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鳴一大口鮮血從嘴中噴涌而出,結果可想而知,他肋骨再一次被擊斷了幾根。
但錢長生更不好受,強烈的鈍擊命中腦門,讓本不怎么鍛體的他瞬間神游天外,呆滯的目光中夾雜著些許童真的味道。
“這不會是給一棍敲傻了吧”?場邊看臺上有人小聲嘀咕。
陸鳴終于再也堅持不住了,沖擊的慣性讓他抱著發(fā)呆的錢長生栽倒在地,而長生的后腦又重重撞在地面,吃到了一記二次傷害。
得,這次看樣子得真傻了。
徐漫舸和劉丹陽秉承陸鳴的“遺愿”,拖著受傷不輕的身體齊齊回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孫博學,嘴角慢慢露出殘忍而邪魅的笑容。
孫博學“咕嘟”一聲咽了一口唾沫,看著已經(jīng)倒地不醒的陸、趙、錢三人瑟瑟發(fā)抖。
下一個就是自己了,怎么辦?他現(xiàn)在很慌。
到底還打不打?
打吧,自己肯定會像之前的兩位“過來人”一樣被揍個半死,萬一傷到腦子、內臟什么的還麻煩。
不打吧,又覺得自己像臨陣脫逃之人,丟了逍遙宗東方別宗的臉,兩位兄弟都躺下了,自己跪地求饒算什么事。
“哼,來吧,今天不是你活就是我死”,孫博學惡狠狠的看著徐、劉二人,擺開架勢,隨時準備出手。
“哦?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就如你所愿,你死我活吧”!徐漫舸輕笑一聲,扯掉了耽誤自己發(fā)揮的破爛衣袖,一雙本來雪白的胳膊上傷痕累累、血光點點。
“師弟,上”!徐漫舸輕喝一聲。
“帶頭大哥倒下了,那么第二個倒下的必須得是自己”,徐漫舸心中堅定信心,一馬當先沖向孫博學。
“來見真章吧”,孫博學也大喊一聲,霸氣十足,好像做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生抉擇。
與此同時,博學兄左手悄悄伸向自己的口袋,一抹幽綠寒光閃過。
眾人均未發(fā)現(xiàn)他的這個小動作,但孫博學自己知道此遭必定是躲不過了,這抹綠光乃是一支涂了劇毒的精巧冰制匕首。
孫博學自己為水屬性修士,這冰制匕首激發(fā)而出類似普通水系法決,擊中目標后便融化成水無影無行,實在是殺人滅口之良器。
正當兩方快要接觸之時,孫博學突然雙眼圓瞪,面色吃驚,仿佛看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你盡然也用暗器”!孫博學凄慘的質問道,隨后一捂胸口,栽倒在地。
徐?漫?舸?
劉?丹?陽?
“師姐,你用啥暗器了”,劉丹陽一臉懵逼的向徐漫舸問道。
而徐漫舸也不知所以,愣愣的盯著自己的雙手。
“我莫不是自行領悟了什么無敵法決”。說罷,徐漫舸還擺出了幾個指功法決的動作,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的。
交流會的比武環(huán)節(jié)倒沒有說明不能使用暗器,而墜陽大陸也有以暗器施毒而聞名的唐家門和唐門學院。
“行了,八成是料定打不過我們,又好面子,自己裝死罷了”。徐漫舸給趴在地上的孫博學定了性、判了刑。
“呸,真不要臉,逍遙宗東方別宗的弟子和他們學院的名字一樣,都不是好東西”,劉丹陽也啐了兩聲,企圖通過語言傷害喚醒地上裝死的孫博學。
但孫博學還是敬業(yè)的,不論劉丹陽在一旁如何詆毀侮辱,他就是不動如山。
“快去把你鹿師哥扶起來,咱們八連勝啦”!徐漫舸見孫博學不再動彈,便催促劉丹陽趕緊把陸鳴弄起來慶賀。
見逍遙宗東方別宗的三位挑戰(zhàn)者均倒地不起,主持人也快步跑上擂臺。
