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霽色”頭牌,轉(zhuǎn)瞬就搭上了陳警官了。”沈西西隨手拿了一塊草莓蛋糕。
許沁心里不舒服,也不知道為什么??赡艽蟾潘X得自己不太厚道,就那么拆散了一對璧人。
“什么搭上,他們以前就有一腿?!币粋€長得周正痞帥的男人正好路過,聽到沈西西的言論,吊兒郎當(dāng)?shù)姆瘩g道。
沈西西吃草莓蛋糕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男人?!澳闶??”
男人自來熟的介紹:“我叫陳旭?!彼种噶酥冈螺枧赃叺哪腥?,“陳放他表哥?!?p> “哦?!鄙蛭魑鲬?yīng)了聲,又把蛋糕喂進(jìn)嘴里,顯然對男人的言論已經(jīng)失去了興趣。
陳旭有些受打擊,優(yōu)雅女神拿不下,可愛萌妹紙也不搭理他。他都出賣陳放了,要知道這也算得是個秘密。他上輩子到底是多造孽,才這么沒有女人緣。
算了,他還是比較喜歡楚女神那類型,不管對方怎么樣高冷無情,他也要勇往直前。
“對了,你那干爹怎么還沒有來?”蘇雪拐了拐沈西西。
沈西西嚼著蛋糕,口齒不清:“不知道。”
蘇雪喃喃道:“我還真想快點見到這位生物學(xué)教授呢,這么大排場,這么多貴人。”
“就一個破老頭,有啥好看的。”沈西西扔掉草莓蛋糕的盒子,順手抽了張紙巾擦手。
許沁看向沈西西,原來今天晚會迎接的人是沈西西的干爹。
沈西西不過十八歲,她干爹怎么會是個老頭子呢,她有些納悶。
正當(dāng)她疑惑不解的時候,晚會主持人登臺了。
客套之后,他隆重介紹了沈西西的干爹——風(fēng)正清。
他是畢業(yè)于美國名校的博士,專攻生物科學(xué)這一塊,拿過不少大大小小的獎項。后來又去了澳門開了生物公司,還在山區(qū)建了不少希望小學(xué),是個大慈善家。
許沁聽得激動,這種人應(yīng)該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吧。
他長相平平無奇,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齡大了的原因,她總覺得他的臉很僵硬。
她只是想想,蘇雪直接說了出來。“我看你干爹那臉,像紙扎人似的,看久了瘆得慌?!?p> “我干爹以前長得挺帥氣的,后來實驗室爆炸,他臉受傷了?!?p> 沈西西聲音里帶著難過,還有一絲不悅。
蘇雪小聲對許沁說:“沈西西可崇拜她干爹了,還立志要去她干爹以前就讀的學(xué)校深造呢?!?p> “是嗎?”許沁被蘇雪這么一說,也覺得沈西西的干爹有些嚇人,不過天災(zāi)人禍的,誰又能完美避免,縱是天子驕子又如何。
“我是這么覺得的。”蘇雪壓低聲音,怕沈西西愈發(fā)不高興。
沈西西突然拍了一下蘇雪的背,義憤填膺的說:“叔叔怎么把她們帶來了?!?p> 蘇雪看向沈西西視線那方,她明知道會遇上,還是來了。
“隨便吧?!碧K雪隨口說。
“我去找她們算賬。狐貍精,勾引別人老公,賤貨!”
沈西西越說越生氣,說著就往那邊沖。蘇雪急忙拉住她,“你是不是瘋了,不怕你干爹生氣?”
沈西西頓時慫了,她可不希望她干爹生氣,她超怕干爹生氣。
“行了,都是事實了,罵了她就能改變了?傻?!碧K雪安慰道。
說出來簡單,也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真的被所言安慰。
許沁聽蘇雪說了一些她家的事情:蘇雪的爸爸是警察局的局長,她媽媽是個生意人。
那個女人是蘇雪的繼母,女生是她的繼妹。
“沒事吧?”她輕聲問。
“小事一樁?!?p> 蘇雪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許沁知道她不好受,也不再去刺激她。
晚會都是差不多的流程,許沁還是一如既往的四處找好吃的。
她看到了男人,男人在打電話,他神色難得的變化,眉頭緊鎖,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事。
“許沁?!庇腥撕八?。
她回過頭,是楚曼文。
“楚老師?”許沁沒想到會遇到楚曼文,但楚曼文家里也是做大生意的,這種場合出現(xiàn)也不奇怪。
倒是她自己,窮的叮當(dāng)響,還厚臉皮的在這里蹭吃蹭喝。
楚曼文正要對她說什么,就被人拉住了。
“曼文,跳舞呀!”
