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著原身的口吻:“媽!我知道啦!對了,我現(xiàn)在升職加薪了,應該很快就能在A市買房子,到時候我就接你過來住?!?p> “你的節(jié)目我看了,不錯,有進步!值得表揚!”
林母寵溺帶著驕傲的語氣觸動林風心里某一塊最軟的部分。
說起鑒寶,林母還是原身的啟蒙老師。
原身父親早逝,母親一人將他拉扯大。林母也是個奇女子,鑒寶能力卓越,從原身牙牙學語便教其各類鑒寶本領(lǐng)。
但其他相關(guān)的問題,比如林母為何知道那么多,林母原生家庭如何,卻從未向原身提及,問起也一直都是含糊其辭。
“媽,我現(xiàn)在的節(jié)目定檔調(diào)早了,你不用再為了看我的直播那么晚睡了!”
“我就偶爾看看!你以為你之前的那么晚有誰愿意看啊!”
也難為林母,知道原身節(jié)目收視率低靡,改變作息地一直捧場,卻還嘴硬。
“好啦,媽,我還不知道你!”
“媽,你之前不是一直念叨想坐奔馳嗎?我現(xiàn)在有錢了,今天就去買!等過段時間買了房子,就開奔馳去B市接你!”
“什么奔馳不奔馳的,你呀,有了點錢省著點用,不要大手大腳的!”
話雖如此,但電話那頭林母臉上還是掩飾不住的自豪與高興。
又是好一番交代,林風答應過段時間就去看她,林母這才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到公司附近最近的一家奔馳4s店,要橫穿過一條熱鬧非凡的古玩老街。
一路上,各類琳瑯滿目的廉價古玩隨處可見,也有各種當鋪、百年老店隱秘其間。來往游客年輕人較少,多是資深老手游龍穿梭。
“這就是最好的羊脂白玉?我怎么看著不像呢?”
“是啊是啊,沒錯的老板,您看這硬度,這質(zhì)感,您在別家可買不了這么好的!”店家點頭哈腰,極力推銷。
“你可別坑……哎!林大師!”
對話戛然而止,原本坐在店里的儒雅男人,突然猶如風一般卷了過來。
林風眼前這個又是拉著他握手又是勾肩搭背的男人,不是之前直播間里的藏友大斌還能是誰?
“林大師!真是好巧??!”
確實巧。
林風笑道:“剛才聽見你在買羊脂玉?”
“是的,正準備買了送您的,之前真是多虧了您啊!但是我這眼拙呀,認不清好壞!您也來買古玩嗎?”大斌搓了搓手,為自己見識淺薄感到窘迫。
“送我就不必了,我是到前面的奔馳店買車的?!?p> “買車?前面!哎呀,我正好有個朋友在那開店!您不介意的話,我?guī)?!?p> 林風點頭,看來解決了一件麻煩事。
“我確實認寶還可以,買車真是外行,那就麻煩你了。先看你的羊脂玉。”
“哦,好!您親自挑肯定比我選的好!”
“不是給我挑的,是給你看的,就當你幫我選車的回禮,羊脂玉雖然溫潤,但是質(zhì)堅。正好可以散散你之前護身符攜的煞氣?!?p> 大斌一時間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林風當真是他生命里的貴人啊!
“把打火機拿出來?!绷诛L不抽煙并沒有火,聞見了大斌身上的煙味,所以對他道。
店家一聽便知道來了一個行家,連忙暗地將羊脂玉調(diào)換。
林風看在眼里,就知道大斌這小子差點又被坑了。
“羊脂白玉質(zhì)地純,硬度高,結(jié)構(gòu)細。左右微翻,透閃石呈纖維毛氈狀結(jié)構(gòu)。在火光下光暈是柔和而微微泛黃的??匆姏]有?”
林風邊動作邊對大斌解說道。
“嗯,看見了看見了。咦?怎么剛才還是純白的,現(xiàn)在卻有點黃而且還有了一些米粒大小的斑點?”
聽到大斌的疑惑,林風抬眼瞥了瞥店家,玩味地笑道:“這就要問問老板,怎么突然之間變戲法似的,山料就換成了罕見的籽玉呢?”
“哈哈,”店家知道被識破了只能尬笑,“那種垃圾怎能入得了大師的法眼,自然要好玉佩貴人了!”
大斌此刻也知道差點被坑,狠狠地剜了老板一眼。
“米粒大小的斑點沒有說錯,這就是‘飯滲’,欲化未化的白飯狀。”
林風不再糾結(jié)于剛才換玉之事,沒有精力來回周旋,繼續(xù)給這傻大斌“補課”,希望他至少買羊脂玉別再當冤大頭。
“這是羊脂玉中的籽玉,浸泡在昆侖山下荒原或綠洲的地下水土中千百萬年,所以有些‘飯滲’,這是水產(chǎn)白玉的肌理特征之一,還有的因長期浸泡在水沙中,帶有各色的皮子?!?p> “千百萬年?這么久!所以這塊玉應該很好吧?”
“不錯,物以稀為貴,正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說的便是羊脂籽玉這種情況?!?p> 林風點頭肯定,看來人傻錢多的大斌認知情況還不算太壞。
剛才還偃息旗鼓的店家瞬間精神起來。
“對呀,對呀!這玉極其珍罕是一方面,玉牌原本的佩戴主人也是威名遠震!行家您請看,這玉牌背面!”
一個筆跡渾厚、字勢蜿蜒的“松”篆刻在玉牌背面,流暢無痕,仿佛渾然天成。
“行家你也是個懂貨的,應該知道柳松元一支小小墨寶,也價值幾十萬,更何況這是他終身佩戴的羊脂籽玉牌!”
磨損、包漿程度,還有字跡風格,林風草草翻來看了看,并快速確定是柳松元玉牌無疑。
“這玉牌,你出價多少?”
“怎么著……也得這個數(shù)吧!”
店家賠笑著,緩緩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萬?”大斌奇道,想不到一塊玉牌居然這么值錢。
“玉是好玉,但就沖這掛墜處的缺損,兩百五十萬都不值。大斌,我們走吧,我?guī)憧聪录??!?p> 其實這個玉牌升值到五百萬,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林風喊走,只不過是裝腔作勢想要壓價罷了。
“哎哎!別??!大斌老板,兩百萬您看怎么樣?”
店家入古玩界時間也不長,只知道這破損處確實會折價,看著大斌非富即貴便想冒一冒險,把價格說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