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光幕憑空出現(xiàn)在眼前,上面刀槍劍戟棍等等十八樣兵器,樣樣俱全,甚至還有一些文東來根本見都沒見過的奇形兵器。
他腦子里堆滿疑問,隨口答道:“隨便啦,我選…刀(青龍偃月刀)…”
文東來表情一怔,倏爾一變。
為什么我的話會有重音。
“我剛剛說了什么?”
御心樞甜糯糯的聲音響起:“無法確定青龍偃月刀的具體形態(tài),根據(jù)你的要求,選擇最佳的武斗兵器…龍刀…”
文東來恍若未聞,茫然自顧。
“誰,是誰在老子的身體里。”
他聲音顫抖,若不是面甲蓋住了他整張臉,估計(jì)立刻會讓人以為他被嚇尿了。
一聲龍吟響起,一條黑色游龍從腳下鉆出,拱破土壤,直直升起,一直延升到兩個人的身高,懸停在文東來的身前。
無窮無盡的地氣纏繞其上,為它增添了許多飄渺出塵的味道。
龍頭是刀柄,龍尾是刀劍,龍爪是刀鋒,旋轉(zhuǎn)盤繞,鱗甲交錯,形成一把巨型刀刃,若是扛在肩上,劈山砍石,肯定不在話下。
“吾甚喜?!蹦莻€聲音再次從文東來的身上傳出。
文東來哪里還顧得了這個帥炸天際的黑色龍刀。
他摸著渾身上下,顫著聲音繼續(xù)問道:“誰,是誰在說話,莫非是姐姐,你可不要嚇我?”
無人回答他。
就連平時喜歡與他在心里說悄悄話的君輕也沒了聲音。
周圍突然寂靜了下來,詭異的有些可怕。
就在文東來急的快要破開自己身體的時候,那個中渾有力的男人聲音再次出現(xiàn):“汝祖。”
“乳祖…啊,呸…儒祖是什么東西?”文東來慌不擇言。
“吾乃汝祖。”
“難道我以氣請圣,沒請來儒圣,卻請來了儒祖,想必是更加的牛13?!?p> 文東來腦子里閃過這個思緒,臉上也換了笑臉:“儒祖,請你助我斬破怪誕空間,贏取自由。”
“你能稱我一聲汝祖,吾欣慰不已,你現(xiàn)在拿起龍刀。”那道中渾有力的聲音似乎非常得意。
文東來欣喜不已,依言伸手,握住了黑色龍刀的刀柄。
他掌心傳出冰冰涼涼的觸感,心里沒有思緒,嘴上卻不受控制地說道:“歲月如梭,多少年了,持此寒鋒,躍馬萬里,取敵首級,大笑一世?!?p> 文東來大囧,自己怎么說出了如此大丈夫氣概的話,這與自己謙遜有禮的樣子完全不符嘛。
文東來尚在疑惑中。
身體的行動卻很誠實(shí)。
他雙手握住刀柄,舉起這超越兩人身高的龍刀,無盡地氣席卷而至,聚集在刀鋒之上,每一縷地氣仿佛被堅(jiān)冰凝結(jié),化為一根根鋒利箭簇。
文東來身體微微晃動,感覺血肉的力量開始蔓延至龍刀上,汩汩天力從他的血肉里浸出,慢慢融于那一根根箭簇之上。
同時他口中暴喝一聲:“青龍流影,忠義兩全,儒御藝,武圣…斬…”
橫刀一劈,天力交纏著地氣箭簇,沖破空間桎梏,在空氣中留下一道猙獰痕跡,沖向四周垂掛的血浪。
“好,好強(qiáng)的御藝…”文東來驚嘆一聲。
血浪被龍頭刀鋒沖成漫天飛血。
“…啊…文哥…好痛…”怪誕空間的四周傳來苦竹的凄慘叫聲。
在聲聲慘叫聲中,四周空間一變,再也沒有什么垂掛血浪,天地重返光明。
“天力不足,解除武斗形態(tài),儒天仙回復(fù)最初形態(tài)?!庇臉休p聲細(xì)語地說了一聲。
文東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劇痛無比。
他身上的肌肉仿佛被萬根皮鞭抽過之后,又滴了蠟。
嘴角抽動,竟然放肆大笑起來:“汝祖可威,哈哈,改日再見?!?p> 儒祖走了,文東來終于奪回了自己嘴巴的控制權(quán)。
心里暗道:“我差點(diǎn)被你給整死,慢走,不送?!?p> 他猛然抬頭,異常焦急地看向獸口府門…
也不知是疑天空間的時間沒有流動還是其他什么原因,他剛巧看到病鬼翻飛著射進(jìn)了府門之中。
苦儒野狼隊(duì)再得一分。
比分十比十。
裁判雙手平舉,示意雙方?jīng)Q賽平局。
“…啊…”
這是全場唯一的聲音。
生死一射,終是進(jìn)了。
文東來的淚水滾滿眼眶,咱真不容易啊,為了這一射,可是與儒怪誕干了一架,差一點(diǎn)就被整成精神分裂。
眼見苦儒野狼隊(duì)的隊(duì)友要來擁抱他,他也樂得躺在了狼原上,眼望天空,隱隱可見天有九重虛影,真愜意啊。
當(dāng)隊(duì)員將他抱起歡呼之時,他心頭一顫。
等等,自己能看到天空。
陰干支序列10-10儒怪誕不見了,不,應(yīng)該是苦竹不見了。
他在茫然之間使勁轉(zhuǎn)頭看向了觀眾席,此時正有位俏麗可人的小丫頭站在觀眾席上,溫柔的笑望著他,只是那笑容上略帶一絲苦澀。
“苦竹…”文東來卻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恰巧在此時,御心樞在他耳邊說道:“良君,我已連線儒天樞,并將儒怪誕的線報(bào)上報(bào)給了直儒腹心。”
他心中一沉,想要阻止,卻已是來不及。
“…唉,算了…”
陌龍生站在主席臺上,興奮地宣布此次儒射天狼的冠軍有二。
“苦儒野狼隊(duì)和我主天下隊(duì)決賽平局,雙雙出線…文東來居功至偉,可以說沒有文東來,就沒有苦儒野狼隊(duì)的出線…”
說著向文東來微微拱手致謝。
文東來急忙點(diǎn)頭算作回禮,只能這樣失禮了,他被瘋狂的隊(duì)員抱起,像個皮球一樣被拋上拋下。
人群歡聲笑語,但年輕人中更多的則是羨慕之情。
出線便代表可以離開苦儒鎮(zhèn),去外面的世界,不再受鎖地囚籠之苦。
文東來也高興,轉(zhuǎn)眼去看趙無斜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神色有些許落寞,孤寂地轉(zhuǎn)過身子,一瘸一拐地向儒館走去。
苦儒鎮(zhèn)的儒射天狼決賽讓文東來徹底變得家喻戶曉,無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