“恭喜星海學院鹿鳴、徐漫舸、劉丹陽取得八連勝,讓我們再次報以熱烈的掌聲向他們表示祝賀”!主持人率先帶頭鼓掌,也引起了中心廣場一陣不小的騷動。
八連勝可是本次交流會的最長連勝記錄,當主持人宣布完戰(zhàn)績后,周邊幾個擂臺也被這方景色吸引得停下了比斗。
姜秋瓷看著躺在劉丹陽懷里傻笑的陸鳴,心里默默為他祝福著。
司徒凡則不屑的撇了一眼,己方一刻鐘一場勝利,很快就能追上。
因為三號比武場上的趙、錢、孫三人均是昏迷狀態(tài),主持人也趕緊叫場邊東臨學院弟子上臺搬人。
正當陸鳴準備告知主持人自己的隊伍將要放棄接下來的擂臺賽時,讓人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
“辛管事,辛管事不好了,這名參賽者好像沒氣了”,一名正在攙扶孫博學的年輕弟子大聲呼喊。
這一喊不要緊,整個中心廣場和觀賽看臺上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這名慌里慌張的弟子身上。
第一次被這么多的人看著,這名年紀不大的弟子瞬間滿頭大汗,支支吾吾又道:“好像是、好像是,我也不懂?!?p> 這名姓辛的管事皺了皺眉,暗嘆一聲不靠譜。
待辛管事仔細檢查了一下平躺在地的孫博學后,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那邊的擂臺賽先停一下”,說罷,他叫人將孫博學抬走,自己匆匆向后場跑去。
場上的選手和圍觀的吃瓜群眾一時間也沒弄清楚現(xiàn)場情況。
“怎么回事,那個小姑娘失手打死人了”?吃瓜甲邊吃邊問旁邊的吃瓜乙。
“不知道,好像之前被抬走的那個人喊了一句什么用暗器之類的話”,吃瓜乙憑借著非凡的記憶力帶著場邊的節(jié)奏。
“這場打得確實是挺慘的,你看臺上星海學院那三位,一個個渾身浴血,怕是打急了起了殺心了”!圍觀丙咋舌。
“哼,什么八連勝,原來是殺人狂魔”。跟風丁在人群中小聲說道。
場上剛剛蘇醒的陸鳴也是眉頭緊皺,看向徐漫舸,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我啥也沒干啊,他自己就倒下了,還污蔑說我用了暗器”,徐漫舸也委屈巴巴的答道,“說不定是對方心臟病犯了呢”?
陸鳴也為自己剛才的眼神道歉,徐漫舸什么水平他自己還是知道的,別說一擊殺人了,一擊重傷都懸。
“難道真是心臟病犯了”?
正當陸鳴思索之時,眾能人大佬紛紛趕到中心廣場。
跑得最快的便是逍遙宗東方別宗的副宗主司云。
看到陸鳴等人后,司云不分青紅皂白便破口大罵:“好你們幾個小兔崽子,打不過就殺人,我要你們償命”!
說罷,便召出長劍,口中念念有詞,看樣子要施展什么了不起的法決。
“司云宗主你快住手,事情還未查清怎么能如此草率的下定論”,東道主賈仁義緊隨其后,趕緊攔住正在發(fā)飆的司云。
而甄瀟灑則跟在賈仁義身邊,開口也不對,阻攔也不妥,只能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低著頭。
“院長,我啥也沒干啊”,徐漫舸見司云宗主一見面便要殺要剮的,也是心中急切,趕忙向甄瀟灑抱怨道。
甄瀟灑也對徐漫舸眨了眨眼,示意先不要聲張。
“行了,辛管事,你先安排所有人回迎賓閣,你們三個跟我走”,賈仁義大手一揮,不留給眾人反駁的機會。
“司云宗主,咱們先去瞧瞧愛徒的尸首,看過再做定論”,賈仁義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即使是死了人,也不能在自己的地盤上鬧人,賈仁義安排好現(xiàn)場的一切,便帶著眾人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