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替于真一收服清蒸時,樹下甘首和青鋒子月已斗了好幾個來回,甘首身姿靈巧招招狠毒沾肉即見血,那青鋒子月卻是皮糙肉厚一身蠻勁配著從甘首手中流出去的‘器’,兩人竟斗了個旗鼓相當。
于真一一見甘首出手就猜出她過往的身份,不知是同病相憐還是其它原因,他突然對林白說道:“我們救她?!闭f完就要往下卻被林白伸手擋住,“救她?于真一,你眼睛出毛?。窟€是腦子沒清醒?她會需要你救?想死別拖著鷹一起。”被林白一擋一訓于真一眼中的迷茫散了點,轉(zhuǎn)頭一看頓時大驚,“小白,你怎么了?”
“閉嘴,瞎嚷嚷什么呢。”
林白這話說的軟綿無力,身體像是少了支撐一般慢慢后靠,整個人倚在樹干上面色灰白唇色淡青,“樹下那兩人用不著你擔心,守著?!绷职渍f完就閉了雙眼心中暗嘆大意,他光知道那鷹身份不一般,卻沒想到自己還是低看了它,剛才那一招差點將他掏空,好在此處正好能就地取材。
源源不斷的白霧通過身后的樹干送入體內(nèi),林白的臉色眼見的好轉(zhuǎn)。
于真人見林白突然虛弱又迅速好轉(zhuǎn),心中對術(shù)師的神奇又多了一分認知,想起林白說的話不禁心生向往,這念頭一起他的視線不知不覺就落到了清蒸身上。
“以后此鷹一族的氣運你可隨意借用。”
“能感應(yīng)到氣運、借用氣運的就是術(shù)師。”
“借用……氣運……術(shù)師……”
林白的話一遍遍在腦海中響起,于真一看著清蒸眼中似有霧在凝聚,點點白光連成絲匯成線,有白絲相繞糾纏,有白絲調(diào)皮嬉戲,也有白絲呆滯木納……白光越來越多,不知何時白光中混入了點點灰意,灰白相匯同樣聚成絲線,灰白絲線肆意霸道一成線就沖入線海將一池線海攪亂,不多時,所有呆滯木納的白線都被灰白絲捆到了一起。
“呵?!?p> 線海中響起一聲輕笑,灰白絲線似通靈一般線身一僵,接著一端左右搖晃像是在尋找聲音的來源。
“好好守著它們。”
灰白絲線一端上下?lián)u晃,等了片刻再沒有聲音響起,它才拖著那捆白絲線往角落而去,途中有調(diào)皮的白絲線上前也被灰絲線擒住一同帶入灰暗中,失了蹤影。
于真一眼中白霧迷漫,他的瞳孔微微收縮白霧受到指引,眼看就要形成漩渦,這時樹下突然響起一聲驚懼的吼叫,接著求饒聲起。
“啊——饒命,求大人饒命,小的知錯了,求您饒小的一命,求您,小人有用,真的,小的有用的,小的知道青陽堡的暗門在哪,只要您饒了小的這回,小的就告訴您,馬上告訴您……”
聒噪刺耳的求饒聲不斷響起,于真一心神震動眼中白霧一亂,漸漸散了。
“可惜了?!?p> 于真一聽到聲音轉(zhuǎn)頭,見林白悠閑的坐在樹枝上,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心有所感于真一不由自主的問道:“什么可惜?”
“你剛才只差一點點,就能感覺到氣運?!绷职卓戳搜蹣湎拢沤又f道,“剛才也算驚險,不過有這只在,”林白搖了搖手里的清蒸,“好好和它培養(yǎng)感情,你的天分在我之上,若是能得它相助,這小小桃源界嘶……”林白一下將清蒸甩了出去,揉著被啄紅的手怒道,“若不是我解了你身上的禁咒,你這輩子也就是個‘使役’,不識好歹。”
“哼,出了狼窩入虎口,有什么區(qū)別?!?p> 奶聲奶氣的抱怨聲從清蒸嘴里吐出來,林白和于真一都是一驚,不約而同道,“你能說話?!”
