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張瑞霖聽到河澤所言不禁大吃一驚,終歸還是自己大意了,而再往深了說就是自己完全沒有在意方芷柔的安危,如此一想,張瑞霖心中更是內(nèi)疚,于是連忙問道:“那他們現(xiàn)在在哪?”
河澤捂著傷口,再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靈兒立馬以靈力封住河澤的經(jīng)脈,隨后拿出一個藥瓶,將內(nèi)中粉末倒在傷口之上,隨后以白布包住,隨后在拿出一粒丹藥,小千喂河澤吃下,這樣一來才勉強緩了口氣,隨后說道:“向萬魔谷方向距離此處大概有八九里!”
“他們還說了什么?”張瑞霖再次問道,因為他知道這些血宗之人肯定是有條件的,不然這河澤不會放著萬魔谷不去求救,而是過來找他。
被張瑞霖這樣一問,河澤頓了一下,看著張瑞霖,發(fā)現(xiàn)張瑞霖如此心細,不禁覺得這人不簡單,或許小姐真的可以救下來,于是將實情說了出來:“這些人就是為了你身上的星云四象旗,公子小心些,或許他們在半路就會埋伏好?!?p> “知道了?!睆埲鹆卮鸬?,果然,這些人果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就連萬魔谷都有心得罪,看來,他們是誰也沒想放過,畢竟有句話叫死無對證,他們不敢留下把柄待萬魔谷日后復(fù)仇。
張瑞霖看向后方眾人,現(xiàn)在的他們根本也提不上多少修為,而恰巧有一樣他們沒有算到,那便是拂靈子與無塵的來到,如此一來他們的算盤可能要落空了。
隨后對河澤說道:“我們這就去救方姑娘,河大人你由另一條路去通知萬魔谷,如此一來可以穩(wěn)妥一些?!甭犚姀埲鹆剡@般說道,河澤連忙點頭答應(yīng),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雖然會慢一些,倒是走到萬魔谷還不成問題。
“我們走!”
說完眾人全部向河澤所說的方向走去,途中小千以靈力聚于眼中,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生怕有什么陷阱。
然而,張瑞霖剛剛與河澤分開不久,只見又有一人擋住了河澤的去向,只身走到河澤面前,一掌拍出,只見河澤瞬間灰飛煙滅,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血宗大長老孤肆。
張瑞霖等人越發(fā)鄰近河澤所說的地方,這一路也算太平,并沒有什么陷阱,眾人想道,剛剛的戰(zhàn)斗令他們也損耗不小,應(yīng)該只有實力來交換星旗。眾人再行一段距離便看見那些魔兵的尸體,不遠處便是一片森林,不出意外的話,那些人便是在這森林之中。
此時張瑞霖想到,若是眾人就這般進入必然會引起他們警覺,于是張瑞霖與眾人討論方法,隨后張瑞霖只身進入森林之中。
張瑞霖走進森林,行了一會,終于看到了方芷柔。只見方芷柔已然被封住全身經(jīng)脈,又以靈力封住嘴,不想讓她說話,而蘭兒已經(jīng)昏倒在一旁了,張瑞霖見到,二人也傷的不輕,滿身血跡。
方芷柔看見張瑞霖來到此處,雖是封住了嘴,但是還是拼命的掙扎著,眼睛瞪的很大,眼淚也流了出來,拼命的搖著頭,示意張瑞霖別過來。
張瑞霖再往前走了兩步,抬頭向上看了看,隨后又向四周看了看,隨后靈力提起,大聲喊道:“我已經(jīng)來了,你們還不現(xiàn)身?”
只見血宗四人分布在森林的四個方向,四人都是站在樹上,跟隨著張瑞霖走的方向來躲避他的視線,隨后再監(jiān)視著四個方向上是否還有人前來。四人靜等了一會兒,見四周果然沒人,于是現(xiàn)身來此。
“你倒是膽子大,知道有陷阱還敢前來?”夕絕率先走了出來,一臉笑容的看著張瑞霖。張瑞霖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他,只見那其余三人也從其他方向走了過來。
“少廢話,放人!”張瑞霖也是直接,立馬從心境之中召喚出青龍星旗在手中旋轉(zhuǎn),隨后偏過頭看向方芷柔,只見方芷柔依舊哭泣著搖頭。
“倒是爽快,你覺得我們會放過你們嗎?”司如乘升依舊是先看向四周,再說道。
“我覺得也不會?!睆埲鹆匦Φ?,隨后又向方芷柔這邊看了看。
“那你還來此送死?”夕絕也是笑了笑,以靈力感應(yīng),這周圍確實沒有什么人。
“必須要來,人我是救定了?!睆埲鹆卣f完便將星旗又收回了心境之中。
血宗四人見到,不禁表情嚴肅,隨后又是笑了起來,在他們看來收不收沒什么差別,殺了之后摧毀心境便能得到,于是四人向張瑞霖靠攏。
張瑞霖見這四人動了,于是右手變?yōu)閯χ福慌缘氖靶且姀埲鹆剡@般舉動必然是有準備的,于是再次留意周圍,而宵蕪卻不是這般小心,在他看來,張瑞霖現(xiàn)在的靈力也就夠接他一拳的,完全不夠看,即使召出了兩把劍也不會傷他分毫,于是腳下一震便攻了上去。
只見張瑞霖并為劍指召喚出的并不是雙劍,而是月寒雙刺,雙刺一出,張瑞霖直接退向方芷柔之處,隨后雙刺飛舞,直接插在兩側(cè)地面上。只見靈力突然由月寒雙刺爆起,瞬間構(gòu)建一座半球形屏障,將張瑞霖二人罩在其中。
“司靈空界?”拾星有些訝異,心中想到,難不成張瑞霖也會施展丹誅七術(shù)?
