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常師兄回來了?”許囷急追而來,可卻未曾見到段常半個人影。
“回師兄,未見到段師兄人影,不過卻是瞧見了這東西”許囷接過遞來之物,正是段常貼身。
見此衣物,許囷當即便明白其中有詐,臉色瞬即大變,連忙回頭朝著霧云閣看去。
“速回霧云閣!”眾人聞言,連忙朝著霧云閣追去。
等追至霧云閣時,只見霧云閣門窗大開,內外弟子跪倒成一片,李波正站立于其中嚎啕大哭。
眾人見狀,當即大驚。
側眼看去,只見自家掌門正盤腿坐在李波跟前,披頭散發(fā),形如枯槁!
一聲高喝傳遍扶葉門內外。
“掌門仙逝!”
……
“叛徒!”白靈兒高聲喝罵道。
老酒鬼聞言,也不惱怒,只是平靜說道“煉九天成就金丹了”
“???”白靈兒為之一愣,當即追問道“那上雪門呢?”
“自是無事,不過聽說煉九天成就金丹那日,段彩蛾投身于金光之中,段暄當天將段彩蛾革除家譜”
白靈兒聞言一聲冷哼。
“不虧是段暄,這般無情!倒是符合其本性!既然煉九天成了金丹,那怕是段暄也過不了多長時間便可突破元嬰了?”
“此事怕是有變”
“這怎么說?!”
“煉九天成就了上三品金丹,霞光百里,金龍出世”
“怎么可能?!其不是以糜泛華所得金丹為引,成就的假丹嗎?依照圣女所言,這等假丹只會是下三品,而恰好符合段暄所需,借著活人金丹,其便可以跨過金丹桎梏,成就元嬰”
“我也不知問題出在什么地方,不過這幾日瀚海城內動靜不斷,不過可惜,我們二人身處此地不能親眼所見,否則以圣教神通定能知曉其中緣由”
“哼,叛徒之輩!還豈敢稱呼我等圣教?!也不怕折辱了我教威名!”說到此事,白靈兒便是一陣不屑,在其看來老酒鬼根本就是叛徒,判離圣教,違背圣女旨意,這種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如何稱呼那是你的事情,不過自覺的無愧于圣教,更談不上叛徒之說,反而我更覺的,這長松門內藏著的秘密或許更有助于圣教壯大,日后事成,你便自會知曉”
“這偏僻宗門,有什么秘密壯大之說!叛徒便是叛徒,這借口找的都是如此敷衍,虧我圣教待你不薄,只恨我當初也瞎了眼,認識了你!”白靈兒生性火爆,出口便是辱罵之語,根本不給老酒鬼半點情面。
“敷衍?我且問你,你可見到過天降樓閣?”
“提前準備,輕而易舉”
“那你可見過憑空生出靈脈來”
“障眼之法,不足為奇”
“可是偏偏,這些東西都是真的,而且不止一次發(fā)生了?”
“怎么可能”
“難道你入長松門以來,就沒有意識到此地靈脈異常嗎?”
“靈脈異常?”被老酒鬼這么一問,白靈兒也是當場愣住,當下也是忽然明白了,其一直覺得怪異之事是為何!其身處瀚海城,長年所居之地環(huán)境優(yōu)渥,故而沒有留意到長松門靈脈異常。如今被老酒鬼這么一點破,倒是讓其忽然察覺到此事來。
“我來時,長松門靈脈稀薄,就如同尋常破落宗門般,根本不足為奇”
“可就在數日之前,這長松門掌門王柏旭忽然說得先祖詔令,賜下靈脈,起初我也覺得不足為奇,可是當我眼睜睜的看著整個長松門靈氣彌漫,遠超尋常時,我便知道其所言非虛”
“怕不是你年長了眼花了吧,指不定這長松門之下封印著靈脈,只不過是剛好解開了而已,又或者說,其早已是在布陣靈脈。所謂先祖之言,只不過是障眼法而已”白靈兒不置可否道。
“天降閣樓可以提前準備,憑空生出靈脈可以是障眼之法,那么那日一個練氣期弟子卻能活生生得將你從我的影子中拽出來呢?這也是提前準備或是障眼之法嗎?”
“這……這難道不是你在其中作梗嗎?”
“你說這話,自己都不覺得好笑嗎?你這藏影之法乃是族中祖?zhèn)?,我等如何能破?又或者說你覺得,這族中所傳之法不過是虛幻而已?我等隨意便能破掉?!”在長松門呆久了,老酒鬼多少也學到了王柏旭那點毒舌的感覺,見白靈兒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其繼續(xù)言道“世間超出爾等常理之事不知幾凡,雖然對萬事保持懷疑態(tài)度是好的,但是對一切未知之事都說是假的,那便是在欺騙自己,自大孤傲了!如此下去,便只有必死結局!”
“你可捫心自問一番,你這藏影之法是否能因為我作梗便能從中破掉”
“今日我來尋你,是照著王掌門所言,你若是愿意留在長松門擔任指導一職,便可享受自由,若是不愿,那就這般模樣繼續(xù)等著!”
“我建議你選擇前者,因為這長松門內有太多的秘密了,你若是能窺探到一二,對于你自己,或是對于圣教都將是一件好事情”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老酒鬼搖了搖頭,不愿再多說什么,轉身便離開地牢,只留得白靈兒一人。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老酒鬼?是那個得過且過的老酒鬼?被老酒鬼灌輸了這么一大通道理,白靈兒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難不成這長松門真有什么魔力,能讓老酒鬼產生變化?
不過其所言的一個練氣弟子破開自己藏影之法的事情倒是的確有點道理!想著此事,白靈兒便不斷回想起當天那一幕的場景來。
自己施法已成,本以為可以借助老酒鬼脫逃的。
而一開始那位領頭弟子的反應也的確如自己預期的那般,朝著遠處自己制造的幻影追了去。
可是偏偏,就在那后來的弟子眼中,自己仿佛如同袒露身子一般,被其一眼看穿。
看穿了不說,居然還被其直接一手給提溜了出來。
回憶著當時的畫面,白靈兒便覺得一陣心悸。
自己當時的一舉一動,在那位煉氣期弟子眼中如同兒戲。
難不成這長松門真的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