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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碎月光

Chapter 117

沉碎月光 笑笑不要笑 3040 2025-04-03 11:32:19

  “你是誰?怎么找到這里的?”

  聲音冰冷,好像一旦回答錯誤,脖頸間那把利刃便會頃刻間刺破她的喉嚨,奪了她的性命。

  說一點(diǎn)不害怕那都是鬼話,但居然都到這里了,她也不可能后退了,想必這里就是塔了吧。

  還以為這里有寶藏便不會過多的的人,沒想到這里有很多人,她也是趁著人多才敢混進(jìn)來的,沒想到這里的狗腿子這么警覺。

  “我是新來的。”許沁不去控制自己的情緒,讓恐懼和顫抖自然而然的表達(dá)出來。

  身后人遲疑了一下,“不可能,有新人為什么我不知道?”他是試探,亦是想套話。

  “我爸爸是娘娘那邊的人?!痹S沁已經(jīng)摸清了這些下路人對小銀花的稱呼。養(yǎng)胎的日子,她暗自打聽了很多關(guān)于這個境外組織的消息。

  自從張遠(yuǎn)犧牲之后,他猶如驚弓之鳥,組織內(nèi)部的爭斗是愈演愈烈了,稍不注意站錯隊就可能一命嗚呼,這個時候在這么重要的塔來新人,他是不信的,但對方是娘娘的人,他又不得不手下留情。

  “火樹仍在?!?p>  許沁一聽,這個是暗號啊。

  “娘娘安好?!?p>  許沁直覺他們不會用小銀花的名字直接當(dāng)暗號,雖然答案是銀花安好,但是她想賭一把這世道里的形式主義。

  果然,男人放開了她。

  “你來做什么?”男人還是不信任,目光死死盯著她。

  許沁掃了一眼四周,所謂的寶藏,原來是個加工廠,這里應(yīng)該留存著不少制造毒品的方法和機(jī)器吧,除了制造毒品,這里應(yīng)該有器官交易,或者別的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她從一進(jìn)來就聞到了福爾馬林的味道,鋪天蓋地。

  男人的問題很難回答,許沁壓根不知道小銀花會讓一個新人做什么,她是個很奇怪的人,她只能賭。

  “缺了美人骨?!?p>  答案是許沁腦海里突然蹦噠出來的,她沒有管住自己的嘴,大腦只能快速尋找規(guī)劃著逃跑的路線。

  “跟我來吧?!蹦腥朔潘闪讼聛?。

  許沁松了口氣,但有疑惑,她是如何得知答案的?

  男人帶她進(jìn)入地下第三層,然后在一處消防箱處停住了步子。

  他回過頭:“缺三唆二?!?p>  許沁微微一怔,這群人還真是生命不息,暗號不止。

  “012345?!痹S沁沒有猶豫,她琢磨著暗號本來就是個幌子,也許她無論回答什么,這個男人都會打開那道門。

  男人果然打開了附近一個小盒子,然后輸入了密碼。

  許沁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看來那個人真的知道,知道塔的一切。

  可他們?yōu)槭裁匆鲞@種無用功,去搞這些沒用的暗號,可又為什么,密碼真的是012345,難道她被人控制了大腦?

  “你進(jìn)去吧!拿到東西就出來,別逗留?!蹦腥撕孟窈懿荒蜔?,說完就大步流星走了。

  許沁有些凌亂,男人剛才還表現(xiàn)得那么兇悍,他剛才的心跳表示,如果她回答有誤,他是真的會揮刀,又是什么原因讓他突然變得好說話?

  管不了那么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拿到盛喬笙母親的遺物,也不知道這個地方有沒有線索。

  多想無益,她徑直走了進(jìn)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隱約感覺自己來過這里,不止一次。

  這又不太可能,自己明明好不容易才進(jìn)入這里的,又怎么會多次來過呢。

  許沁仔細(xì)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燈光昏暗,加上視力下降,她有些看不清楚周圍那些瓶瓶罐罐里放了些什么,她只能走近。

  她倏然瞪大了眼睛,整個人怔在那里,眼神驚恐。

  這一定是地獄,而不是人間。

  這是她第一想法。

  胃里翻江倒海,她跌跌撞撞走到門口,嘔吐,不斷嘔吐,那感覺像是要把膽給生生吐出來般。

  “這都第幾次了,她還沒有習(xí)慣?”黑暗中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嘴角扯出一絲邪笑,滿臉不屑。

  “你不覺得挺好玩的?”男人聲音平靜,目光幽冷,他以為看到那個女人如此狼狽,他會有滅頂?shù)目旄?,結(jié)果就是僅僅有那么一絲絲,隨著次數(shù)增加那一絲絲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這個女人難道絲毫沒有遺傳到那種基因里的躁動?他不信,一點(diǎn)也不信。

  “說起來,她還算得是你的妹妹,你這么看戲真的好嗎?”夾克男表情玩味,眼神直勾勾盯著男人,好像不想放過男人任何一個微表情。

  男人的視線落在夾克男身上,不過很短暫,他仍舊不信,一個變態(tài)的基因絕對不會徹底消失,不過他又覺得這似乎很有趣,既然他無法引導(dǎo)她走向那一步,不代表那個人不能,他嘴角幾不可查的勾了勾。

