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混賬東西!”孫炎痛的一個勁的低聲罵著:“老東西,再不過來我就死了。”
等到赤火走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孫炎身上的傷勢,震驚的問道:“宗主…是誰,是誰將你傷成這個樣子的!”
孫炎無力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接骨丹…給我接骨丹?!?p> “什么?”赤火實在是聽不清孫炎的話,只看見他嘴唇在不停的蠕動,發(fā)出微弱的聲音,加上他的耳朵不是很好使,所以看著孫炎出聲問道:“您說什么呢?”
“接…接骨丹!”孫炎瞪著眼睛,忍著疼痛提高了聲音說道。
“啊…哦哦。”赤火這才聽清,趕忙翻出一個瓷瓶,遞給了孫炎,口中說道:“宗主,接骨丹就在這里?!?p> “呼?!睂O炎翻了個白眼,吐出一口氣,看著赤火說道:“你覺得…我這個樣子,自己還敢動么?”
“是是是…是屬下大意了?!背嗷疒s忙打開瓷瓶,從里面倒出兩枚丹藥,塞到了孫炎嘴里。
孫炎一用力,將嘴里的丹藥吞了下去,一股靈氣瞬間布滿他的全身,一寸一寸的將他的斷骨接上。
“還不夠!”孫炎再次開口,示意赤火再給他一些接骨丹。
赤火趕忙再次倒出三枚,塞到孫炎嘴里之后說道:“這是咱們烈焰宗內(nèi)最后三枚接骨丹了。”
“知道了。”孫炎翻了個白眼,全身骨頭都接的差不多了,讓他輕松很多,聲音嘶啞的說道:“只要我恢復了,想要多少接骨丹沒有?”
“是…宗主修為蓋世無雙,在天井城中乃是說一不二的存在?!背嗷疒s忙開口,小馬屁就給拍上。
“哼…知道就好?!睂O炎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對赤火說:“去,給我抓兩個烈焰宗弟子,我需要血肉來補一補?!?p> “血肉?難道宗主您用了烈焰獻祭的第二層?”赤火頗為震驚的說道:“那可是消耗生命的啊?!?p> “我當然知道,不過情況比較危急,我不用的話也活不下來?!睂O炎揉著微微疼痛的腦袋說道:“而且現(xiàn)在吃些血肉的話,消耗的生命不會太多。”
“但是這種功法,畢竟還是有很大的弊端的,宗主您還是少用為好。”赤火微微低頭,出聲勸道。
“我知道啊…不過不怕,等我吃了江舟,肯定能把消耗的都補回來,沒準還能更近一步?!睂O炎伸出舌頭舔了舔牙齒,眼神之中竟然透露除了一絲絲的宛如野獸般的欲望,聲音陰狠的說著:“他的味道…香極了,聞著就是大補之物,我有那種感覺,這感覺…不會錯的?!?p> “江舟?難道是殺了我弟弟的那個江舟?”赤火頗為震驚的出聲問道:“難道宗主您已經(jīng)遇見他了?”
“廢話!我沒遇見他,怎么知道吃了他能大補?”孫炎恨聲說道:“要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p> “那。”赤火開口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孫炎直接打斷了。
“你怎么那么多廢話!趕緊去給我抓兩個弟子過來,要那些身強力壯的?!睂O炎開口說道,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絲的急迫,看著赤火出聲喝罵:“你這么多廢話,是不是想磨死我,然后你當這個宗主?是不是?”
“屬下不敢…屬下對宗主,絕對一片忠心?!背嗷疒s忙低頭說道。
“那還不快去!”孫炎扯著嗓子吼道。
“是。”赤火答應(yīng)一聲,趕忙扭頭向宗主殿外走去。
走到殿外的赤火一躍而起,現(xiàn)在房頂之上尋找合適的烈焰宗弟子,兩個人一起最好,人多了反而不容易動手,最好還是在一些邊邊角角,不然還容易被發(fā)現(xiàn),赤火輕車熟路的在房頂之上尋找著目標,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
“誒…你聽說了么。”一名烈焰宗弟子伴隨著嘩嘩的水流聲對身旁的人說道,隨即身體一顫,水流聲消失,他才繼續(xù)說道:“咱們宗主被打的不成樣子,逃了回來,誒呦那個慘啊?!?p> “不能吧…宗主還是很強的?!绷硪幻茏娱_口說道,言語之中充斥著不相信。
“我騙你做什么?你不信我?騙你我是你兒的!”那名烈焰宗弟子一邊整理著褲子一邊說道。
“那你要是這么說的話,我可以相信你,不過我可能會撿個便宜兒子?!绷硪幻已孀诘茏有Σ[瞇的說。
“誰是你兒!我說的就是事實!咱們宗主渾身血肉都沒了,變成骷髏一般,嚇死人了,而且骨頭還斷了。”那名烈焰宗弟子信誓旦旦的說著:“這些都是我一個老鄉(xiāng)告訴我的,就是他們把宗主送到宗主殿的。”
他們這種底層弟子根本就不知道烈焰獻祭的存在,還以為是孫炎被人打成了那個模樣。
“是呢?那宗主可能是遇見對手了…被打的這么慘,嘖嘖嘖,丟死人了?!绷硪幻已孀诘茏訐u了搖頭頗為不屑的說道:“這段時間出門可別說自己是烈焰宗弟子了,宗主被人打成了那個模樣,多丟人啊?!?p> “哈哈哈…丟不丟人與你何干,也不是你被打成那個樣子。”那名烈焰宗弟子笑著說。
“你不懂啊,我加入烈焰宗,就是為了欺負別人的,到了外面,別人聽到我是烈焰宗弟子,都會讓我三分,我收拾他們的時候更是幾乎沒有人反抗?!绷硪幻已孀诘茏咏忉尩溃骸叭缃裨蹅冏谥鞅淮虺赡菢恿耍瑐鞒鋈サ脑挾嘟o烈焰宗丟人,到時候我再說自己是烈焰宗弟子,誰還怕我了?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好像也是…你說的有幾分道理誒?!蹦敲已孀诘茏狱c了點頭,覺得他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他們加入如此蠻橫的烈焰宗是為了什么?為了裝逼,為了欺負外面那些老實人,在收拾別人的時候都不敢反抗,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就是人上人了,殊不知別人畏懼的根本就不是他們,而是他們背后的烈焰宗。
就在他們兩個還在議論這件事的時候,背后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竟然敢在背后議論宗主,該當何罪?”
“狗娘養(yǎng)的雜種,你是哪個,敢管老子的事情?”那名烈焰宗弟子囂張慣了,頭也不回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