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爺,我家男人去年被抓去參軍,到現(xiàn)在還沒有音訊,實在是還不起錢了?!?p> “三日之后,如果我沒有看見銀子,那你們母子就不要再這洛城呆下去了?!?p> ……
喜樂收起長劍,脫下被汗水浸濕的麻布衣裳,接了一盆清水沖涼。
喜樂走近客堂,看見跪在地上的母子,一副可憐人的樣子。
自從盧家開始借貸業(yè)務之后,這種情形,喜樂已經(jīng)見過不少次了。
起初喜樂還覺得這些還不上錢的人很可憐,但是見多了之后,喜樂也沒有什么感覺了。
窮人那么多,幫不過來,說到底都是業(yè)力所礙,由于做過的惡事多了,自然要在今生受罪,因果循環(huán),無止無休。
當然盧老爺為人善良,每次說的話都是狠話,還不上債的那些人都被盧家雇傭了,為盧家?guī)淼氖找孢h遠大于收債的錢。
喜樂坐在客堂一側的木椅上,倒了一杯茶水,默默地看著,直到母子兩個人離開。
“喜樂呀,練完劍了?”盧老爺對這個孫子極為喜愛。
從小就極為聰明,靈動。只不過吃素的習慣總是讓盧老爺?shù)热擞X得喜樂有出家的傾向。
只有喜樂自己知道,為何沒有成就羅漢果位,是因為始終拒絕不了美色的誘惑。
“喜樂呀,不知你可是對當官有興趣沒有?”
盧老爺不知多少次這樣問喜樂了,畢竟商人只是一種擺不上名堂的職業(yè),只有當官才是最好的。
喜樂之前都是含糊其辭,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福源還不是很深厚,但是每個晚上喜樂都會去郊外布施食物,即使每次的功德都很少,但是積少成多,手上的金寶琉璃環(huán)不久就要恢復神力了。
喜樂起初是打算去拜入宗門,走修行一途,但是修行都是避世的,雖然也有什么下紅塵歷練一說,但和旅游真是沒什么兩樣。
只有真正的在凡塵之中經(jīng)歷一生,才可以看破紅塵。
畢竟文殊菩薩就是讓他經(jīng)歷人的煩惱,這上山之后還怎么磨礪?
“爺爺,我昨晚想了一下,我想出門游歷一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嘛。”
盧老爺自然是不同意,畢竟現(xiàn)在可不是太平的年代,妖魔肆虐,戰(zhàn)火紛飛,被抓去從軍的生死不詳。
當時洛府命令壯年去從軍,盧老爺可是花了不少銀子才將他兒子留下,要不然現(xiàn)在哪來的喜樂啊。
“不行,絕對不行,你必須讀書,我已經(jīng)跟洛府大人說好了,舉薦你,好好讀書,考個官回來。”
喜樂倒吸一口氣,說道:“行,我考,但是要是沒考上,爺爺你必須答應我讓我走?!?p> 盧老爺滿口承認:“可以,但是我會請張秀才來看著你,省的你故意不好好學。”
“是,是?!毕矘窡o奈的答應,如果考取了功名,當了官,就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與官斗,與皇上斗……糟心啊。
……
一年之后,以是到了考試的時候了。
洛城設立了考場,穿過主道就是了。
“讓開,李家少爺趕考,閑雜人等退避?!?p> 一架華麗的馬車從主道上駛過來,街上的百姓紛紛讓路,但是喜樂正回憶術法,卻是沒有聽到。
“小子,快讓開,耽誤了我家李公子考試,你擔待的起嗎?”
一個擾人的聲音打斷了喜樂的思緒。
喜樂回頭一看,一個賊眉鼠眼的下人正指著他,讓他躲開。
喜樂微微一笑,拱手道:“抱歉,在下這就讓開?!?p> 說罷,喜樂便退到旁邊。
賊眉鼠眼見喜樂這般,小聲嘀咕一句:“小小賤民,還想擋著我李家的道?”
“走!”賊眉鼠眼一揮衣袖,招呼車夫就要走。
但是喜樂耳朵靈敏,自然是聽到了這個人說的話,當即喊到。
“慢!”
喜樂走到馬車前面,說道:“不知這位李家公子可否出來見一面啊。”
他倒要看看這個李公子是誰家的,怎么教出如此無禮的下人。
“小子,我們李公子豈能是你說間就見的?”賊眉鼠眼上前作勢要推開喜樂。
“鼠二!莫要無禮!”
馬車的簾布被掀開,一位身穿藍色長衫,腰配羊脂玉,劍眉星目的少年走了下來。
“在下李家,李耀白,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喜樂見這李耀白沒有一絲桀驁之氣,看來他的猜測是錯的。
“在下盧家,盧喜樂?!?p> 李耀白聽到這個名字,眉毛一挑,說道:“聽聞盧家有一神童,乃是城隍爺賜名,您就是那位吧?!?p> “神童之名不敢當,只是會一兩個小法術罷了?!?p> 李耀白雙目一亮,極動的說道:“不知盧公子可是要去考試啊?”
“哎,我爺爺非要我考取功名,今天我不過是來走個過場的,要不然我爺爺不得打死我。”
李耀白微微一笑:“盧公子真是風趣,在下一心向往修煉之道,不知盧公子能否指點一二?”
“指點是談不上,交流,交流?!?p> “好,盧公子隨我乘車,等考完試,我定要好生招待你一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