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看了一眼這李家,李太賦決定離去。
李家雖然強大,但也不是平和之地。
即便他身為李修深之子,卻也是面臨著諸多危險。
雖然才七歲,但加上在地球上的年紀,那也是十七歲了,不是傻子。
畢經(jīng)李家可是將門,在神封國中,祖父乃是國中英雄,而家父李修深也是大將之位。
而這大將之位是世襲,但也是靠自己爭奪而來,家父一輩四兄,當年爭奪的厲害,仍是被李修深成了大將。
未能成為大將的叔伯們只能將希望寄托于后人,也就是他們的兒子。
所以,李家后人的爭奪更是十分嚴重,若是誰天賦表現(xiàn)的過于出色,極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當年李太賦劍道天賦異稟,驚嚇了不少人,險些因此丟了性命。
大家心知肚明,無非就是那幾個叔伯暗中所為。
后來只因李太賦沒有靈力在身這才算是逃過一劫。畢竟一個廢物罷了,無足輕重。
李太賦抱著叛逆和不屑的心態(tài)離開了這里,沒有一絲眷戀。
他剛剛出城不到兩里地,就被人將身上的錢物洗劫一空,看動機和時間,這明顯是有備而來。
畢竟誰不知道李太賦今日被趕出李家,趕出了靈城。
李太賦氣急敗壞,這沒了錢物可是怎辦?他想過回頭,卻是沒有,一直朝著前方去了。
十天后,他滿身骯臟的來到一座城外。
落枯城,此地相距靈城也有五百里,李太賦暈倒在了城外。
待他再次醒來,入眼是一座破爛的小廟。
在一旁,是一位十歲左右的女孩。
這女孩身著破爛,一身污垢,那是比李太賦自身還要臟啊。
“這是哪?你又是誰?”這是他醒來問的兩句話。
“落枯城城外啊,我叫小花!”這女孩湊了過來,眼睛那叫一個亮,像是有光。
原來是自己暈倒在了城外,被這女孩救了回來,李太賦為此感謝。
十天,他吃的都是一些野果野物,后三天那是一點東西沒吃,定是被餓暈。
李太賦起身,肚子咕咕在叫,他疑惑的一看,在女孩身后有著一個破壺,里面正煮著一些雜草。
“你肯定是餓壞了,快來吃吧?!毙』ㄐα诵?,將李太賦扶起。
來到這火前一看,李太賦皺眉,不可思議的看著小花,他只覺腹中翻江倒海。
“這···這是夜壺,夜壺里面煮的是豬草!”李太賦吃驚的指了指火上的破壺,里面正在冒著熱泡。
小花倒是覺得無所謂的開口:“他可不是夜壺,是我用來做飯的,什么豬草啊,那是可以填飽你跟我肚子的食物!”
李太賦深深看了一眼這小花,這明顯就是夜壺,那夜壺里煮的不就是給豬吃的豬草嗎。
“你吃吧,我是不會吃的!”李太賦頭一瞥,見不得眼前這東西。
“不吃就算了,都快餓死了,還在這裝什么呢?”小花也生氣,自己一番好意,對方居然不領(lǐng)情,還敢擺臉色。
小花跑了出去,折來兩根樹枝當筷子使,直接蹲在地上靠著夜壺吃了起來,還不忘吧唧嘴。
很快,她起身說道:“我吃飽了,你既然嫌棄,那就不要動我的食物,這是我晚上吃的。”
說完,小花便是出去,李太賦也不知她這是去了哪里?他只知道,自己的肚子是越來越餓了。
他試著在外面找些吃的,可這是什么鳥不拉屎的地方,全是樹林,就是出去的路該走那一條他都不知道。
無奈,他又回到那破廟中,一直坐到夜晚,下雨了,可是那小花怎么還沒回來?
李太賦餓的不行,目光難以控制的朝那夜壺看去,隨之他猛地將頭收回。
‘李太賦啊李太賦,你要振作,就是死也不能吃這骯臟的東西!’李太賦在心里給自己說道。
就在這時,小花回來了,渾身濕透,她懷里似乎抱著什么東西,被她雙手死死捂住。
“給!”
小花略帶生氣的拿出了兩個饅頭,原來這就是她死死藏在懷里的東西。
李太賦饑餓難耐,想要接過饅頭,卻是發(fā)現(xiàn)饅頭臟兮兮的,被小花那一雙黑乎乎的手給抓黑了,五指印清晰可見。
李太賦皺眉,又是躺下,道:“這饅頭已經(jīng)被你弄臟了,我不吃。”
聽見這話,小花的眼眶有淚水在打轉(zhuǎn),罵道:“我好心好意的救你,還給你吃的,你還嫌棄我臟,你愛吃不吃,像你這種人,死了活該,不會管你了!”
小花傷心坐下,她自己將一個饅頭吃了起來。
想要生火時,卻發(fā)現(xiàn)這火是生不起來,外面下雨,破廟擋不住風,很難生火。
小花蹲在夜壺旁,一口吃著臟兮兮的饅頭,一邊吃著夜壺里剩下的豬草,也在一邊傷心著。
深夜,小花睡了,在這雨打風吹的夜晚,或許是感受到了一絲嚴寒,小花的身子卷縮了起來。
而李太賦當真快要靈魂出竅一般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快要餓死了。
他看向小花,又看了看那被放在一旁的臟饅頭,他終于是忍不住的爬了過去。
饅頭一吃,頓時雙眼放光,他發(fā)誓,他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饅頭,當即狼吞虎咽起來。
一個饅頭不到十秒鐘被他吃下,有些噎著,他將目光放在夜壺之中,那里面還有這些許豬草和湯。
李太賦悄悄的看了一眼熟睡的小花,并且還喊了一聲,發(fā)現(xiàn)對方并無反應(yīng),他這才爬向那夜壺。
終于,李太賦吃到了他這一生中最美味的豬草和豬草湯,即便這是涼的。
他在大口吃著,時不時的回頭看看小花醒了沒有,警惕的很。
第二天,小花醒來,她問:“我的饅頭和豬草哪去了?”
李太賦一臉羞紅,恨不得將自己的頭埋進地里去,他不敢目視小花的眼睛,只是將頭埋在懷里輕聲的說著:“我看·····我看好像壞了,我給倒了,吃了對身體不好。”
小花沒有說話,她走了出去。
李太賦心想,她應(yīng)該是是去乞討了吧,從小花的打扮和各方面來看,她是個乞丐,這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