  “又想到什么怪招數(shù)。”夾克男眼神求知若渴,看著男人的目光逐漸變得陰險。

  若是沒有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長大,男人可能會自認(rèn)為自己聰明絕頂,但他自幼長在陰謀陽謀茂盛的地方,他很清楚,她絕對不是最聰敏的。

  比如這個夾克男,他是個心理醫(yī)生,在界很出名的那種,如果他有最不可能治愈的患者,屬第一位的,絕對是他自己。

  他最擅長玩弄人心,任何人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之所以和他交好,也許在某個質(zhì)的劃分里,他們當(dāng)屬一類人。

  “你來這里,那位知道嗎?”男人說得云淡風(fēng)輕,但他相信,這是可以動搖夾克男的唯一試探。

  他以為能夠從夾克男臉上看到不一樣的表情,卻不想,對方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不愧是專業(yè)的。

  “她知不知道又如何,我在她眼里早就已經(jīng)是異類?!眾A克男說話間眼神里好似乎燃起了一團(tuán)火焰,熱烈,熱烈到可以灼燒靈魂。

  果然是個瘋子。

  男人不再說什么,對于這類人,他只能保持這樣的相處關(guān)系,這種人他不陌生,畢竟……他嘴角不自覺揚(yáng)起。

  夾克男直直盯著男人好一會兒,還以為兩個瘋子所得定是天生的罪犯,卻不想事與愿違,眼前的男人給他一種大致負(fù)負(fù)得正的意味。

  “你那位妹妹可是不消停的主兒,腦瓜子也夠,你覺得你老娘能對付得了?”

  男人不作聲,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自從那個瘋子不顧一切帶回了沈西洲,那個女人就已經(jīng)逐漸走向瘋狂,他也試圖阻止過,好多次,他都失敗了。她總是因?yàn)橐欢↑c(diǎn)兒小事情就不停鞭打他,罵他沒出息,不夠聰明,如果他足夠聰明,男人又怎么會變心。

  小時候他也覺得是這樣的,只是伴隨著逐漸長大,他發(fā)現(xiàn),他錯了,在那個男人的眼里,沒有血脈親情,確切的說,他只有欲望,情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他不知道,這里面是否包含沈西洲。

  想當(dāng)初,為了逃避自己的死亡,他可以用盡心思討好自己的那個愚蠢的叔叔,原以為同卵雙生能夠心靈感應(yīng),可惜了,一個惡到了極致,一個善到了極致。

  “你覺得你叔叔和你老子哪個才是雙生子的本質(zhì)?”夾克男很好奇,但視線卻停留身心折磨后生理眼淚滿臉的許沁身上。其實(shí)他也很好奇,這個女人的腦子怎么這么耐造。

  有十次了吧,他還是不能完全掌控她的意識。

  不過他有的是時間,也堅信他可以戰(zhàn)勝那個人,師出同門,她沒有選擇聲名鵲起,蝸居在云城當(dāng)一名女醫(yī)生著實(shí)可惜了。

  “機(jī)會給過你了,我很忙,先走一步?!蹦腥擞憛掃@種被人看穿,整個透明的存在,這感覺,讓他很不爽,甚至厭惡。

  他想起第一次去他家,聽他媽媽驕傲說著他名字里帶的瑯字是一塊美玉的意思時,她當(dāng)時特意查了幾天的字典,他就明白,這名字克他,畢竟夾克男他姓關(guān)。

  夾克男嬉笑著點(diǎn)頭,“慢走,不送?!弊焐险f著,眼睛卻像鷹一樣,死死盯著許沁。

  這場游戲里,注定有主角和配角,小姑娘,你是哪個角色呢?

  許沁強(qiáng)忍著身體和生理的不適,目光嚴(yán)肅,盯著那些瓶瓶罐罐一陣心痛,這么多的數(shù)量,可想而知這所謂的寶藏有多么的邪惡。

  她突然有了一個疑問,如果這座塔和她記憶里的是同一座,那么這座塔未免太過宏大,這么大的一個存在,警方不可能沒有絲毫察覺,如果不是,那為何她會出現(xiàn)在里面。

  有一瞬間,她感覺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一場真實(shí)又可怕的夢。

  天昏地暗,眼前一黑,她掙扎過后還是失去了意識。

  “還是這么抗拒。”關(guān)瑯并不在乎她暈倒不暈倒,畢竟這個動作在她身上已經(jīng)重復(fù)了十次。

  十次算什么,只要達(dá)到自己的想象目的,他有的是時間耗下去。

  人的本質(zhì)究竟是什么,是生來善還是生來惡,外界環(huán)境充當(dāng)?shù)氖呛畏N角色,造成影響的確切值究竟是多少。這些年,他做過無數(shù)實(shí)驗(yàn),得到過足夠多的答案,可惜,他是不會滿足那個答案的,他想要的,是善與惡螺旋盡頭的真與理。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起許沁,將她扛了出去。

  他相信,答案不會太遠(yuǎn)。

  這孩子,不會讓他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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