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跟隨在陸晉蕭后面趕到時才發(fā)現(xiàn),這里不只有盤龍閣的人,還有許多熟悉的門派面孔。
他們都被困在一個巨大的網(wǎng)里面,這個網(wǎng)是由一個根巨大巨長的藤條編織,它還不斷的分出枝椏,試圖把這張網(wǎng)編的更緊更密,防止里面的人逃掉。
可怕的是,網(wǎng)里面那個巨大的根部中心生出無數(shù)根血紅信子,頂端腫大,鋒利的鋸齒呈圓盤狀,分泌著粘液。
粘液有麻痹作用,一但被觸到,將會被麻痹失去反抗,被圓盤鋸齒一口咬住腦袋,吸取精血。
此刻已有好多血信子的頂端掛著被吞住腦袋的人了。
這個藤條怪的可以再生,就算割掉它的信子,還會有新的信子從根部那里出來。
很明顯那里是它的弱點,卻很難靠近,再這樣下去只會被它消耗的筋疲力盡!
就在這時藤條怪的網(wǎng)被人破開了一個大口子,一身天一宗白衣的陸晉蕭出現(xiàn)在那里。
藤條怪的藤蔓立馬再生,很快就會把這個洞補上。
陸晉蕭大聲道:“快出去!”
有的人早已撐不住了,連忙從洞口離開。
“陸小友,我們留下來幫你?!?p> 有的人選擇留下。
祭仙臺上陸晉蕭覺醒了仙人血脈,眾人有目共睹,說是天選之子也不為過。
葫蘆旁邊已經(jīng)圍上了逃出來的不少人人,大家都在看陸晉蕭如何斬殺藤條怪。
裘綠芝感嘆,自己這個師侄已經(jīng)不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少年,他現(xiàn)在終于可以自己扛,再沒有人會因為覺得危險而攔住他了。
師兄,你看見了嗎?
“在下秋家堡秋郡東,在此先謝過裘長老和各位小友相救?!?p> “秋堡主客氣,救人是裘某的師侄,況且身為吾輩中人,理應如此。”
“裘長老,秋某還有一事相告?!?p> 裘綠芝看著他靜待下文。
“不想此行居然誤入了傳說中的仙人墓,其兇險實在難以預料,于是一路上我們與遇到的其他人決定結(jié)伴而行,其中就有天一宗的盧長老和其弟子們。”
“但行經(jīng)一處時,觸發(fā)了一道法陣,他們還有一些其他門派的人都被困在陣中,其中就有我的女兒,秋彤?!?p> “我們在陣外僥幸逃脫,那陣法實在不俗,我就算不精此道也知絕非凡筆,只好與余下的道友離開,需求幫助,卻不想被困于此?!?p> 裘綠芝聽的直皺眉:“陣法之道,非我之長,此事恐怕還得靠一個人。”
林芊音聽到這里說道:“前輩指的是鑒天司的殊妹嗎?”
“沒錯,但此時不能再拖,林姑娘你在此等候蕭兒,事情結(jié)束后叫他先找出殊妹,我們先過去察看?!?p> “嗯?!?p> 我們?我能不能不去啊?我不要和男女主分開啊!喬巧內(nèi)心苦唧唧。
沒有了林芊音,喬巧再也沒有免費乘車服務了。
她看著自己的佩劍一臉嫌棄。
旁邊的小師哥道:“師妹,我載你吧!”
喬巧剛一臉欣喜,就被裘綠芝訓斥道:“修行之人,不會御劍像什么樣子!到底是不能飛還是不想飛!”
