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兩個小時的路程,幾人種終于來到了太行鎮(zhèn),太行鎮(zhèn)不大不小,只有幾百人的一個小鎮(zhèn),大街上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具,讓從未出過家的小兄妹倆眼花繚亂,哥哥君杰趴在破舊的三輪車上,身邊的妹妹然然漏出一個小腦袋有些害怕看著周圍的一切,這一切對于兄妹倆來說是非常陌生的,前面騎車的胡老問道:
“小君杰,然然,看看喜歡什么,爺爺給你們倆買,”
“爺爺,這些都都不好看,我和妹妹不喜歡”君杰滿眼都是周圍的玩具,但是嘴上卻說著違心的話語。
“呵呵,傻孩子,沒事,爺爺給你們倆買,看見要是喜歡就給爺爺說,爺爺我有錢呢?!?p> 胡老頭一邊騎車一邊跟君杰說道。
“爺爺,我自己買那個帶翅膀的小鳥可以嗎”君杰看著一個帶著翅膀的小天使,不知道是什么,看這很美麗,心中想道‘買下來送給然然,希望然然和這個小天使一樣快樂,美麗,無憂無慮?!?p> “好,爺爺給你們倆一人買一個,”胡老頭道。
“不,爺爺,這個我自己買,我要送給妹妹,”君杰堅定的對著胡爺爺說道。
“為什么啊,你哪來的錢呢?”胡老頭疑惑看著君杰。
“爺爺,我就想給妹妹買那個玩具?!本軟]有解釋對著胡老頭說。
“好吧,那你自己買吧”胡老頭不明白,但是看著君杰那雙堅定的眼神,不在勉強,同時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只能嘆口氣心道‘蒼天不公?!?p> 君杰走到攤主前面問道:
“叔叔,這個多少錢賣啊”
“小家伙,這個你要的話給你兩塊錢?!?p> 攤主也看著眼前的三人,原本這個天使的價格至少要八元才能拿到手,至少賣九元他才不會虧本,但是看著眼前的這對小孩,心里頓時軟了下來,于是就便宜了很多。君杰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咬咬牙,掏出了懷里幾張干巴巴的紙幣,遞給攤主。
“小家伙,剛好兩元,來這個給你了”攤主一笑,將天使遞給君杰。
“謝謝叔叔,”
小君杰開心笑道。
“小君杰,然然,走了,我們走吧,爺爺今天請你們吃個飯,順便去見見我的老朋友。”胡老說道。
“然然,這個給你,看看喜歡嗎?”君杰看著然然笑問。
“哥哥,然然喜歡,可是哥哥沒有,然然不要,”然然呀呀道。
“然然,哥哥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喜歡玩具了,然然小,所以要給然然知道嗎,你一定要記住,這個小天使不能丟,知道嗎?”君杰再次給然然說道。
“嗯,然然知道了,然然會一直帶在身邊的?!比蝗稽c頭道。
“然然,你的全名叫什么你還記得不?,”君杰問道。
“嗯嗯,然然真乖,你自己玩這個帶翅膀的小鳥吧”君杰說完底下頭沉思,心中是五味陳雜,很害怕然然離開,卻又不得不讓然然離開,以他現(xiàn)在的狀況,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更何況帶著妹妹的話那最終的結(jié)果免不了。
胡老騎著三輪自行車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了一小餐館前,餐館上方刻著季氏面館,餐館里面擺放著四五張破舊的桌椅,幾人進(jìn)去后,從從廚房里面出來一年過半百的老人道:
“老胡,稀客啊,好多年未曾見過你了,沒想到能再次見到你,快進(jìn)來,這是你的孫子嗎”
“小季,這是我們村的倆孤兒,他們的爸爸媽媽因為事故已經(jīng)撒手人寰了,留下這一對孤在這里,男孩天生殘疾,找了好醫(yī)生都束手無策,最后欠了好多債務(wù),被要債的活活逼的,哎,我看這倆孩子是在不忍心啊,你也知道,我這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人,想照顧也照顧不了,所以來問問你,看你有沒有認(rèn)識的好心人家,把這倆娃收養(yǎng)了,別再讓孩子遭罪啊?!?p> “這,老胡,一會再說吧,人我倒認(rèn)識一個,可是我怕他看見小家伙這樣的話恐怕。”季明說道。
“既然這樣,你暫且問問吧,一會我和倆孩子說說,看看孩子愿意不?”胡老看著季明說了一句。
“也好,先去把孩子抱進(jìn)來吧,我去做飯,吃完飯我?guī)銈內(nèi)タ纯?,”季明看了一眼車上的君問別殘疾的雙腿,嘆口氣,對胡老說道。
“好,老頭我先謝過了,”胡老一聽季明說的話道謝一聲,轉(zhuǎn)身出去將車上的然然先抱下來,讓然然自己進(jìn)去,然然進(jìn)去后,胡老再次出來看著君問別說:
“小君杰,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要說話,爺爺問你,你想好了嗎?”
