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蟬鳴聲不止,屋內臺燈未息,梁作書寫著課業(yè),草稿紙上已經堆滿了各類算數(shù),這道數(shù)學題還是做不出結果。
他放下手中的筆,目前來說他的思緒嚴重影響了他的做題思路。
望向窗外,月色正好。
那日,薛世拐等了很久,后見到梁作時,他冒著大雨跑回來,氣喘吁吁的渾身都濕透了,手里提了個小袋子,里面似乎還有什么東西。
她看不清楚。
梁作雙手捧給她,是盛滿水的袋子里,裝著靈活輕游的金魚。
為了讓狀態(tài)不好的薛世拐開心,梁作跑去了雲(yún)景區(qū)的落雲(yún)池,在池里撈了一條小金魚回來送給她。
正當梁作想問問她是否喜歡時,未意料到的,薛世拐伸出雙手,抱住了他,像個委屈的孩子,一下就哭了。
梁作知道,這是壓抑了很久的情緒。
在同齡人嬉戲讀書的時候,她卻只能臥家養(yǎng)病,肯定很難過吧。
如果能讓她心情好一點,讓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暴風雨過后的晴空萬里,炎熱的方知今夏。
薛世拐安眠于之前的小亭內,亭內是個乘涼避暑的好地方,還不算悶熱的緊。
眼睛處突然多了絲溫熱的觸感,本就虛睡的薛世拐很快反應過來,她輕牽住那只覆上她雙眼的手:“是梁作嗎?”
“猜對了?!?p> 梁作松開手,轉而放了一個東西在薛世拐頭上,她感到后伸手去摸,拿下來后,竟是一頂拿假藝玫瑰花編織的花環(huán)。
薛世拐終于笑了,她笑起來有會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純良可愛。
“謝謝,我很喜歡?!彼f。
薛世拐是英至的學生,而梁作在川佑貴院,距離相差的并不遠。
英至的課程進度要比川佑的快一截,但梁作已經提前預習好了現(xiàn)在英至進行的課程。
有時候薛世拐覺得,梁作長大后,定會是個有作為的人。
梁作都在悄悄的為她準備玫瑰花環(huán)的驚喜,可她的紙玫瑰,到現(xiàn)在都沒能疊好。
梁作敏銳的察覺出薛世拐的心思,問她是被什么所困擾住,她只淡淡笑了笑,并沒有說出口。
他沒刨根問底,低頭繼續(xù)完成母親留給他的畫作課業(yè)。
就這樣度過了下午,幾近黃昏,晚霞燒紅了半邊天,優(yōu)雅的酡紅色將云團層層盡染,那樣的瑰奇。
薛世拐靜靜的看著梁作,有一個問題她好奇了很久,也許是朝紅蘊色的緣故,她終于問出口。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梁作手中停頓一瞬:“我..我想你現(xiàn)在肯定很難熬,所以盡力的想讓你開心些,如果你的病能有好轉,我也會很開心......”
話不自覺的絆口,還在組織什么話想說時,他看見女孩忽然湊到他面前,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她。
彎彎的睫毛撲閃著像是蝶翼,淺灰色的瞳孔像落入凡間的天使般純凈,微熱的呼吸縈灑在他臉頰。
最后,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梁作征愣片刻,這才想起了閃躲,他別過頭,晚霞替他遮掩住了那片緋紅。
“世...世拐?!?p> 還沒等他說完,女孩打斷他的話。
“這是吻面禮哦。”
“我曾在法國生活過,學習過法國人的禮儀,謝謝你,你愿意對我好,我真的很開心。”
女孩笑著說。
她的笑,好像能融化山澗的雪。
天真爛漫。
純摯的回應每一份善意。
殊不知,深絳已襲入了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