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么急?”張瑞霖見無塵還沒來多久就要離去,非常匆忙。
“雖說天地法盤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但是近來異象頻頻,恐有大事發(fā)生,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我不是很清楚,但總要未雨綢繆不是?”無塵飲了一口笑著說道。
無塵本也是瀟灑自在的醉仙,如今天地將要發(fā)生劫數(shù),便也收起了那逍遙自在的心。
張瑞霖看在眼里,心中有一些不舍,張瑞霖心中依舊還有初見無塵之時的聲音:“逍遙游,逍遙游,唯我瀟灑,唯我風(fēng)流?!倍缃裥惺麓掖遥莶坏米约喊敕值男傅?,這一切只為了蒼生的安危。張瑞霖心中不禁生出敬佩之情,同時也堅定了自己的信念:蒼生、天下,我會盡力的。
提到醉仙無塵,向來都會想到一個人、一壺酒、一把劍,逍遙自在。如今即使對張瑞霖等人有些不舍,但離去的時候依舊瀟灑。只見他將葫蘆直接扔向天空,葫蘆直接變大,縱身一躍,便依舊在葫蘆上飲酒,隨即便飛走了。
清寓鳥見無塵飛走了,也在上空盤旋了一會,隨后飛了下來,來到眾人身邊,張瑞霖能理解清寓鳥的心情,于是撫摸著清寓鳥的翅膀,也算是相互安慰吧。
“前輩對天下蒼生的奉獻,真是可敬可佩!”無痕看著那遠去的背影,一時也是感慨萬千。自己想來都是與世無爭,當(dāng)時的自己從沒有想過蒼生為何,如今雖與張瑞霖一起修復(fù)靈根,但照比眼前的無塵真是望塵莫及。
“確實如此,爺爺總說十圣之中最逍遙的是醉仙,但牽掛最多的也是醉仙?!被饍涸?jīng)聽過鳳凰老祖講故事,每次講到醉仙無塵的時候都是思緒萬千。
“我想我們也應(yīng)該盡快啟程了。”張瑞霖暗下決心,決不能讓蒼生受苦。
“在去妖界之前,我想我們應(yīng)該先去一個地方?!睙o痕想到前段時間眾人討論的事情。
“你是說,星月樓?”張瑞霖也想到無痕所說的意思。
“不錯,這一切總覺得有人在背后推動。”無痕有些懷疑。
慕凌霜臉色也淡了下來,她也懷疑這一切是血宗搞的鬼,但如今也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而自己在血宗不過是一個子羅殿殿使,這些事情是不會向她透露半個字的,所以一時也感到不安。
“那好,待我們養(yǎng)好傷就去星月樓?!睆埲鹆卣f道。
魔界血宗,大殿之上,血魔雙手背于身后,堂下有一老者,正在弓著身子,此人正是血宗大長老孤肆。
“你是說那老酒鬼也來了?”血魔轉(zhuǎn)過頭,額頭稍稍有些皺了起來。
“不錯,若不是那老酒鬼,想必那小子已經(jīng)死了?!贝箝L老抬起頭看向血魔說道。
只見血魔稍稍抬手,示意大長老直起身來,然后又說道:“如此說來,有這老酒鬼護著,想殺他倒是難了?,F(xiàn)在那小子有什么動向?”