“嚦!”
一聲鳳鳴從天而降,使得血宗四人如夢中驚醒一般,四人一齊向天空看去,只見張瑞霖剛才所站之處有一處露天。這森林樹木并不是很密集,其中少不了露天之地,無痕以鳳凰之身飛在高處云層之處,再以小千的碧眼靈狐一族的天生眼力觀察,所以張瑞霖在消失小千眼中之時,便是眾人商議的行動信號,隨后張瑞霖帶著月寒雙刺來此,慕凌霜施展咒術(shù)將方芷柔護住。
眾人從天而降,直接來到司靈空界之處,以這防御咒術(shù)抵擋這四人的攻擊,靜待拂靈子墨緣與醉仙無塵的到來。血宗四人見他們?nèi)谶@咒術(shù)屏障之中,一時也是氣急敗壞,那拾星直接出劍,迎面便是力斬屏障,眾人見如此下去,這屏障被破是遲早的事,于是眾人集全部靈力于慕凌霜一身,加強咒術(shù)屏障的牢固性,這時張瑞霖已經(jīng)將方芷柔解開了,同時也解開了他們對方芷柔的靈力封鎖,于是她便也一同出力。
血宗四人一同攻擊,眾人防御也有些吃力,這般情景已經(jīng)持續(xù)一會兒了,但還是不見拂靈子與醉仙的身影。當時討論的是說這二人藏在遠處,見鳳凰真身俯沖而下便趕來相助,然而這都持續(xù)好一會兒了,還沒看見這二人身影,一時間眾人著急了起來。
“怎么回事?老酒鬼和你師父怎么還沒出現(xiàn)?”非凡靈力快要耗盡了,臉上早已經(jīng)是汗珠滑落了,那輸送靈力的手也微微有些顫抖,怕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我想他們二人怕是也遇上麻煩了?!睆埲鹆刂獣远瞬粫p易失信,如此只能猜測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在森林遠處,拂靈子墨緣與醉仙無塵看見了鳳凰真身俯沖而下,于是便向森林飛去,可是剛剛運起靈力,卻見前方一道巨大力量的波動迎面而來,無奈,二人只得運起靈力阻擋,這股波動力道著實有些大,將這二人也是震退了一段距離,隨后便看見一個身影站在他二人身前,正是大長老孤肆。
“二位老友,先別急著走,我們還是先敘敘舊比較好!”孤肆一臉笑意的背著手向他們走來,明擺著阻他們二人前去。
“就憑你自己也想阻擋我們兩個?一把歲數(shù)了,怎么還是這般天真?”無塵倒是笑了起來,狂飲一口說道。
“阻擋你們當然阻擋不了,但是拖延一會兒我想還是可以的?!惫滤列σ庖琅f擺在臉上,倒是多了一份自信。
“那你也是在說笑!”拂靈子冷哼一聲,手掌一震,盈煞咒筆立時顯現(xiàn),握在手中直接攻向孤肆。
無塵狂飲過后,酒葫蘆一震,一把寶劍立時從葫蘆中沖了出來,無塵將葫蘆懸在空中,翻手接劍,頓時一道劍氣迸發(fā)而出。
高手過招往往都是決勝于方寸之間,三人一時纏斗,招式之間的互換皆是差之于毫厘之間,再進便是生死。孤肆雙掌之上滿是魔氣,周圍靈力肆虐,一人對兩人,而且還是十圣中的兩人,著實有些吃力。
拂靈子揮舞盈煞咒筆,有如游龍戲水,控制墨滴于筆尖之上,一揮一收之間,那強大咒力賦予巨筆之上,有如在天地畫卷之上描繪山河之勢。無塵劍法精湛,招式簡潔但劍意濃厚,舞動起來變幻莫測,難以琢磨,那驚天一劍更是凌厲非常,一劍之下,可破怒意狂濤,可斬云霄雷霆。
孤肆全力運轉(zhuǎn)七劫輪回功,靈力如卷狂風(fēng)旋渦之勢,魔氣似有鋪天蓋地之能,施展招數(shù)之時,天色昏暗,塵土飛揚,應(yīng)對靈劍與咒筆之時倒也不落下風(fēng),只不過,略顯勉強。
三人幾息之間已經(jīng)對過幾十招,只見孤肆這時氣息有些不勻,雙臂施展功法之時也略顯遲鈍了,再一招,墨緣凝聚咒力于筆尖之上,無塵引導(dǎo)劍意于劍尖之前,二者由同一方向同時攻向孤肆,孤肆見此招威力太過強大,于是運轉(zhuǎn)全身靈力,凝聚周圍所有魔氣與靈力化為兩個巨大手掌來擋下此招。
靈劍、咒筆、魔掌,三者碰撞之時,地面開裂,云層消散,狂風(fēng)一陣接著一陣,周圍草木、砂石,全然崩潰于瞬間,隨后一股波動于三者之間爆發(fā)開來,震得無塵與墨緣退后數(shù)步,而那孤肆嘴角已然溢出鮮血,不過他卻是借由此間力量快速沖進樹林之中。
“轟!”