來人正是那個搭訕沈西西的人,好像叫陳旭來著。
楚曼文為了避免尷尬,朝許沁示意之后,扭頭就走了。
男人緊追其后,像張撕不掉的狗皮膏藥。
蘇雪看到了喬洛風(fēng),立馬追了過去,他不同意沒事兒,反正她同意就行了。
許沁看她走的急,想問她要去哪里,被沈西西擋住了去路。
“她有正經(jīng)事兒?!鄙蛭魑髡f得很小聲,還順勢看了看四處人流動向,好像蘇雪做的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有人邀請沈西西跳舞,客套幾句,她笑著接受了。
許沁老實的去找吃的了。
順道看了眼男人方向,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她目光看向那個男人曾經(jīng)帶她坐過的電梯。
鬼使神差的,她走了過去。
按下了電梯按鈕。
好久都沒有反應(yīng),也不知道是不是壞了。
她又按了一次,這回按鈕直接被鎖上了。
這是怎么回事?
正當(dāng)她好奇的時候,一只手搭在了電梯按鈕上。
許沁回頭。
“不習(xí)慣?”
男人聲音微微的啞,身上除了煙草味道,還有絲絲酒氣。
許沁連忙搖頭,又點頭。
她生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想去樓上找他,沒想到他還在這里。
男人打了個電話,沒多久那個按鈕就恢復(fù)正常了。
他們一起進(jìn)了電梯。
頂樓上沒有什么太大變化,除了多了些應(yīng)季花卉。
“不拿吃的?”
男人看她今天沒吃什么,他知道她有多能吃。上次吃到吐,把他一身衣服都廢了。
許沁想下去拿,又忍住了。
“不想吃太多?!痹S沁找了個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你坐,我去拿?!蹦腥宿D(zhuǎn)身往電梯口走去。
許沁今天的鞋子跟不低,但底子很軟,她穿的還是比較舒適的。
她走到那些花草面前,各種花草爭奇斗艷。
突然,她停下了腳步。
這……這怎么這么像罌粟的幼苗?她蹲下身子,扯了一片葉子,湊到鼻尖聞了聞。
絕對沒錯,就是罌粟。
雖然不多,但是足夠刑了。
男人端了一大盤子吃食,看見許沁蹲在那里,眼神微變,又迅速恢復(fù)平淡。
許沁想了很多種可能,他不會是參與販毒吧,這么幾棵也賣不了多少錢,總不能是種來觀賞吧。
那他挺刑的。
“看什么?”男人出聲。
許沁吃驚的回頭,思緒被打斷,看到他的那一刻,脫口而出:“你怎么種罌粟?”
“你怎么知道是我種的?”
男人神色清淡,完全不在意種的什么,也不在意是誰種的。
許沁頓時語塞,確實,她又沒有看見是他種的。
“可這里……不是你管的嘛?!痹S沁還是忍不住問。
男人抬眼,反問:“這城市還是那群警察管的,怎么監(jiān)獄外還會有逃犯?”
許沁被懟的啞口無言。
“要喝嗎?”
男人遞給她一杯雞尾酒。
許沁連忙搖頭,她可不想喝醉了發(fā)瘋,她受不了自己那樣。
男人自顧自喝了起來。
許沁有種直覺,他心情不佳。
想起他打電話時候那模樣,還真是難得一見,她卻愈發(fā)覺得他接地氣,不像以前那樣感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被自己的想法嚇到,許沁隨口說:“能再放一次那個曲子么?”
男人放下酒杯,然后起身把音樂打開了。
“要跳舞嗎?”男人伸出手。
他手指纖長,指節(jié)分明。
許沁鬼使神差的點頭,完全忘記自己根本不會跳,上次把人踩得有多慘。
她立馬后悔了。
但男人已經(jīng)把她帶到中央。
隨著旋律,跳舞。
許沁還是會踩到他,他也不說什么,只是認(rèn)真的跟她說,錯在了哪里,該怎么去矯正。
也不知道跳了多久,男人的手機(jī)響了,他神色嚴(yán)肅,放開了她的手,然后走向手機(jī)。
他掃了眼號碼,眼神暗淡了一秒,然后向電梯走去。
許沁洗了個手,她盯著洗干凈的手怔了很久。
回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她對他可沒啥好印象,根本想不到會有牽手跳舞的一天。
說來也怪,男人身邊的女人每一個都比她漂亮,尤其是前女友的月蓁。
她完全想不到男人為啥要和她糾纏?他們這……算是糾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