“暫時還在那孤島之上,我已安排人手在那里盯著,有什么動向便立即來報?!贝箝L老說道。
“也好,想必他們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有了警惕,現(xiàn)在再去殺他反而被動,先看看他們下一步要干什么吧?!毖闹幸呀?jīng)有了盤算。
星月樓,人界最有名的情報組織,千年之前由安氏三姐妹所創(chuàng),后遭了變故,安氏三姐妹全部失蹤,但這星月樓卻是安然的保存了下來,至今也是極為盛名。星月樓自古便是全是女子的組織,而且不問出身,不分種族,所以在星月樓中不僅有人類,還有妖,魔,靈等,如今的樓主名為慕容劍詩,修為高深,而且長相極美,星月樓被譽為天下第一樓,而慕容劍詩被譽為星月樓千年來第一樓主。
“好一座宏偉的建筑,真不愧為天下第一樓!”無痕看見眼前的星月樓,不禁發(fā)出感嘆。眾人也都是仰頭觀望,贊嘆這般鬼斧神工。
星月樓地處人界南方,東方最近的勢力是靈火宮,北方是風(fēng)玄門,西方則是夜雨樓。星月樓是坐落在一處湖中,湖的名字叫驕陽湖,與星月樓的名字成鮮明的對比。從星月樓的大門之處與湖邊相連著一座石橋,這石橋也是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星月樓的門口,只不過越向湖中,霧氣越是濃烈,這倒是給星月樓平添了一番神秘的色彩,不過眾人所見到的石橋也不下三里。
張瑞霖幾人順著這石橋向星月樓走去,可走到中間卻被飛來的兩個劍侍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何故來我星月樓。”其中一個劍侍嚴厲的說道。
“在下張瑞霖,我等來此,想求見星月樓樓主?!睆埲鹆毓Ь吹卮鸬?。
“笑話,我星月樓都不是說進就能進的,何況是見我們樓主。”兩位劍侍依舊攔在那里。
“那敢問如何才能進入這星月樓?”張瑞霖想著,即使見不到樓主,這星月樓還是要進的。
“將姓名留下,回去等幾日,帶我們核查完畢,會通知你們何時來。”其中一位劍侍說道。
“這......”張瑞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們還有別的事情,總不能一直等下去,況且星月樓還不知何時通知。
“我說你真笨!”這時非凡飛了過來,對著張瑞霖說道。
“你有辦法?”張瑞霖反問道。
“你同他們說點有用的不就行了?”非凡一臉不耐煩,一旁的張瑞霖都想要出手打他了,其他人也都是笑了起來。
“要不你來?”張瑞霖伸出手。
“我來就我來。”非凡抱著胳膊,飛到兩位劍侍身前,說道:“喂,兩個小姑娘,這些人都是十圣的后人,難道見你們樓主還不夠資格?”
這兩位劍侍被這突如其來的精靈也是唬住了,聽見這般說道,不禁又打量了張瑞霖等人一番。
“你說十圣?是哪幾圣?”劍侍問道。
眾人一看,這般說話便是有希望,無痕也是點了點頭,張瑞霖也是笑了笑,沒想到這非凡竟以前輩名聲作為通行牌,不過看樣子還真有可能成功。
“這兩位是鳳凰老祖的孫女和孫女婿?!狈欠仓钢鵁o痕與火兒說道。
“這兩位是狐族老祖的孫子與孫媳婦?!狈欠灿种钢∏c靈兒說道。
“還有這兩位?!狈欠仓钢鴱埲鹆嘏c慕凌霜,思考了一會說道:“這兩位是醉仙無塵的徒弟與徒弟媳婦?!狈欠步榻B過程中還不忘調(diào)侃他們一番。說的靈兒與慕凌霜也是臉紅。
“按他這么說,你還是我的長輩了?”無痕看向一旁的張瑞霖說道,兩人也是笑了起來。
“而我!”非凡說到自己,氣勢更是提了起來,大聲說道:“我乃是靈界天才......”
