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之前從來沒有看過我們家少爺?shù)奈⒉I業(yè)過小動物,我們當時還想他該不會不喜歡吧?現(xiàn)在看來是我們想岔了,少爺這么溫和有禮的人,怎么會不喜歡呢?真的太有愛心了。”
見女傭發(fā)起花癡,米鵬有些不忍心的潑涼水:“那你們不知道,琛哥對動物毛過敏嗎?”
女傭一愣。
米鵬彎腰,在小奶貓的抗議中捏住它的后脖子,“他不喜歡貓的。”
想當初他不知道戰(zhàn)景琛對動物毛過敏,在路邊看見一只野貓可憐,臟兮兮的,盯著他手里的火腿腸叫個不停,他于心不忍就掰了半根給它。前后不過三分鐘,火腿是扔地上的,連接觸都沒有。
偏偏被戰(zhàn)景琛看見了。
然后,他全身的衣服就被左霄扒得干干凈凈,只剩下條平角內(nèi)褲,當時是在大冬天,戰(zhàn)景琛為拍戲能夠保持狀態(tài),從不會在房車開暖氣,他就這樣在房車里瑟瑟發(fā)抖。
回到酒店,他感冒了。
從那以后,他對于任何動物都是敬而遠之,尤其是有毛的。
那年冬天的冷,太刻骨銘心。
女傭不信:“怎么可能,要是少爺不喜歡怎么會把它帶回來,而且少爺從來沒說過自己對動物毛過敏啊!我是少爺?shù)哪X殘粉,怎么會不知道?”
米鵬:“他不說,你們怎么會知道?”
女傭被懟的一時無言以對。
小奶貓被拎得不舒服,四只腿瞪著,爪子抻開就要去抓米鵬:“喵!”
它沒喝到多少母奶,小小一只,就算是兇狠的貓叫,聽著也是弱弱的,一點氣勢都沒有。
“嘿,你還兇我?!泵座i瞪了一眼。
女傭想從米鵬手里接過小奶貓,可畢竟是客人,有這個心也沒這膽,一轉(zhuǎn)頭正好看見戰(zhàn)景琛從樓上下來,他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短發(fā)微濕,五官立體的臉上噙著淡漠和疏離。
“少爺。”她恭敬喚一聲,屏住呼吸等戰(zhàn)景琛靠近。
戰(zhàn)景琛卻停了下來,語氣不溫不火:“米鵬。”
米鵬聽到戰(zhàn)景琛的聲音,險些手一松把貓給摔地上:“琛哥……你下來了啊?!?p> “放開它。”
米鵬咽口唾沫,乖乖放下貓,小奶貓一沾地,馬上縮進沙發(fā)底下,還奶兇奶兇的沖著米鵬又喵了一聲。
“琛哥,霄哥讓我過來跟你對一遍進組之后的行程——”米鵬說著,拿起平板。
話沒說完,戰(zhàn)景琛眸光微寒:“站那里?!?p> 米鵬下意識的腳步頓住。
他吩咐管家:“帶他去客房的浴室,把他身上的衣服扔了,手洗五遍以上。”
米鵬:……
剛才還信誓旦旦覺得戰(zhàn)景琛肯定不會對動物毛過敏的女傭:……
米鵬又一次被扒光,光是洗澡就洗了三次,手都快搓脫皮,戰(zhàn)景琛才點頭放過他。
“琛哥,你對動物毛過敏,怎么還把貓給帶回來了?”米鵬伸手想端起女傭送上來的咖啡,結(jié)果搓紅的肥手一碰,疼得他倒吸氣。
戰(zhàn)景琛眼瞼輕垂,并沒有要給他解答的意思:“不是對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