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峰在貨架上找出一桶嬰兒配方奶粉,從背包里拿一個野營用的煤氣爐,熱好水,從容的沖泡起奶粉來。
“你早知道有事情發(fā)生?”,歐陽旭瞧了一眼女人的包,什么繩索、煮飯鍋、壓縮食品,應(yīng)有盡有。
“我是知道早晚要有事情發(fā)生。西方國家有很多的生存狂組織,都是中產(chǎn)階級組成。
他們憂患世界末日的到來,所以時刻準(zhǔn)備著。我就是他們中的一員,這些東西是我的生存包里每天必須攜帶的。
我們常常會組織起來學(xué)習(xí)極限求生的東西,但是對于生活在安樂中的人來說,我們這些人都是閑著沒事兒淡疼?!?p> “居安思危,挺好?!?,歐陽旭從沒想過世界有一天會變成這樣。不過現(xiàn)在說是世界末日了,也許還為時尚早。
嬰兒吃了奶粉,酒足飯飽,很快就睡下了。
郭峰把孩子抱進(jìn)里面的小屋,關(guān)緊了房門。
歐陽旭剛要再給老媽打個電話,只聽外面一陣急促的錘擊卷簾門的聲音,郭峰把食指放到嘴唇上,示意歐陽旭不要發(fā)出聲音。
“有人嗎?救命??!開門啊,救命??!”,外面除了一個男人的哭嚎,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好像只有一個人?!?,歐陽旭壓著嗓子說。
郭峰沒有說話,只是仔細(xì)的聽著。
外面那人喘著帶著哭腔的粗氣,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癱倚在卷簾門上了,時不時的哼唧兩聲“救命”。
“只有一個人,能應(yīng)付嗎?”,歐陽旭小聲問。
郭峰點(diǎn)點(diǎn)頭。
郭峰將雙拳舉到胸前,做搏擊狀,歐陽旭緩慢的拉開卷簾門。
一個短小微胖的男人滾進(jìn)了超市,男人為了掌握平衡,一手抓住了郭峰的一個峰。
郭峰順勢就給了男人腹部一拳,本想接著打,但被歐陽旭拉住了。
男人臉上滿是血跡,頭頂半禿,身上的西裝已經(jīng)襤褸不堪。
歐陽旭鎖好卷簾門,回頭問,“你被那些人攻擊了?”
男人靠到貨架上,吃力的咽一口唾沫,使勁的搖頭,“不是,逃跑的時候碰到了搶劫的,太瘋狂了。有水沒有?”
歐陽旭遞給男人一碰礦泉水,“外面怎么樣?”
“亂了,都亂了,一群群血肉模糊的人滿街的跑,太嚇人了。還有乘火打劫的暴徒,沒王法了!”
“知道怎么回事嗎?”
“那誰能知道??!我的司機(jī),就在我的眼前,開著車呢,忽然就皮開肉綻了。嚇得我,爬出車就開始沒命的跑!”
“我叫歐陽旭。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稱呼?”
“我開連鎖酒店,周愿,一看我就比你大,你叫我周哥就行?!?p> “那個,美女,怎么稱呼?”
郭峰沒有搭理他,向倉買深處走去。
“美女,不好意思,剛才沒控制好平衡,我手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啊?!?p> 周愿諂媚的追著郭峰套近乎。
歐陽旭則給媽媽撥通了電話,他和父親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牽掛的人。
電話響了好久才有人接。
“喂?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