“確實是鳳凰之身!”非凡還沒有說完便聽見那兩位劍侍手持著一面特殊的鏡子在那里議論起來。
“觀靈境!”張瑞霖曾經(jīng)在書中看到過,也是有名的寶物,能夠透過鏡子看出人的本靈真身,不曾想這鏡子卻在星月樓兩位劍侍手中,不禁有些驚訝。
“我說你們兩個小姑娘,這樣很沒禮貌,你們知道嗎?”非凡見這兩個劍侍根本就沒聽自己的介紹,不禁有些無奈。一旁的其他人也都是覺得好笑。
可是即使非凡這般說,那兩位劍侍也沒有搭理他,依舊在那里小聲的討論著,隨后非凡說道:“喂,我說的話你們聽見沒有?!?p> “就算你們是鳳凰之身,怎么證明是十圣鳳凰老祖的孫女?”兩位劍侍依舊當(dāng)非凡是透明的,只關(guān)心這幾人的身份。
非凡有些被氣翻了眼,身體在空中也是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下來。
“哈哈哈哈!”張瑞霖實在是憋不住笑了,大聲的笑了出來,慕凌霜被張瑞霖帶的也有些憋不住了,不禁用手捂住了嘴,其余人也是笑了起來。非凡平時在這幾人面前總是這番話,剛開始還好,后來干脆就不讓他講完,可這兩位劍侍直接當(dāng)他是透明的,而且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當(dāng)他透明,這情景著實好笑。
“喂,你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非凡轉(zhuǎn)過頭,斜著眼睛看向張瑞霖等人,于是這些人也只得將笑憋了回去。
無痕與火兒對視了一眼,隨后雙雙從心境中將青鳳劍與赤凰劍召喚了出來,拿向前面于兩位劍侍一觀,無痕說道:“不知這兩把劍可否能證明?”
不曾想這兩位劍侍一看便驚訝道:“青鳳、赤凰?”
這一說也讓張瑞霖等人吃了一驚,張瑞霖不禁說道:“星月樓不愧享有盛名,這兩位劍侍竟也是這般見識,果真佩服。”
只見那兩位劍侍,聯(lián)手結(jié)印,一道流光飛出,直沖星月樓,隨后只見這石橋遠處,霧氣分散兩邊,從此處直接能看見星月樓的樓門。
眾人也被兩位劍侍帶到門口。只見這星月樓的門也是有一丈之高,恢弘之間帶有古樸的氣息。只見門的兩側(cè)寫著:“迢迢銀河,波瀾壯闊覓流光;大千世界,千絲萬縷理傳聞?!遍T的上面寫著三個大字——星月樓。
“幾位這邊請?!边M了星月樓之后,就另有別的劍侍領(lǐng)路。眾人四下看去,這星月樓內(nèi)部也是令人驚嘆的,雖沒有那般金碧輝煌,也不是那樣的玉器雕琢,但是充滿著古樸與莊嚴的氣息,眾人向上看去,木梯盤旋而上,一時竟看不到頭,四處環(huán)繞著書架,內(nèi)中放滿了各種資料。底層中央還雕有一只巨大孔雀,那孔雀模樣非常威嚴。內(nèi)中有許多人,但樓內(nèi)卻是安靜無比,各自忙著各自的事物,仔仔細細,沒有一處嘈亂。
幾人跟著劍侍來到一處地方,這個地方有如一個木柜一般,幾人踩在上面竟有些微晃。
“這是我們星月樓的云梯,以靈力催動可以到達任何一層。”劍侍解釋道。
果然,劍侍催動靈力,這云梯徑直向上,一會的功夫便停了下來,眾人走出云梯,順著這盤旋而上的樓梯向下望,已經(jīng)是很高了,從這向下看,那下方的人也不過一拳大小。
“各位,樓主在里面等你們?!眲κ虒埲鹆氐热藥У搅艘惶幏块g門口。
“有勞了?!睆埲鹆馗兄x道,隨后便見這劍侍離開了。
