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本人卻沒有這種自覺,依舊過得如同大一一般,除了自己的課業(yè)之外,其他時間都去插空子各種偶遇許默琛去了。
九月的陽光如同溫柔的紗輕輕的伏在人的身上,遮去那一身的疲憊的同時又使人焦躁的心平靜下來。
這天正好周六。
惟愿早早起來沒事干,就抱著一邊鍛煉一邊偶遇的許默琛的心態(tài)去了他的小區(qū)四處晃悠。
小區(qū)的靜謐而熱鬧,說是靜謐,是很多人趁著周末時間好好養(yǎng)精蓄銳,說是熱鬧,是很多年輕的大媽大爺迎著日光做著各種喜人的活動,有廣場舞,太極拳,乒乓球,慢跑,舞劍,健美操等等……
種類繁多,內容充足,讓人眼花繚亂,不知該學習哪樣。
惟愿一時看癡了,呆呆的望著前方歡樂的氣氛挪不開腳步,知道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她才后知后覺的的反應過來,木木的轉身看著那個拍著自己肩膀的人,結果這一看,竟是驚訝萬分,驚喜連連。
她沒想到這樣的偶遇她都能中獎,真是開心極了,臉上隨之的笑容更是說明她的興奮。
說是偶遇,其實她知道可能性很小,畢竟她不知道對方在不與在,更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
所以這會遇見,更加說明他們的緣分,彰顯著她此刻的心情有多興奮,比平時創(chuàng)造機會遇見驚喜千倍,萬倍……
許默琛看著她呆呆看著自己傻傻的笑容,只覺得有光照在心底,讓心里空了一個大洞,亟需物事填滿,而眼前這個人的笑容雖傻里傻氣卻像棉花一般,迅速填滿整個胸腔,柔柔的,軟軟的。
許默琛覺得自己像是瘋了,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可是不待他想明白,這邊的惟愿已經(jīng)回神,看著他害羞的問道:“許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許默琛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她看了一瞬,繼而問道:“你怎么在這里?”同樣的話,卻是不同的意味。
惟愿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在綠植與人群中,在日光的沁照下,顯得格外溫柔和舒心。
修剪整齊的頭發(fā),伴著光柔潔白的襯衫以及隨意搭配的灰色休閑西褲,明明不太光亮的顏色,卻偏偏被他傳出別樣的韻味,這兩種顏色糅合在一起,摻雜著晨光中的微冷,更加凸顯他清冷的氣質以及不喜人近的高貴。
惟愿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人兒,久久無法言語,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每次見他時內心的驚顫,明明那么耀眼,仿佛天空中最閃耀的星,把一切光芒都比照下去,卻偏偏無法脫口贊美。
她唯一明白的感覺就是,他----美人入骨,潔白如蓮,灼灼其華,盛夏如妖,真真是美而不自知。
想到這些,她覺得羞澀極了,那些明明是形容女人用的詞語,卻被她貿(mào)然的用來形容他高冷清俊的容顏。
許默琛看著她又看著自己發(fā)呆,臉頰中還透出微微嬌粉,心中疑惑,不知道她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只是眼里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你怎么在這里?”一樣的話,卻是不同的語氣。
惟愿紅著臉不知該如何作答,許默琛卻不想知道結果,徑直轉身離去。
惟愿怕他不理自己,脫口而出,“我想在這里見到你?!闭f完就懊悔般的低下頭,不敢直視他。
許默琛聞言,有一瞬的呆愣,但很快就恢復過來,他轉身看著那個想要裝鴕鳥的人,不覺好笑,明明那么嬌小的身子,怎么會有那么強大的勇氣和執(zhí)著。
每每遇見都是那么勇敢的表白,卻總是在被拒之后沮喪不已,下次在遇見時,卻絲毫看不見憂傷的情緒,一如初見那般,滿血復活,積極追逐。
他心里的疑問更加明顯,怎么就有這樣的人呢,讓人想要生氣都無法徹底,想要狠絕卻每每看到她單純的眼神時繳械投降,想要嘲諷她不自知時卻總是被她的執(zhí)著和勇敢吸引。
惟愿聽著他一步一步走來的聲音,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一般,一步一動,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快要跳出來了。
等他距離她只有一步卻還有走近的念頭時,惟愿嚇得直接后退一步,卻不想被后面奔跑的人正好撞到,她身子不穩(wěn),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來支撐自己的重量時,卻正好被一只伸來的手輕輕托住。
惟愿錯愕的向側前方望去,卻發(fā)現(xiàn)是不知何時站在自己旁邊的許默琛。
他的手輕輕將她托起,手腕輕便的將她帶到自己身邊,讓身邊想要道歉的人順利離開。
惟愿站穩(wěn)后,小臂上傳來灼熱的溫度,燙的她忍不住輕顫。
她輕輕嗅著他身上的淡淡的香味,那香味瞬間將她整個鼻尖包裹在其中,惟愿沉浸在這股香味中不可自拔,仿佛那股香氣有魅人的誘惑,引得她沉溺連連。
許默琛看了看她紅透了的耳朵,輕輕一笑。
惟愿瞥見他的輕笑耳朵更是紅的快要滴血,她不動聲色的移了移腳下的步子,與他拉開一步距離。
許默琛見她確實站穩(wěn)了,便在她撤離時順手放開了她,好讓她更方便的挪移。
“許師兄,你,你怎么在這里?”惟愿仿佛怕尷尬又像是害怕他趕離自己,所以將之前詢問的話又問了一遍。
許默琛難得好脾氣,又更加難得回復了一句,“國外事情處理完了。”所以就回來了,只是沒想到會遇到你。
惟愿聞言十分欣喜,終于結束了,未來的日子里又可以每天見到他了。
臉上的開心無法遮掩,連帶著聲音也輕快了許多,“回來真好?!?p> “嗯?”許默琛不明所以。
“沒什么沒什么?!彼B忙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什么意思。
許默琛沒有再追問,看著前方正在熱情鍛煉的大爺大媽,隨口提道:“既然沒事,那就一起走走吧。”
“好?!?p> 惟愿落后一步跟在他的身邊。
“聽說你參加了這次的隨堂考,怎么樣?”
明明是很隨意的話,卻偏偏讓惟愿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她頓時尷尬的手腳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不停地揉搓著手,小聲道:“不怎么好,好像還,還拖了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