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安重陽就看到張羽惜坐在沙發(fā)上在茶幾看書。
走進(jìn)一看,安重陽就樂了,幸災(zāi)樂禍的問道:“現(xiàn)在課上的咋樣?”
“累死了!”張羽惜抱怨道,“而且法學(xué)要背的東西真的好多??!”
“璽童,給她報報你的專業(yè)!”安重陽笑著說道。
“這不好吧?”柳璽童猶豫道,“容易打擊人家積極性?!?p> 一聽這話張羽惜開始好奇了,她還真不知道柳璽童的學(xué)歷,于是好奇地問道:“童童姐,你的專業(yè)是什么?。俊?p> “你真想知道?”柳璽童無奈道,“我勸你還是別問,我怕被打擊到?!?p> “說說嘛!”張羽惜撒嬌道,“我可是很堅強(qiáng)的孩子!”
柳璽童本來是不想說,但是張羽惜一直摟著她的胳膊撒嬌,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最小的妹妹,便摸著她的頭說道:“也沒多厲害啦!我的本科專業(yè)就是學(xué)的金融、會計、經(jīng)濟(jì)和法律?!?p> 這一下張羽惜傻了?。?p> 安重陽則是在旁邊哈哈大笑!
柳璽童見在場的沒有外人,便對安重陽無情地捅了一刀:“安少您可真是別笑了,在場的論學(xué)歷就您老的最菜好嘛!”
安重陽也笑不出來了……
這么一算真的是……
合著全場就我一個垃圾是嘛……
這么一想,不只是在場的,就算是不在場的,跟自己關(guān)系近的人里面,除了自己的大學(xué)室友,就沒一個比自己菜的,相反,都比自己的學(xué)歷含金量高出好多好多……
這一下安重陽不說話了,默默走到酒架,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給張羽惜也倒了一杯,然后說道:“讓我們一起干了這杯苦情水,給學(xué)神助助興!”
兩個小姑娘“噗”地一聲都笑了出來,然后張羽惜跟安重陽一起把倒得那一點酒給喝了。
張羽惜那一小口酒喝完,范姨就從廚房里出來,對張羽惜說道:“小惜,你的晚飯做好了,快去吃吧!”
安重陽這才反應(yīng)過來,問道:“你怎么還沒吃飯?”
“這不是課程緊任務(wù)重嘛!”張羽惜小聲說道,“就還沒來得及吃?!?p> 安重陽輕輕拍了她一下腦袋,責(zé)怪道:“你也不說,趕緊去吃,空腹喝酒很難受的?!?p> “歐?!睆堄鹣犜挼仄嵠嵟苋N房吃飯。
“你先收拾東西吧,我去三樓把兜兜叫到二樓,有事去健身房叫我?!卑仓仃柮嗣t童的頭,說道。
“好?!绷t童點點頭,“我先把今天的一些事處理一下,在飛機(jī)上有一些沒處理。”
安重陽點點頭,然后便上了樓。
。
到了樓上自己屋里,安重陽對兜兜伸出胳膊,金雕便很聽話的飛了過來,還親昵地蹭了蹭安重陽的臉蛋。
安重陽摸摸它的頭,然后便下樓去健身房。
說起兜兜,安重陽之所以現(xiàn)在能跟它這么親密,還得感謝逗逗這一個月的幫助,沒事就揍它一頓,然后安重陽就在旁邊扮好人,還吵逗逗。以兜兜現(xiàn)在的智慧,顯然是看不出來兩個人在那演戲給自己看,對安重陽是越發(fā)的親昵。
安重陽這段時間沒事也給兜兜喂點血,這是逗逗提議的。能在陣法的幫助下讓它與自己更親密,也能提升它的一些實力——因為安重陽的血液里面有金石的力量。
等兜兜能徹底消化安重陽血液里的金石力量的時候,它就能進(jìn)行一次小進(jìn)化,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它吞噬的夫諸血脈對水的控制能力。
在進(jìn)化方向上,安重陽也和逗逗溝通過,覺得應(yīng)該往屬性控制方面走,鳥類的近戰(zhàn)遠(yuǎn)弱于熊虎豹等陸地生物,不如學(xué)習(xí)鳳凰、孔雀走遠(yuǎn)程屬性的路線。在這方面,孔雀的五行神光實在是太出名了。
安重陽到了健身房便放任兜兜去四處飛舞,自己在地上墊了個瑜伽墊,然后開始修煉有莘老頭教給自己的《長生》。
練了兩輪,到了凌晨,一直沒有人來找自己,這讓安重陽挺納悶,不過也沒想那么多,慢慢悠悠上了樓。
兜兜沒有跟上來,早就自己飛著回鷹房了。
安重陽上樓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自己前段時間剛得到兜兜的時候,就被神秘攻擊,就是在樓梯上。
說起來那個神秘人也是好久沒有動作了。
安重陽打了個哈切。
到了樓上屋里,自己屋還開著燈,進(jìn)門發(fā)現(xiàn)張羽惜竟然還在桌子上學(xué)習(xí)。
安重陽驚了,然后笑著從后面摟住問道:“怎么還在學(xué)習(xí)?”