樹林中的眾人只聽一聲巨響,便向樹林外看去。張瑞霖等人知曉這樹林外有著無塵與墨緣,而血宗四人卻不知發(fā)生何事。張瑞霖等人聽見巨響,相互看了一下,知曉這是無塵與墨緣在外與人發(fā)生戰(zhàn)斗,但卻不知道是誰阻擋了他們。
正當張瑞霖等人猜測之時,只見一道身影飛了過來,眾人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大長老孤肆,只見他嘴角溢出鮮血,腳下勉強定住了,而那左手手掌之上有著一道劍痕,此時正在滴血,而他右掌之上仍有墨滴,內(nèi)中強大咒力還在侵蝕著他的手掌。眾人見到,孤肆右手靈力匯聚,翻掌向下,隨后一震,將手掌上的墨滴震落在地。
“大長老,您受傷了?”司如乘升見到,連忙上前詢問。
只見孤肆擺了擺手,示意沒有大礙,用手擦了擦嘴角,隨后看向張瑞霖等人,偏過頭向司如乘升問道:“星旗到手了嗎?”
司如乘升小聲道:“還沒有!”
只見孤肆剛聽見司如乘升說沒有,一掌提起,直接拍向咒術(shù)屏障,這一掌也是運集了巨大靈力,直接便是將這屏障破開了,內(nèi)中慕凌霜瞬間便被術(shù)法震的吐血,張瑞霖連忙扶著他。
隨后孤肆的下一個目標便是張瑞霖,再一提掌直接拍向張瑞霖,這時方芷柔瞬間橫起紫玉空弦琴,一指琴音,瞬間迸發(fā)出一股靈力波動,直接打在了孤肆的肩上,擋下了這一掌。孤肆滿臉殺意,怒目凝視著方芷柔,狠厲的說道:“你找死!”隨后腳下一震,瞬間來到方芷柔身前,一掌拍向方芷柔,直接將她拍飛。只見方芷柔口中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倒飛出去,直接撞到后方樹干上,緊接著樹干都被撞倒了,方芷柔再一口鮮血噴出,直接昏迷在地。
孤肆靈力一震,直接將其余想來阻擋的人全部震開,瞬間來到張瑞霖面前,一掌再提,拍向張瑞霖。就在這時,無塵一個瞬身,身體懸于張瑞霖身旁,身體旋轉(zhuǎn)一圈,醉影劍回身一斬,一道磅礴劍氣直接斬向孤肆,隨后便見到孤肆胸前一道劍痕連帶著血液飛出。
孤肆連忙后退至拾星身旁,說道:“撤!”
只見拾星也不遲疑,落星展瞬間召喚而出,將血宗所有人籠罩其中,直接拔地而起。就在這時,墨緣已然趕到,盈煞咒筆由下而上全力橫掃,一股墨色咒力成圓弧之狀直接沖向天際,正打在落星展之上。只見拾星一口鮮血噴出,落星展也有所不穩(wěn),隨后只見孤肆操縱落星展,瞬間飛向遠方。
“方姑娘!”
張瑞霖叫喊道,卻見方芷柔滿身是血,氣息微弱,那胸前一道掌印到現(xiàn)在還有些魔氣殘留,這一掌太過沉重。
“靈兒快來!”
張瑞霖有些著急起來,只見方芷柔氣息越來越弱,生怕哪一瞬間就沒了這微弱氣息。靈兒趕緊趕過來,隨后以靈力檢查身體,再切脈,只見靈兒神色凝重,隨后有些不敢看張瑞霖。
張瑞霖問道:“她怎么樣了?靈兒。”
靈兒搖了搖頭,說道:“情況很不妙,心脈與內(nèi)臟皆是受損嚴重,而且掌中魔氣令她體內(nèi)靈力阻塞,呼吸困難!”
“那該怎么辦?”張瑞霖連忙問道。
“我現(xiàn)在只好以金針護住她的心脈,再以妙神丹吊住她的性命,這樣可以保她七天壽命,至于接下來,我們需要找到可以快速療傷的神丹圣藥?!膘`兒說著便展開金針,嫻熟的手法灌以靈力,將金針點入心脈大穴,隨后扶起方芷柔,見她如今完全不能吞下丹藥,于是妙神丹在手中震碎,隨后順著呼吸進入體內(nèi)。只一會的功夫,眾人明顯看見方芷柔臉上痛苦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接下來,她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養(yǎng)傷。”靈兒收起金針,讓方芷柔平躺下來。
“去噬魂谷!”張瑞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