“當(dāng)!”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自動開了,里面?zhèn)鱽硪粋€聲音:“諸位請進?!?p> 眾人進來,發(fā)現(xiàn)這便是一處資料室,內(nèi)中擺滿了書架,上面同樣也都是擺滿了資料。張瑞霖細心,發(fā)現(xiàn)這么多的資料竟然上面一絲灰塵都沒有。在房間中央放置了一個石臺,石臺之上有著一個鏤空的金屬盒子,只見盒子之中閃閃發(fā)光。再向上看去,便看見一個女子正站在一處移動的高臺梯子之上,正翻動著手中的資料。見眾人都進了來,一個跳躍便從高臺上跳了下來,腳步是那般輕盈,落地竟聽不到多大的聲音。
女子轉(zhuǎn)過身來,合上了手中資料,放了下來。卻是讓張瑞霖等人大吃一驚。這星月樓的樓主看上去竟只有二十六七的樣子,這般年輕竟是星月樓樓主,這不禁讓張瑞霖想起素薇,這二人真是令人驚嘆的奇女子。
只見女子眉清目秀,體態(tài)輕盈,一身淡藍色衣裙,一頭烏黑秀發(fā)挽著簡潔而又新奇的樣式,頭戴精致珠花,耳朵上帶著一對銀質(zhì)耳環(huán),有些流蘇的樣子,但看起來似是流星。一雙素手正捧著一本資料緩步的想著張瑞霖他們走了過來。
“你就是星月樓樓主慕容劍詩?”張瑞霖驚奇的問道。
“不錯,正是我。怎么?看著不像?”女子笑著說道。
“沒有,只不過不曾想樓主竟這般年輕,著實有些驚訝?!睆埲鹆厥┒Y說道,眾人也都禮貌的點了點頭。
“張公子不必驚訝,公子這般年輕不也是修復(fù)靈根,幫助天風(fēng)二門取回龍淵劍的人嗎?”女子摸了摸手中的資料說道。
“不愧為星月樓,這才幾日便已經(jīng)知曉了這些事?!睙o痕上前也是嘆服。
“我們有些問題想請教樓主?!睆埲鹆卦俅问┒Y說道,直接進入主題。
“請教不敢當(dāng),我所知道的也不過是星月樓諸位的努力,收集而來的而已。”女子走到一旁,將資料放在一處書架中。
“既然如此,那請問......”張瑞霖便要開問。
“慢!”還沒等張瑞霖說出問題,便讓慕容劍詩打斷了。
“怎么了樓主?”張瑞霖問道。
“星月樓雖然信息眾多,但也不是輕易就告知他人的,向來也都是與人交換的,要么就是等價的信息,要么就是寶物,要么就是金錢,諸位,你們想拿什么交換呢?”慕容劍詩說道。這星月樓雖是信息眾多,但樓中人數(shù)也是眾多,自然不可能平白無故分享于人,畢竟人還是要生存的。
聽見慕容劍詩這般說道,張瑞霖也是笑了笑,隨后說道:“我們所要問的問題也與你們星月樓有關(guān),不知道我們所知道的信息能否打動樓主?”
“哦?說來聽聽?!蹦饺輨υ娦χf道。
“我們看見了水月珠的陣法?!睆埲鹆乜粗饺輨υ娬f道。
慕容劍詩一聽,瞬間變得嚴肅,直接看向張瑞霖,隨后表情又有所緩和,說道:“那公子想要問什么呢?”
于是張瑞霖等人將界紋碑附近的山谷之中所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隨后問道:“我們想知道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而且這陣法到底是什么陣法?”
“關(guān)于當(dāng)年所發(fā)生的事,一直都是六界中的迷,即使是星月樓千年來不斷打探也未曾得知一二,不過關(guān)于這個陣法,你們卻很幸運,我們正巧知道此陣,不過也僅知道這個陣法?!蹦饺輨υ娬f道。
張瑞霖聽到此話也不禁有些失望,這些事情于他而言也可能有所關(guān)聯(lián),畢竟這幕后的黑手究竟想要干什么都還不知道,如何能預(yù)防,但聽見慕容劍詩說知曉這陣法,心中也沒有過于失落,于是問道:“那是什么陣法?”
“煞魂奪魄陣!借由血魄珠而布下的古老陣法?!蹦饺輨υ娬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