“這不是在等你嘛……”“張羽惜”咯咯笑著說道。
安重陽一聽聲音不對,趕緊離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好像黏在了眼前這個“人”身上,根本就下不來。
“逗逗!”安重陽知道,自己剛才念叨的事情,來了!
“上次夫諸那個小家伙沒想到你這里竟然有通靈獸,大意了。”這個假扮張羽惜的家伙緩緩地從身上分出一部分,就跟泥巴一樣,在安重陽不遠(yuǎn)處又凝聚出來一個無面人——是的,這個“人”正面沒有臉!
“所以這次主人便派我來帶你回去?!睙o面人聲音很開心,“你也不必費力叫通靈獸了,它現(xiàn)在可聽不到你的聲音哦!”
聽不到我的聲音?安重陽念頭急轉(zhuǎn),什么情況下聽不到我的聲音?
“你呀,就乖乖的跟我走吧!”無面人又說道。
“等等。”安重陽一邊想辦法跟逗逗溝通,一邊說道,“你這個主人到底是誰?”
“我可不敢直呼主人的名諱。”無面人拒絕了安重陽的問題,一邊拖著安重陽往外走,“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叫什么。”
“你叫什么?”安重陽問道,他想知道對方是什么,這樣的話自己應(yīng)該能知道怎么對付。
“我的樣子就是我的名字啊!”無面人聲音依舊是帶笑,這時候他的另一具身體已經(jīng)背著安重陽到了一樓。
“無面人?”安重陽猜到。
“不是哦!”無面人輕輕地推開了房門,往別墅外面走去。
安重陽沒心情猜他是誰了,也沒有再叫逗逗,而是開始嘗試著自己發(fā)力,結(jié)果越用力自己陷在無面人身體里的部分就越多,就跟自己深陷沼澤一樣……
沼澤?!
安重陽好像知道是誰了!
“河童?”安重陽小聲說道。
“不是哦!”無面人依舊笑著回答,“河童跟我不一樣,他們當(dāng)過你們?nèi)说男叛?,后來被你們貶為妖魔鬼怪,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庇佑過你們?nèi)祟?。我早就知道,你們是沒有感恩之心的?!?p> 安重陽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別猜了,”無面人說道,“我叫泥鬼,你也可以叫我貪婪?!?p> “七宗罪?”安重陽詫異道。
“算是吧。”自稱為泥鬼,或者貪婪的無面人說道,“不過我們兄弟姐妹不只有七個,我們從你們心中滋生,也會在你們心中成長?!?p> “其實叫我們陰暗面更適合?!必澙氛f道。
“所以你現(xiàn)在控制了我的心靈?”安重陽問道。
“沒有?!蹦喙頁u搖頭,“或者說外面是看不到的,他們只能看到你往外面走去?!?p> “你潛伏在了張羽惜的身上?”安重陽問道。
“真聰明?!蹦喙韺Π仓仃栘Q了個大拇指。
“那為什么來的不是色欲?”安重陽問道,“色欲對我來說不是更大的弱點嗎?”
“色欲來的話,你不就得等發(fā)泄完了才會離開?”泥鬼說道,“我就不一樣了,我對金石的貪婪更高于色欲?!?p> 安重陽不再說話。
眼看著就要走出小區(qū),安重陽沒有什么反抗,泥鬼有點納悶,問道:“你怎么不說話了呢?”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在騙我?!卑仓仃栒f道,“你應(yīng)該是恐懼,沒錯吧?”
