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這次不需要再定鬧鐘,到了時間后魏元青自己便醒了過來。
之前的談話,隨著沈文瑩的離開,也陷入了停頓,雖然明天就是比賽了,但是上官依云說的‘她已經(jīng)快控制不住了’,讓魏元青總是覺得心神不寧。
于是,魏元青決定親自再去一趟。
當(dāng)然,這次并不是空手去的,這次魏元青戴上了便攜的潛水裝置。
來到湖邊,魏元青清晰的感覺到,這里的氣味雜亂了許多,應(yīng)該是白天的騷亂引來了許多人。
不過好在,現(xiàn)在只剩下了幾個保安,在魏元青的面前,幾乎形同虛設(shè)。
找了個偏僻的位置,潛了進去,魏元青帶上氧氣罩,朝著湖中心游去。
“果然......”,下潛了一些的魏元青,感受著身邊湖水的震動,喃喃的說道,“雖然湖面上依然風(fēng)平浪靜,但是其實下邊已經(jīng)是暗流涌動了.....”。
搖了搖頭,魏元青無奈的繼續(xù)朝著湖底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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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底。
魏元青站在湖底,看著眼前的空氣屏障,皺著眉,有些猶豫。
現(xiàn)在魏元青也是對這些東西有了陰影,每次遇到屏障和結(jié)界的時候,總沒好事?。?!
透過屏障,能看到里邊有一扇石刻的大門與洞穴,上邊皆是刻滿了扭曲的紋路,而紋路中,紫色的光芒不停的流轉(zhuǎn)著。
但是,與這些充滿神秘感的東西不同,周圍竟然還有著各式各樣的電子設(shè)備!
“嗯?????”,魏元青滿頭黑人問號。
“這是?上官家弄的嗎??”。
眼看著目的地就在前邊,魏元青也是咬了咬牙,“媽的,真神老子都遇到過多少個了,你個神獸我還怕你不成?”。
透過屏障,魏元青走了進去。
一瞬間,周圍便不再是水,而是普通的空氣,這層屏障就像是一個玻璃罩一樣,把這里隔絕了起來,不讓外邊的水流入。
走到電腦面前,魏元青試著想開機,但是看到還要輸入密碼,魏元青果斷放棄。
“嗯?”,魏元青摸了摸下巴,思索道,“要不直接吧硬盤帶走,找人解密下?”。
點了點頭,魏元青開始找主機的位置,摸索了幾分鐘后魏元青尷尬的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全tm只有顯示器和鍵盤鼠標(biāo)!根本找不到主機的位置!更別說硬盤了!
“呵呵......”,魏元青不再尋找,朝著中間的洞穴走去。
看著猶如蜘蛛網(wǎng)一般,覆蓋了整個洞穴的紫色紋路,魏元青有點好奇這是什么。
“白矖就在里邊的話,這難道是封印之類的東西?”,魏元青摸著下巴思索道,“呵呵...越來越魔幻了......”。
推了下門,魏元青驚喜的發(fā)現(xiàn)似乎能夠推動!
剛打開一條縫,一股寒流便鋪面而來,透過門縫全部吹在了魏元青的臉上。
“磕磕磕磕......”,一瞬間,魏元青對著門的部分便生出了一層薄冰,牙齒也凍得不住的碰撞。
“白...白矖姐姐......冷靜啊?。。“⑶?......”,魏元青被凍得不住的打顫,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短暫的停頓后,石門忽然打開,隨即,一陣比之前更加狂暴的風(fēng)暴迎面吹了吹來。
還好這次魏元青有了準備,察覺到魏元青后直接跳了過去,堪堪躲過了這次風(fēng)暴。
敲碎了被風(fēng)暴觸碰后,變成了冰塊的衣服角,魏元青悄悄的探出頭,看向了洞穴。
“嘶......”,一條通體雪白,頭頂長著一顆月牙般尖角的白蛇,此時正被數(shù)根鎖鏈,綁在祭壇上。
同樣的,無論是祭壇還是鎖鏈,都是充滿了紫色的紋路,每次白矖扯動鎖鏈,都會讓紫光大盛,然后迅速收緊,隨之傳來的,便是白矖痛苦的叫聲。
“人類?。。。。 ?,伴隨著白矖充滿仇怨的叫喊,一股勁風(fēng)從洞穴內(nèi)傳出,吹出屏障后,讓整個湖底的水都動蕩了起來。
魏元青看著扭曲著身子的白矖,縮了縮腦袋,“臥槽,她現(xiàn)在真的還能對話嗎????”。
幾分鐘后。
白矖似乎是沒力氣了,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外邊的人類!”,白矖的嗓子里傳出沉重的嗓音,沙啞的說道。
“嗯???”,在外邊四處觀察的魏元青忽然心中生草,“不是,不是說白矖是女的嗎?這滄桑的大叔嗓音是怎么回事????”。
“完了,剛還叫了他姐姐......”,魏元青對著自己額頭狠狠拍了下。
“好!白矖姐....大哥?。?!”,魏元青從門后探出一個頭,試探性的問道。
黑暗的洞穴中,借著明滅不定的紫光,依稀能看到白矖蜷縮成一團,縮在祭壇角落。
“你是那個精靈的侍者嗎?”,白矖沒有抬頭,似乎有點疲憊。
“精靈?”,魏元青愣了下,沉吟了幾秒,思索著說道:“我確實看到過精靈,但是卻不是什么‘精靈的侍者’”。
“而且我最近也沒見到什么精靈了!”,魏元青補充道。
聽到這,白矖忽然抬起了頭,巨大的蛇首直接來到了魏元青的眼前,鋒利的角刃在紫光的照耀下冉冉生輝,盯著魏元青,似乎是在確認他說的話。
咽了口口水,魏元青小心的后退了半步,時刻準備逃跑。
