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見財起意還是仇殺?”穆箖蕓毫不避諱,“找著兇器來源了不是很容易就能夠找到兇手了么?”
“但是兇器并不一定是來自兇手?!笔掕k輕笑:“若是按如此邏輯,那打造兇器的匠人可不就是兇手了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蹦鹿兪|沒好氣得道:“匠人難道就不能夠給你提供一個嫌疑人名單?比如案發(fā)那兩天誰去他那兒買了東西?”
“提供了,可惜買的人不是兇手。”蕭瑾玨道:“你還有什么別的主意么?”
“你們就這么確認?”穆箖蕓瞧著對方很是認真地點頭,將信將疑:“那除了現(xiàn)錢以外,家里還有丟什么值錢的物件嗎?”
“有。”蕭瑾玨聲音凝重:“地契?!?p> “地契?”穆箖蕓微愣:“地契只能夠證明那間屋子是誰的對吧?并不能夠花吧?”
那玩意兒與房產(chǎn)證一樣,拿著有什么用?一旦進入市場交易不就能夠發(fā)現(xiàn)是誰偷走的了么?而且也不可能反過頭直接住進張小北家說那是自己的房子呀?
這玩意兒有啥用?
“是不能夠花,但京中房產(chǎn)的地契都是蓋了官府章子的,只有憑那樣的地契,才能夠證明房產(chǎn)所有。”蕭瑾玨解釋了兩句:“房屋交易從來都是認契不認人。”
認契不認人?穆箖蕓皺眉:那若是管著章子的官員有心造假,還沒人能夠發(fā)現(xiàn)?
一直聽著二人對話的穆懷然隱隱猜著了一些,沖著蕭瑾玨小心翼翼地開口:“大人方才所說的可是家仆張小北家的命案?”
“不然你以為我關心這事兒干嘛?閑得慌?”面對著已經(jīng)上桌的菜,穆箖蕓伸出了筷子,“血海深仇呀。”
“兇人這般取走的地契,自是也不敢自己以此去收房子。”穆懷然道:“大人不若派人去問問京中的各個當鋪,今日可曾收過地契。若是缺銀錢而起的殺人奪財之意,恐怕當了才是最快的獲取銀錢的方法?!?p> 對呀,當鋪。穆箖蕓恍然大悟:那玩意兒不就相當于抵押貸款么?地契進了當鋪,短時間內(nèi)當鋪也不會去收房子,而抵押人能夠立刻就拿了錢跑路。
蕭瑾玨聞言思索一番后點頭:“感謝穆公子的建議。”
少年聽了這肯定的話臉立刻就漲紅了,嘴里磕磕巴巴地說了幾句表達客氣。這模樣看得穆箖蕓有些嫌棄,“怎么你給他出了個好主意卻好像是你受了什么大恩一樣?”
穆懷然有心想要頂出言不遜之人幾句,可又奈何不好開口,最后只能夠低頭往嘴里扒拉一大口飯。
“你們姊弟倆在此案上倒是真的能夠給我提供新思路。”蕭瑾玨笑著道:“若是此案最終能夠?qū)慈俗侥脷w案,我定要親自上門拜謝?!?p> “上門就不用了,有機會再請我們吃飯倒是可以?!毕鄬τ谀聭讶坏目蜌猓鹿兪|顯得毫不客套。她筷子指了一下面前已經(jīng)被她吃了好幾塊的片皮鴨,道:“這個就挺好吃的。”
處于禮節(jié),她覺得自己還是少與外男打交道的好。一會兒回去的時候還要叮囑一下穆懷然才是,別什么事兒都和穆夫人穆老爺說、把自己給賣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