“哼,我乃……”清蒸得意仰頭,說到一半?yún)s卡了殼,偏頭眨著眼看于真一,見于真一木著臉半響沒反應(yīng)頓時扇著翅膀飛過去逮著臉就是一頓啄,啄完落到于真一左肩對林白道,“怎么給我選個這么木呆呆的?!?p> 林白見于真一的臉青紅一片好在沒流血,才瞪了清蒸一眼,訓斥道:“臭小子,再亂來出了事我可不管你?!?p> 清蒸縮了縮脖子沒再說話,林白這才點點身下的枝椏。
于真一察覺到頸側(cè)的暖意偏頭一看,不由詫異道:“你……”怎么在這?
清蒸伸了伸脖子,眨著眼道:“看在你長得還算不錯的份上,我先勉強認同你一點點,不過,想借我一族的氣運你現(xiàn)在可差得遠呢,從現(xiàn)在開始你先給我當坐騎吧?!鼻逭粽f完展翅在枝葉間繞了一圈,再落回于真一肩膀時卻成了了只通身雪白的貓。
“看什么看,我之一族模樣萬千,不過是換個樣子何必這么驚訝?!卑棕?zhí)蛄颂蜃ψ有闹邪邓?,表面卻對于真一的震驚嗤之以鼻。
樹上情況一變再變,樹下卻是到了尾聲,甘首將青鋒子月制服卻遲遲等不到樹上的動靜,不由抬頭道:“我說,你們準備在上面待到什么時候?”
青鋒子月聽到這話臉色大變,樹上有人他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沒發(fā)現(xiàn),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想到那個可能青鋒子月面如死灰,心想怪不得這么久都沒人來援,看來消息十有八九是沒送出去了。
想明白當下處境,青鋒子月的頭又低了三分。
甘首察覺到青鋒子月的變化臉上蔑色一閃而過,眼見樹上落下兩人正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于真一肩上多了個眼生的東西。
“貓?”見林白視線在青鋒子月身上一掃,甘首立刻會意,“怎么把它也弄出來了?!币徽Z帶過后繼續(xù)說道,“怎么打算?!?p> 林白抬頭看了眼遠處,說道:“他們快來了,先走,路上問出消息后再做打算?!?p> 于真一正要說話卻被一爪子擋住了嘴,腦中響起一個聲音,“先別說話,聽他們的,別露出異樣被那兩人發(fā)現(xiàn)。”聽出那聲音的顫意雖然心中驚疑,于真一還是聽了小貓清蒸的話,只手里握著清蒸的爪子,狀似無奈的說了句“調(diào)皮”,就不再多言。
甘首眼帶深意看向林白,兩人對視,她輕笑一聲,身旁浮空的頭顱突然砸入青鋒子月懷里,青鋒子月剛咽下喉嚨里的血就聽道一聲,“帶著,跟上?!碧ь^一看,那三人的身影已去了老遠,他連忙起身提著頭顱跟了上去。
四人埋頭疾走,一個時辰后林白指著遠處一棵樹道:“去那,休息半個時辰?!?p> 甘首偏頭對青鋒子月道:“聽到了嗎,組織下語言,你能不能活命就看這半個時辰了?!?p> 青鋒子月腳下一踉蹌,連忙說道:“小的定知無不言。”
“呵呵。”
甘首這一笑青鋒子月只覺寒意透骨,雙手握拳心里做了最壞的打算。
四人一貓一頭顱很快就到了林白指出的樹下,剛一站定,林白只說了四個字,青鋒子月就跪伏在地,將所有信息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于真一倒吸一口涼氣,甘首也目露兇光,只林白氣定神閑。
“塢壘堡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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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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