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二人看到黎俏皆是一愣,支吾著喚道:“黎小姐……”
見鬼了!
黎小姐怎么會住在老大的隔壁?
“衍爺在嗎?”黎俏徐步走來,來到VIP999的房門前望了一眼。
保鏢之一閃了閃神,壓下驚愕,點點頭,“在。”
黎俏抿了抿嘴,低頭斟酌著如何開口時,卻意外地捕捉到門口米藍(lán)色的地毯上,有一滴清晰鮮艷且未干透的血跡。
他受傷了?!
黎俏心下一緊,面無表情地朝著房門昂了昂下巴,“我能進去么?”
保鏢面面相覷,經(jīng)過了長達(dá)一秒鐘的天人交戰(zhàn),然后動作非常自然地回身擰開了門把手,“黎小姐,請?!?p> 自家老大對黎小姐的寬容程度,保鏢隊人盡皆知。
他們猜測,這應(yīng)該是個祖宗,可能惹不起!
門開,豪華套房里瞬間飄出了一股淡淡的煙味。
黎俏繞過玄關(guān),隨意掃了眼墻上的抽象畫,踩著厚厚的毛毯腳步清淺地走進了客廳。
血腥味漸濃。
客廳里,茶幾上丟著好幾塊帶血的紗布,流云光著膀子坐在沙發(fā)里,任由一個陌生男人為他擦拭著左臂血淋淋的傷口。
此時,商郁坐在單人沙發(fā),似乎剛剛沐浴過,嶄新的黑襯衫只系了下排的幾顆扣子,碎發(fā)有些凌亂地搭在額前,胸膛和鎖骨還氤氳著潮氣。
那雙被西褲包裹的雙腿在身前交疊,指尖燃著半支煙,聽到腳步聲,他側(cè)眸,“睡醒了?”
黎俏‘嗯’了一聲,看到他示意的眼神,便走上前入座,眸光則不受控制地打量著流云的傷勢,刀傷,七公分,入肉一寸半。
這時,商郁睨著黎俏的側(cè)臉,頗有興味地?fù)P著眼尾:“不害怕?”
黎俏從流云的傷勢移開眸,云淡風(fēng)輕地開口,“怕什么?”
她曾見過的慘烈,比這刀傷還嚴(yán)重得多。
大概是黎俏太冷靜太從容,就連流云和一旁處理傷口的男人都忍不住紛紛側(cè)目。
這位黎小姐的表現(xiàn)過于平靜了。
她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對眼前血腥的場面,居然能面不改色?
恰在此時,那人拿著縫合針穿破流云的肌肉,還沒繼續(xù)下針,黎俏突然慢悠悠地開口:“他的傷口沒有對齊,你這樣的縫合方法,會讓他的肌肉組織在皮下分層?!?p> 陌生男人瞬間停下了動作,震驚地看著黎俏,“黎小姐懂縫合?”
黎俏不緊不慢地垂了下頭,“會一點。”
對方忖了忖,旋即看著商郁,試探地問道:“老大,要不……讓黎小姐幫個忙?”
此人是四大助手之一,望月。
然而望月并不是醫(yī)生,為流云處理傷口也只是臨危受命。
此時,商郁傾身點了點煙灰,看著黎俏淡然的表情,語氣耐人尋味:“處理過刀傷?”
黎俏已站起身,走向流云的時候,微微一笑:“嗯,處理過。”而且很多。
最后一句,她沒有直白地說出口。
流云望著氣定神閑的黎俏,恭敬地頷首,“黎小姐,麻煩您了?!?p> “不麻煩!”黎俏動作嫻熟地戴上手套,又做了簡單的消毒,隨后拿過望月手中的縫合針線及醫(yī)用剪刀,就開始為流云縫合傷口。
漫西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