“嗯,爺爺,我想好了,妹妹不應(yīng)該跟著我受罪,更何況我這樣,根本沒有能力將妹妹養(yǎng)大。”君問別眼中的淚水再次涌出,心中的責(zé)任加上不舍和離別讓他幼小的心靈比常人成熟數(shù)倍,明知自己沒有能力的情況下還要去強撐那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好,我們進(jìn)去吧,你什么都不要說,我來說就好”胡老說完抱起君問別走進(jìn)餐館。
季明在會后廚忙乎了十多分鐘,一桌豐富的飯菜端了上來,兄妹兩人看著口水流了下來,從記事起兩人幾乎就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但是懂事的兩人還是忍住了想吃的渴望,等季明將最后一份湯端上來后道:
“好了,快點吃吧,孩子都餓了,胡老你也快吃吧”
“哎,好嘞,小季來做,一起吃,”胡老喊道
半個多小時幾人吃完飯后,胡老道:
“小季,我們?nèi)タ纯茨侨税?,給孩子把把關(guān),別讓孩子過去受罪?!?p> “好,讓倆娃去我房間睡會吧,一會讓他過來,你先了解下,要是覺得適合,那就讓他們能夫妻撫養(yǎng)吧,至于小君杰要是他們實在不愿意,那就送他去孤兒院吧,我聽說有一家孤兒院免費撫養(yǎng)孤兒,只是太遠(yuǎn)了,來回的車費都是一筆不少的費用,,但是小君過去至少不會受罪,最起碼有個地方去,只是將他們兄妹倆分開,我這心里實在不忍心,倆孩子是無辜的,硬生生把他們倆分開,也不知是好是壞,我們先去見見他們夫妻吧?!奔久骺粗蠈z娃哄睡著后,對著胡老道。
“好,我們先去看看,了解下他們?nèi)似?,要是真的對這兄妹倆好,交給他們我們也就放心了,”兩人一邊走,胡老一邊對著季明說道。
穿過泥濘的街道,季明帶著胡老來到一處民房住宿處,兩人進(jìn)去走向二樓,二零三房門被敲響,里面?zhèn)鞒鲆慌说穆曇舻溃?p> “是季大哥嗎?”
“是的,月如,,”季明回答道。
門打開后一男一女對著兩人一笑,男的道:
“季大哥,這是?”
“這是胡老,比你年長,你們得喊叔叔,”幾人進(jìn)去后季明對著兩人說道。
“胡叔叔,您好,我是林志,這是我的妻子花月如,季大哥都跟您說了吧?”林志看著胡老道。
“大概情況了解了下,但是我想知道你們是哪個地方的,我不能讓孩子過去我連地方都不知道?!焙蠁柕?,他心里也沒轍,至少要知道人去了哪兒。
“是這樣的胡叔叔,我們夫妻倆是燕京人,自己開的公司,年輕時因為到處奔波,我妻子跟著我吃苦受累,流產(chǎn)過來一次,導(dǎo)致她在無法懷孕,現(xiàn)在我們的公司走上正軌了,我妻子特別喜歡小孩,所以我才想著要不抱養(yǎng)一個孩子,讓我的妻子心愿了了,但是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對孩子視如己出的,”林志將原由大概說了下。
胡老大致聽明白了一些緣由,看著他們夫妻二人不是那人販子,而是真心的想抱養(yǎng)個孩子,對他們的戒心少了些許道:
“是這樣的,有一對兄妹,他們的父母都已經(jīng)去世了,現(xiàn)在留下一個六歲大的殘疾小男孩和一個四歲大的小女孩,你們夫妻倆過去看看,我不希望把他們兄妹分開,他們都是很懂事的娃,”胡老也將兄妹倆的事說了下。
一旁的女人眉頭稍微皺了皺,看著自己的丈夫沉默不語,林志也低著頭在考慮這什么,突然花月如道:
“這樣吧,胡叔叔,我們?nèi)トタ纯春⒆樱悄苤魏煤⒆拥牟∽詈?,?p> “也行,看一眼你們都心里也就有數(shù),到時候在考慮撫養(yǎng)還是不撫養(yǎng)?!焙峡粗鴥扇霜q豫了會道。
這時林志也開口道:
“那這樣,季大哥,胡叔叔,我們一起先看看孩子。”
“好”季明回答一聲,帶著幾人一起向自己的餐館走去。
不一會幾人來到餐館,季和胡老帶著兩人走進(jìn)臥室,夫妻兩人看著熟睡的倆孩子,熟睡中的倆孩子根本不知道此刻有人在看著他們,林志看到然然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對著自己的妻子使了一個眼色,林志妻子仿佛沒有看見一樣,林志仔細(xì)一看妻子花月如的眼神,卻看見自己的妻子雙眼已經(jīng)被淚水打濕,而花月如的眼神一直盯著君問別的雙腿,一雙腿如一根細(xì)小的木棍一樣,一左一右彎曲,就算是成年人都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花月如此刻心五味陳雜,她很難想象到這個男孩到底有多堅強,忍受著這么大的痛苦還一個帶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