幾秒后,白矖總算是收了回去,繼續(xù)縮成一團。
“你身上確實有精靈的氣息,只是你沒注意到罷了!”,白矖閉著眼說道,“我問你,她之前為什么要走!”。
摩挲著下巴,魏元青思索道:“他說的精靈,應(yīng)該是上官依云吧,可是上官依云明明是人類啊!難道是那個花讓她染上了精靈的氣息?”。
“好家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血脈傳承???”,魏元青蛋疼的想到,“就像是那些奇奇怪怪的強力血脈,得到了就能雞犬升天,稱王稱霸的那種??”。
“虧大了!”,魏元青苦著臉想到。
“人類!回答我的話!”,見魏元青無視自己,自顧自的自言自語,白矖大吼道,瞬間,不只是湖水,連地面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啊???。。。”副福 保涸嗷琶κ栈匦纳?。
“下午的時候,上官依云...嗯...也就是你說的那個精靈?!?,魏元青解釋道,“再知道了這里是你后,一位老神仙在告訴了我們你在這里后,就讓我們幫你下,所以我們下午就來這邊先踩踩點!”。
魏元青回答道。
“可是誰知道我們剛來,你就讓整個地方都亂了起來,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我們就只能先離開了”。
白矖不再說話,扭動了幾下身軀,朝著魏元青靠近了一些。
一瞬間,小山般的白矖,便立在了魏元青的眼前。
“艸!”,魏元青看著眼前巨人般的蛇身,倒吸了口冷氣。
“她會回來的對吧!”,白矖吐著蛇信,居高臨下的說道。
“她一定會回來的對不對?”。。
“嗯?”,魏元青仰視著白矖,被他的身上傳出來的威壓壓得有些喘不過來氣,“對!我們答應(yīng)了那個老神仙,一定會來救你的!”。
看著離開的白矖,魏元青松了口氣。
“那么現(xiàn)在,該你說說,你這是什么情況了吧?”,魏元青盤坐在地上,試探的問道。
備注:魏元青只是累了,才不是被威壓震懾的腿發(fā)軟了。
“我.......”,白矖抬起頭,看了看身上的鎖鏈。
“雖然我現(xiàn)在很討厭你們?nèi)祟?,但是不得不承認,你們?nèi)祟愓娴暮苈斆鳎 ?,白矖喃喃的說道,陷入了回憶。
“其實最初,把我困在這里的并不是人類,而是一位魔獸!”。
“那時我還小,父母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走了!”,白矖面露苦澀,“當(dāng)時我還只是個幾萬年的孩子........”。
魏元青:“嗯??????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
“不過因為我是存在與天地間的靈獸,所以他也沒法殺掉我,只能靠著這個祭壇,一點點吸收我的力量,等待著到能抹除我的那天”。
磕著瓜子的魏元青舉了下手:“白矖大哥,你在這里都多久了,這個祭壇一直有力量運轉(zhuǎn)嗎?”。
“嗯......”,白矖嘆了口氣,苦笑到,“這個祭壇是強制吸收我的能量來運轉(zhuǎn)的!”。
“厲害!”,魏元青喝了口可樂,伸出了大拇指,“吸收你的能量來困住你,這就是‘我殺我自己’嗎?”。
“找死是吧!”,白矖瞪了魏元青一眼。
魏元青縮了下頭,趕忙岔開話題:“那外邊的電腦是怎么回事?這怎么看都是現(xiàn)代人的東西吧?”。
“哼!”,說到這,白矖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連帶著地面也開始微微抖動。
“幾年前,一群人發(fā)現(xiàn)了沉睡中的我,本來想借著這些人的力量拜托這里,可是......”,白矖咬牙切齒道:“可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完全失去了對我的敬畏和尊重!”。
“在知道了這里的情況后,非但沒幫我破開這些封印,反而趁我再次沉睡的時候,修補好了一部分出了問題的地方?。。 ?。
“之后更是用這做威脅,脅迫我用我的力量做一些事情!”,一個激動,白矖的動作幅度又大了,頓時洞穴內(nèi)紫光大盛,隨之,整個湖泊動蕩了起來。
“大哥!大哥!冷靜點?。?!”,魏元青慌忙站了起來,試圖安撫躁動的白矖。
“呼...呼...”,紫光消失,白矖不聽的喘著粗氣。
“那個......”,魏元青看著白矖平靜了下來,試探性的問道,“那你看,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比如解開你的這個封印什么的?”。
“可以試試!”,白矖點了點頭,閉上眼,一瞬間,祭壇以及封印的數(shù)據(jù)便如同一張張圖片一樣,出現(xiàn)在魏元青面前。
“嗯??????”,魏元青看著眼前繁雜的解析式,以及不知什么語言的蝌蚪文,困意忽然涌了上來。
“怎么樣?能找到破解的辦法嗎?”,白矖期待的問道。
“哪個...大哥,我看不懂....”,魏元青尷尬的說道。
“哦!對!這是神族的語言,人類確實看不懂!”,白矖點了點頭。
瞬間,一股刺痛感從魏元青的大腦傳來,仿佛有人撕破了什么一樣。
隨即,一股知識流粗暴的沖入魏元青的大腦。
外邊,魏元青感受到大腦內(nèi)撕裂的疼痛后,剛要用手扶頭,卻突然停頓了下來,隨后,眼珠上翻,仰面倒在了地上,口中還吐著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