“能能能,能的,師叔?!?p> 嗚嗚嗚~
喬巧終于第一次騎上她的小破劍,搖搖晃晃的上路了。
速度實在不敢恭維,還經(jīng)常飛錯方向。
“師妹,這邊?!?p> 哦,我不知道嗎?我只是業(yè)務還不太熟練。
裘綠芝恨鐵不成鋼,搖搖頭,便將他們甩在后面遠遠的走了。
“翹翹,我牽著你吧,我?guī)泔w?!?p> “小師哥你現(xiàn)在比以前厲害了好多啊,仙釀真的這么厲害嗎?我能感覺你每天好像都不一樣,每天都在進步啊。”
“這樣我才能保護你。”
“別愛我,沒結(jié)果。”
喬巧不愣登冒出一句。
小師哥漲的滿臉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
“我,我,沒有那個,意意思,就就是,翹翹是師妹,我,我本來就該要保護你的,翹翹千萬不要討厭我。”
“真的?”
喬巧問道。
“真的!”
假的,小師哥內(nèi)心答道。
待二人落地時,裘綠芝與那位秋堡主已經(jīng)在研究了。
陣法中起了大霧,外面聽不見聲響,看不清里面是何情形。
“這陣法實在詭異,當時有人為探究隨后只踏入一步,卻再也沒出來?!?p> “現(xiàn)在只能希望只是個困陣,不要是個兇殺之陣?!?p> 突然,那個秋堡主疑惑的說了一句:“咦?我怎么感覺這個陣變大了一些,我們走的時候好像沒有這么大?!?p> 他說完飛上半空,陣法被云霧籠罩如水面一樣安靜,看不出什么異常。
裘綠芝也飛了上來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秋堡主搖搖頭:“可能我看錯了?!?p> 就在兩人話音落下之后,陣眼中心的云霧如安靜的水面被落下的水滴打破,推動著漣漪似的霧氣向四周蕩漾開來。
而陣法邊緣的兩個年輕人還在悶頭研究。
喬巧拿著一根棍子要往陣里面捅,讓小師哥幫她抓住末端。
“你要看好,萬一里面有東西要拉我進去,你要馬上把我拉過來?!?p> 棍子像是戳進空氣,并沒有她想象的畫面發(fā)生。
半空中的秋堡主朝他們大喊:“快走開!”
喬巧疑惑回過頭:“啊?”
空中的兩人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不解的面孔在回頭的瞬間被吞沒在洶涌而來的云霧之中。
馬上一切又回歸了平靜。
看來,這陣法還有時間規(guī)律會向外擴散,只是喬巧這兩個倒霉蛋,好死不死就離的那么近。
喬巧懵逼了!
這又是哪一出啊?
四周霧氣朦朧能見度非常低。
“小師哥!”
“翹翹!”
“你在哪?”
手中木棍這時被人搖晃了兩下。
“我們離的很近,你先別動?!?p> 喬巧乖乖聽話。
沒多久小師哥摸著木棍過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小師哥?”
“是我。”
喬巧能感覺得到自己的手被握住卻還是看不見旁邊的人。
“為什么我還是看不見你?”
“我也看不見翹翹?!?p> 真是奇了怪了,看不到卻摸得到,喬巧沿著相握的手一路往上,摸到了他的臉。
“讓我摸摸看,是不是我的小師哥,該不會是妖怪冒充的吧?”
喬巧使勁rua他,子譽哭笑不得,連忙拿出自己宗門的玉佩,上面有他的名字,就要遞過去給她看。
她卻松了手:“鑒定完畢,是我的小師哥沒錯了?!?p> 他只好又把玉佩塞回懷里。
什么都不看不見的喬巧,又錯過了什么。
“咱們往哪走???”
小師哥道:“隨便走吧,看看能不能遇到其他人?!?p> 兩人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身邊的霧氣漸漸消散,已經(jīng)看清腳下的地磚,耳旁清晰熱鬧的吆喝,如在鬧市。
喬巧瞪著大眼睛轉(zhuǎn)頭和小師哥對視,小師哥也是一臉疑惑。
兩人從霧里走到了鬧市?
小孩子嬉笑打鬧從身旁跑過,將喬巧撞到,跟在后面的大人滿臉賠笑:“不好意思啊姑娘?!?p> 喬巧依舊懵逼:“哦,沒事沒事?!?p> 手中用力的握緊小師哥,眼睛沖他使眼色。
“怎么回事啊小師哥?”
