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辰回頭看向三年來朝夕相處的弟兄們,又看向羅嘉林。
“你要注意安全。”武士凱說,而羅嘉林說:“一有空記得聯(lián)系我?!?p> “趕緊走!”左宗明做惡人的吼道。
沈煉辰只能轉(zhuǎn)身跟著他們離去。
羅嘉林和弟兄們撲去陽臺,看到沈煉辰在憲兵的押送下走出大樓登上通勤車,很快就消失在宿舍樓前的林蔭道的盡頭。
就這么走了?羅嘉林趴在床上忽然覺得心里很空。
而這時左宗明正和沈煉辰做交代:“我不知道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長官的意思,現(xiàn)在我?guī)闳級通訊中心讓你和他直接聯(lián)系?!?p> “是。”
“宋唯賢干的那些腦殘事,其實是你控制的?”左宗明忽然好奇的問。
沈煉辰面色如常:“???不是啊?!?p> “算了?!弊笞诿饔X得自己多嘴了,其實他也不信。
那么李維斯弄出這種破事,豈不是滑稽?
但他又覺得不對。
張校長如此重視沈煉辰,一定有原因。
這背后到底有什么詭異,居然能牽扯到這么個小家伙?
左宗明想的蛋都疼,最終只能去特么的,不管拉倒。
這會兒,SA已經(jīng)按著張振東的要求,將李維斯等人和當(dāng)時情況的匯報一起打包,用戰(zhàn)艦運往首都星國防部。
SA根據(jù)李維斯的口供,還立刻向國防部遞交了針對加羅族的強烈聲討,并宣布在事情解決之前徹底斷絕和加羅族的一切往來。
托蒂很快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他的渠道有兩個。
一個是來自聯(lián)邦國防部的直接質(zhì)問。
然后就是來自王廷的問責(zé)。
負責(zé)傳達信息的,還是他的女兒阿依曼。
阿依曼面色平常的和他說:“父親,李維斯的行為讓大祭司極為震怒,也對你很失望。”
“此事是祭祀系統(tǒng)內(nèi)部的事情,我并不知情。”
“父親,您在李維斯的事情上的第二步反應(yīng)太慢了,這讓大祭司很被動?,F(xiàn)在大祭司要求你發(fā)動力量,驗證這個情況的真假,并盡快想辦法鎖定宋唯賢和沈煉辰的行蹤?!?p> 聽女兒毫不客氣的提及對她曾經(jīng)的學(xué)生的針對安排。
托蒂忍不住問:“阿依曼,你,你已經(jīng)明白了?”
阿依曼猶豫了下,默默的點頭。
托蒂立刻對追問女兒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那你對張振東現(xiàn)在是什么看法?”
阿依曼聞言俏臉一冷,道:“父親,我接下來的舉動只會代表加羅族的利益,所以無論你聽到看到什么,請和以前一樣的表現(xiàn)就好。”
說完她就有些迫不及待似的關(guān)閉了通訊。
托蒂身體往后仰去,他看著自己王府的書房屋頂。
這個中年加羅男人喃喃的道:“無論聽到,看到什么。。?!?p> 他再回憶女兒剛剛冰冷的眼神,和記憶里那個愛恨分明的阿依曼。
做出比較后,托蒂忽然覺得心有點痛。
父親如此,光年之外的阿依曼也在走神。
幾天前甜蜜的糾纏,和那個浪子對她的告白歷歷在目。
但是她從祭祀神殿里獲得的信息很快就好像座巨大的冰山,從她靈魂深處緩緩升起,并開始凍結(jié)她的一切思潮。
此時軍情處的一艘戰(zhàn)艦正在深空中航行。
它正帶著“沈煉辰”往遙遠的首都星去。
但沈煉辰實際上還在SA軍校中。
他正在位于主行政樓地下3公里的超距加密通訊中心和張振東通話。
那艘戰(zhàn)艦上的沈煉辰,其實是宋唯賢而已。
這次通話保密級別至高。
哪怕左宗明也沒有權(quán)力旁聽。
在對應(yīng)暗號后,張振東將左宗明給他的那些情況砸到沈煉辰的臉上,然后厲聲問他:“玩鳥的滋味如何?”
“卑職有罪?!鄙驘挸娇赐旰笾苯訜o地自容。
他可以和左宗明撒謊,但和張振東沒法隱瞞,宋唯賢的行為確實就是他操縱的。
看到他這樣張振東卻更氣,他沖他吼道:“你知道不知道,為了保護你身上的頂尖的特訓(xùn)產(chǎn)品,和你這個不著調(diào)的蠢貨。如今邱開基上校正帶著宋唯賢頂你的雷出行,你知道他們承擔(dān)的風(fēng)險嗎?”
“卑職明白?!鄙驘挸秸谫u乖,張振東看了下終端,然后他就咆哮起來:“20分鐘之前,邱開基上校所乘的戰(zhàn)艦已失聯(lián)!”
沈煉辰聞言不由驚呆,什么?
張振東暴跳如雷:“從現(xiàn)在起,你欠軍情312條人命!這是到你死為止你都還不起的大罪,也因為你的表現(xiàn),讓那些該死的加羅族確定了這個特訓(xùn)系統(tǒng)的存在,我輩還要花費不知多少的代價才能做到本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情?!?p> “如果你在我面前,我現(xiàn)在就斃了你!”
校長在那邊氣的團團轉(zhuǎn)。
這頭的沈煉辰則面白如紙,他沒想到自己報復(fù)宋唯賢的行為引起的后果會這么的嚴重。
312條人命!我怕是要上軍事法庭給槍斃個300次都不夠吧。
這貨畢竟才十八歲,聽長官一說他的心態(tài)頓時崩了,淚水控制不住便流了出來。
張振東沖他喝道:“哭個屁,做錯事不是哭就有用的,要去贖罪,要去解決問題!”
沈煉辰忙問:“請長官示下,卑職該怎么做才能贖罪?!?p> “你已經(jīng)暴露了,但是放在你身上的玩意還沒法取回。整容吧,整容后用其他備選身份進入軍情,然后趕緊前往白令海做事。”
“是?!?p> “三年之內(nèi),不得和任何人有任何聯(lián)系!”
“卑職明白。”現(xiàn)在張振東說什么沈煉辰都答應(yīng)。
“去找左宗明,他會幫你安排。就這樣。”張振東說完想想又加了句:“記住了,聯(lián)邦沒收復(fù)白令海之前,你的命都是聯(lián)邦的!是個男人,就勇敢面對且做到最好。如果你沒有膽,沒有擔(dān)當(dāng),沒有勇氣,那你特么的趁早說!”
他的話語里充滿了鄙視,諷刺,就好像鞭子重重抽打在沈煉辰的心頭。
沈煉辰咬的牙齒都開始出血,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然后這小子一頭栽倒,居然羞愧的當(dāng)場昏迷過去。
張振東不由傻眼,呃。。。我用力過猛?
叁拾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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