,她感覺有人在撫摸她的臉,手和腳丫。她很抗拒,但一動也不能動,之后她又感覺到有東西遞到了嘴邊,她拼命的想撮一口,但并不能。她很著急,卻無能為力。這時她感覺到有什么東西伸進了嘴里與她的舌頭接觸,把食物送了進來推進喉嚨,她下意識的咽了下去,她直覺是有人用嘴在喂她。薛靈蕓的意識是抗拒的,但奇怪的是她的身體并不抗拒。
……
薛靈蕓一直在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徘徊,變的是她感覺自己在慢慢恢復,不變的是攝入能量的方式,不知道多少天,薛靈蕓感覺身體慢慢有力氣,身體的控制權在慢慢回來,雖然很虛弱但她已經有了意識,不過她嘗試著起來卻做不到。
感覺到有人的腳步聲進來,薛靈蕓心一下子提起來,她不確定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這次是在清醒的意識下被人喂飯的,薛靈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但,她好像習慣了?不可能……不可能……
薛靈蕓搞不清楚自己的情況,她決定繼續(xù)裝睡,然后她先是感覺她的手被毛巾搓了兩下,然后臉上被人懟上了一塊毛巾,然后揉搓……
之后她感覺自己被往下拽了拽,腿耷拉到床下。她忍住要叫出聲來,然后她就感覺到自己的小腳丫被一雙粗糙的大手握在手里反復的搓洗。
然后她又被拽了上去,聽到那人關門的聲音和臨走前小聲的嘀咕:“這哪里是有個伴,分明是撿回來一個大少奶奶伺候著?!?p> 薛靈蕓眼睛看不見,但心是亮的,她感覺到了善意。
正在薛靈蕓胡思亂想的時候,她沒想到那個人又回來了,她感覺自己的頭移動了位置,她努力保持不慌亂,然后她發(fā)現(xiàn)這人應該是在幫自己洗頭發(fā),這讓她很驚訝,心里也很復雜,從小到大,也沒有人給她撮過腳,沒人給她洗過頭。
許強沒有察覺薛靈蕓已經醒過來了,他還是像往常一樣,把女孩的靠在他的胸口,給女孩把頭發(fā)吹干。
薛靈蕓感覺自己靠在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上,自己的手垂在男人的腰上,砰砰的有力的心跳讓她的臉有一抹淡紅。
正在薛靈蕓感受許強的心跳的時候,聽見了許強的自言自語。
:“本來天氣就熱,我還沒法給你換衣服,這味,都餿了……”
薛靈蕓這回臉騰就紅了,她特別愛干凈,結果她眼睛看不見而且沒有水,她沒辦法洗澡,不說還好,許強說完她就感覺渾身刺撓和黏糊糊的,一股子怪味。
薛靈蕓心里有些埋怨,為什么不給她換身衣服,洗個澡……但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她不認識這個男人……怎么能讓他給換衣服……
薛靈蕓沒有辦法在裝下去了,因為她急需要方便……
許強正一心一意的給薛靈蕓吹頭發(fā),突然他感覺到胸口有個小手在撓他,他不耐煩的吧啦開,:“別鬧?!?p> 薛凌云的手被吧啦開以為許強已經知道了她在裝睡,尷尬的她想社會性死亡,不過生理性的問題必須解決,然后她又抬起小爪子撓了撓許強的腰。
?。骸鞍パ?,我說了別鬧,我在吹……嗯?”許強不耐煩的想把煩人的東西吧啦開,結果他愣住了,把藏在懷里的女孩薅出來。
:“你……你醒了?……你……呃……你聽的懂我說話么?”
?。骸鞍∧喙麘n?扣你寄挖?哈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