小師哥搖頭。
“別怕,我們一起走?!?p> 一條長街看不到盡頭,一派繁華景象,美食小吃,街頭雜耍,酒樓唱戲,甚至青樓妓院應有盡有。
這里的人都很開心,每個人都帶著笑意,甚至找不出了一個皺眉頭的人。
“你們?yōu)槭裁床恍??你們不開心嗎?”
一個路人微笑著問道。
“還行啊?!?p> 喬巧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你們?yōu)槭裁床恍???p> 他還是笑著問,喬巧看著覺得心里毛毛的。
喬巧還沒回答,那一個個來往的路人突然全部停下看著他們?nèi)奸_口:“為什么不笑,為什么不笑,為什么不笑……”
媽媽呀!我想回家!畫面詭異至極。
喬巧立馬露出一個笑起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笑著呢,笑著呢。”
“為什么不笑,為什么不笑……”
怎么還在叫囂,嫌棄我笑的不夠標準還是咋地?
喬巧看向小師哥,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這廝沒有笑?。?p> 喬巧笑的咬牙切齒,右手擰在他的腰間。
“小師哥,你為什么不笑啊~”
子譽本來是不笑的,一轉(zhuǎn)頭看到她這個笑容,立馬就笑了出來,笑的是真的開心。
喬巧:……
好吧,嘲笑的笑也是笑。
圍觀的人群總算散去。
兩人笑容勉強,繼續(xù)前行。
“這里好邪性啊?!?p> 這時無意對上一個路人的眼神,那人微笑著朝她點頭。
喬巧大牙花子快要咧開花了,點頭回了一下。
“他們應該都不是人吧?!?p> 小師哥說道:“我覺得可能是個幻陣?!?p> “幻陣?就這?”
小師哥突然停下了腳步。
“你看那里!”
藍色的衣服有點眼熟。
小師哥道:“是落山派的人。”
“他要去哪?”
很快喬巧就知道他去哪了。
“公子來嘛~”
“公子器宇不凡,奴家一見到公子,腿就軟了呢~”
“公子看看我嘛,奴家最會唱曲兒了~”
“還有我呢~公子~”
幾個女人把他團團圍住,那個人立馬左擁右抱。
“那就一起來嘛~公子我舍不得冷落一個美人,哈哈哈!”
頭頂上大大的牌匾上書:溫香閣。
好家伙!妓院!
“修仙界還有這等有傷風化之人?我呸!下流,男人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小師哥委屈巴巴:“翹翹,我不是?!?p> “那就小師哥除外!陸師兄也除外!”
“走!我們?nèi)グ阉谐鰜?!這種地方還敢嫖。”
兩人沖進去,被一大波女人圍攻,具體應該是小師哥被圍攻。
“走開!走開!我們找人的!”
姑娘們香氣撲鼻。
“誰不知道來這里的每個人都是找人來的?公子要找誰?奴家可不可以?”
小師哥哪里見過這種世面?明顯招架不住,救助的看向她。
喬巧像護著雞崽子似的把他和女人們隔開。
“你們別碰他,孩子還小還不懂事呢!”
“年輕好啊,年輕點精力好?!?p> ……
我懷疑你在開車,可我沒有證據(jù)。
“我們要找的人是一個男人,不是女人!”
此話一落,周圍瞬間安靜。
女人翹著蘭花指捏著帕子立在胸前目落惋惜。
“年紀輕輕的,怎么就好這口兒?那公子可走錯地兒了?!?p> 喬巧看向小師哥。
對不住了小師哥,借你名譽一用。
“那小子背著我大哥找女人,我大哥要打他一頓才高興,你看他笑容都快掛不住了?!?p> 這里什么最重要?當然是開心最重要!
女人們很快就散開,令找他人去了。
喬巧拉著人快速尋找這那位落山派的弟子,期間小師哥冒出一句:“我不是?!?p> 半晌喬巧才反應過來他說什么。
“不是,你當然不是,咱們就是騙騙她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