“嗯?”泥鬼奇怪地問道,“我為什么是恐懼呢?”
“有一個詞叫做深陷于恐懼無法自拔?!卑仓仃栒f道,“而且你現(xiàn)在的做法不是貪婪,而是恐懼。”
安重陽一邊說一邊動了動手,然后自己的手被吞進(jìn)去一點。
“身子一動,一掙扎,就會陷入你的這個分身里面?!卑仓仃栃χf道,“貪婪可不是這么讓人陷進(jìn)去的?!?p> “所以就像你說的,你是人的陰暗面。”安重陽盯著轉(zhuǎn)過身看著自己的無面人,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面孔,是一個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想再見到的人,“可惜,你出現(xiàn)的這個面孔,還有你剛才的鋪墊,讓你暴露了太多。如果你讓暴怒、色欲這兩個家伙來可能更容易對付我一些?!?p> 安重陽的身子竟然慢慢從泥鬼的分身上離開。
“你看,當(dāng)我對你沒有了恐懼,你就一點都奈何不得我?!卑仓仃枏哪喙恚蛘哒f恐懼的身上徹底離開,然后站在不遠(yuǎn)處站定,一點也不慌著逃跑。
“真是可惜呢!”恐懼再次變成了無面人,“沒想到你竟然心里的恐懼竟然如此至少,甚至連死亡都威脅不到你?!?p> “我就當(dāng)你是夸獎好了。”安重陽笑笑,“你應(yīng)該知道,只有心中無畏的人,才能當(dāng)一個跟現(xiàn)實死磕的傻子?!?p> “那種人可不是傻子?!睙o面人笑道,“在我心里,你們這些沒有恐懼的家伙,可是最可怕的存在。”
“那么再會?”安重陽揮了揮手,扭頭向別墅走去。
“下次就不是我來了?!睙o面人回了一句,然后便忽然消失。
安重陽感覺自己恢復(fù)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也跟剛才一樣往家的方向回去。
“逗逗?!卑仓仃栐谛睦镎f道。
“怎么了?”逗逗出聲應(yīng)道。
“我剛才被一個自稱泥鬼的恐懼給控制了?!卑仓仃栒f道,“他是個無面鬼。”
“你怎么逃出來的?”逗逗驚道,“怪不得剛才跟你問怎么舍得如此良宵的時候你會說你忽然覺得今天月色甚美想去看看,我就覺得這不像你的風(fēng)格,但是想想以你的腦子也有可能。”
“所以你就沒管?”安重陽無語道,“而且你給我解釋一下什么叫以我的腦子也有可能?”
“你個死文青做個什么事是不可能的?”逗逗鄙夷道,然后說起了正事,“我覺得你的那些普通人當(dāng)保鏢什么的不太靠譜,要不把李家收編了?”
“那不就又跟很多人的命運(yùn)相連了?”安重陽一驚,自己這一個月,不就是讓逗逗把那些命運(yùn)的線想辦法斬斷嗎?
“只要高手。”逗逗的解釋道,“你現(xiàn)在是虛弱期,等過了這段時間,你跟他們就只剩香火情,慢慢地自然會消失。這算得上是你的必須消耗,減少不必要消耗就好了?!?p> 安重陽點點頭,然后問道:“就剛才那個恐懼,你覺得他們李家能應(yīng)付?”
逗逗想了想,說道:“估計不太行,但是他們的陣法什么的能發(fā)現(xiàn),只要發(fā)現(xiàn),我就能應(yīng)付,實在不行還有老頭子?!?p> “我離他這么遠(yuǎn),他能趕的過來?”安重陽不放心道,“可別我直接被人家秒了他人還在路上?!?p> “以他的修為,現(xiàn)在的宇宙到哪里都是一眨眼的事?!倍憾喊参康?,“要不然你以為那個偷襲你的正主都是些偷偷摸摸的小手段?沒有派一個正面戰(zhàn)斗力超強(qiáng)的?還不是因為這是那個老家伙的領(lǐng)地,他根本不敢過來,怕一過來就被鎖定?!?p> 安重陽點點頭,然后編輯了一條短信給有莘老人。
“我今天遇襲了,自稱泥鬼,也說自己叫恐懼。我想問問你那里有沒有合適的勢力推薦給我,我需要一些保護(hù)?!?p> 。
安重陽早上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到了快中午,一起來就覺得頭疼欲裂。
“我頭好疼?!卑仓仃栃÷曊f道。
逗逗從安重陽身子里鉆出來,說道:“這是昨天你跟那個泥鬼接觸的后遺癥,歇一會吧?!?p> 安重陽嘆口氣,問道:“這怎么還有后遺癥?”
