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景琛打量著她,她同樣在盯著他。
準確來說是看他身上的襯衫。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件襯衫好像是阿瑪尼的最新款,領口處有手工縫制的圖案,每一件都是不同的,也就意味著獨一無二。
而獨一無二的東西,向來很貴。
時姜懊惱的擰眉。
這下好像不止三萬了。
戰(zhàn)景琛輕斂思緒,睫羽微垂掩住眸底一閃而過的暗芒:“找我什么事?”
時姜回過神來,低頭看自己手里已經(jīng)灑出一半的咖啡:“送咖啡,不過……咖啡好像……”
她掀起眼簾,小心翼翼,嘴角溢著尷尬,看向戰(zhàn)景琛的白襯衫,輕咳兩聲:“要不你脫下來,我給你洗吧,這個好像也不能怪我,你突然站在我后面,我不小心嚇一跳,女人不禁嚇的……”
戰(zhàn)景琛抬步走到大班椅,坐下,說:“給我?!?p> 時姜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懵懵的,下意識的就把手給戰(zhàn)景琛遞出去。
戰(zhàn)景琛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但很快,快的讓人根本捕捉不到:“我說的是咖啡?!?p> “……”時姜尷尬地收回手,瞇瞇笑把咖啡放在書桌上,移到他面前:“管家泡的,味道真的不錯,你嘗嘗,要是覺得可以,我再給你泡一杯?!?p> 戰(zhàn)景琛端起咖啡,聽見最后一句,睨她。
她話鋒一轉:“我的意思是,我再讓管家給你泡一杯?!?p> 戰(zhàn)景琛喝了口咖啡,剛放下,時姜又迫不及待的問:“怎么樣?是不是不錯?”
“嗯?!睉?zhàn)景琛對上她如黑曜的眸,沉沉應聲,視線輕落,卻不想落在她胸前。
她的晚禮服是低領,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往前傾,戰(zhàn)景琛的視線猝不及防地就撞上她胸前的一片乳白。
他斂了眉宇,把手邊的西裝遞給時姜,正好擋住春光。
時姜愣?。骸敖o我西裝外套做什么?”
戰(zhàn)景琛聲線隱隱含著克制:“不是說幫我洗襯衫?順便把這件外套洗了。”
時姜:“……”
她嘴角抽搐兩下,低眸翻個白眼,讓她洗外套也不怕給他洗壞了!
再抬眸,時姜眼里都是諂笑,接過西裝外套,說得信誓旦旦。
“你放心,我保證洗的跟新的一樣?!?p> “咖啡我喝了,你可以出去了。”戰(zhàn)景琛沒搭她的話,說。
“不再來一杯?”
這么快就趕她走嗎?她還沒切入正題呢!
戰(zhàn)景琛指尖輕撫被沿:“咖啡因太多容易睡不著,我今晚并不打算通宵工作。”
時姜:“……那,要不我再給你倒杯溫牛奶?”
戰(zhàn)景琛眉眼含著揶揄,又聽時姜解釋:“睡前喝牛奶,助眠?!?p> “我睡眠很好?!?p> “你好像還沒吃東西吧?要不我給你再泡碗泡面?”時姜又問。
“我暫時不餓?!?p> 時姜靈動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你后脖子的淤青怎么樣?要不我給你摁摁吧,這樣淤血散的比較快?!?p> 說著,她已經(jīng)踩著高跟鞋往戰(zhàn)景琛走去。
戰(zhàn)景琛眸色深三分,腦海里當即浮現(xiàn)起之前他和她兩人摔在床上的畫面,長腿微伸,大班椅便順勢往后退,拉開跟時姜的距離。
“時姜?!睉?zhàn)景琛薄唇微掀,泄出的語氣里竟多兩分無奈。
時姜歪頭噙笑,乖巧的很,又靠近幾步:“怎么了?你放心,我這次肯定不會弄疼你的,我會輕一點,那淤血要是不散,會更疼的。”
“親自下廚,咖啡,溫牛奶,按摩?”戰(zhàn)景琛聲線薄涼,“說說看,你到底想做什么?”
時姜腳步停下,又開始戲精上身:“景琛,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在你眼里是那種無事獻殷勤的人嗎?”
“……”
“其實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無非就是我想做你助理?!?p> “不行?!痹捯魟偮洌瑧?zhàn)景琛一早就預料到,果斷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