“因為你現(xiàn)在靈魂太弱了?!倍憾赫f道,“放心吧,沒什么大事?!?p> 安重陽點點頭,便用放在床頭邊的電話往一樓打去。
電話很快接通,范姨問道:“怎么了安少?”
“我現(xiàn)在感覺頭疼?!卑仓仃栒f道,“幫我做點甜粥吧范姨?!?p> “行?!狈兑厅c頭答應(yīng)下來。
“張羽惜和柳璽童呢?”安重陽問道。
“張羽惜回學(xué)校了,她讓我給你說一聲今天有課。柳璽童應(yīng)該在樓上她房間吧?吃完飯就上去了?!狈兑陶f道。
“行。”安重陽說道,“我給她打個電話吧?!?p> “嗯嗯?!狈兑陶f道。
安重陽掛斷電話,然后又往柳璽童那屋打去。
電話沒有人接聽,但是還沒等電話斷掉,自己臥室的門就開了。
柳璽童進(jìn)來了。
“怎么了?”柳璽童站在安重陽臥室門口疑惑地問道。
“我現(xiàn)在有點頭疼?!卑仓仃栒f道,“你一會幫我去樓下把粥拿上來。”
“怎么頭疼了?”柳璽童一邊說一邊走到安重陽床邊,給他揉了揉太陽穴。
安重陽肯定不能說實話啊!就隨口調(diào)笑了一句:“可能是最近清心寡欲,昨天一下子太興奮沒有收住,結(jié)果就虛了。”
柳璽童一愣,然后笑著來了一句:“人家別人都是憋的時間越久越強(qiáng),你倒好,憋的越久反而時間越短了?!?p> 安重陽躺下,然后掐了她大腿一下,說道:“一直忘了給你說,我前段時間又找了一個小姑娘,我們學(xué)校的,叫范婭琳。前段時間給我打電話,讓我嘗嘗她做的法餐。然后我這一個月都有事,沒顧得上她。今天回學(xué)校,你幫我聯(lián)系一下我們學(xué)校的那家餐廳,然后跟小姑娘也聯(lián)系一下,問她需要什么食材,派人買好送到我們學(xué)校那家餐廳。我今天晚上去那吃,你讓她給我做吧?!?p> “行?!绷t童面色平靜,安重陽什么樣的人,她的心里早有預(yù)料。
按了一會兒,安重陽說道:“你下去拿粥吧,我估計范姨快做好了,別讓她上來了?!?p> 柳璽童點點頭,然后下樓去拿粥。
等了大概十多分鐘柳璽童才回來。
給安重陽擺好小桌子,粥舀出來放好。
看安重陽吃了起來,柳璽童好奇地問道:“你怎么只讓范姨在家里沒人的時候才能上三樓?就算是沒人上來也得打電話先給你說一聲?”
安重陽瞥了她一眼,笑道:“哪來那么多十萬個為什么?就是習(xí)慣而已,不想我的私生活被太多人打擾?!?p> “切?!绷t童撇撇嘴,“那你倒是自己把衛(wèi)生自己打掃一下啊!”
安重陽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屋里亂七八糟的,確實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你去把房間收拾一下唄?!卑仓仃柨蓱z兮兮地看著柳璽童,“姐姐~”
柳璽童一陣惡寒,趕緊離安重陽遠(yuǎn)遠(yuǎn)的,說了一句:“你一個大老板還能更惡心點嗎?”
安重陽來了一句:“姐姐,人家好難受,給人家揉揉肩嘛~姐姐~”
柳璽童“咦~”了一聲,趕緊出去。
過了一會拿著掃帚和簸箕上來,先把屋子垃圾簡單掃了一遍,然后開始收拾散落在地的書本、筆、紙等等,甚至還打掃出來幾件內(nèi)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