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顏跟我結(jié)拜成兄弟了,我用我的項鏈做抵押,他也同意了。
這東西本來就是你的,你沒必要用銀子去贖回來!”
蒙羽霏輕輕的推開了他的手,拿個毛巾自顧自的坐在那兒擦著頭發(fā)。
習(xí)慣這個東西特別可怕,一旦養(yǎng)成了就很難再改掉了。
他們本來就是萍水相逢,他要走,自己要留,怕是以后都不會有交集,該斬斷的還是要斬斷。
百里澈只感覺自己的心空落落的,昏黃的燭光下,那個軟糯糯的小團(tuán)子坐在那兒,十分的惹人憐愛。
讓人忍不住上去想要咬一口,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居然覺得這個小白胖很漂亮。
他拿著玉佩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冷聲問道,“那個土匪也知道你是女孩兒?”
“當(dāng)然不知道了!”
“不要告訴他,你是女孩兒會很危險的。”
“要走的話就早點走吧!”
蒙羽霏并沒有搭他的話茬,終要離別的人,所有的關(guān)心都是廢話。
再暖的甜言蜜語也趕不上實際行動來的踏實。
“你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百里澈冰冷的目光,如臘月的寒霜,屋子里的溫度瞬間就降了下來。
蒙羽霏輕輕地?fù)u了搖頭,回眸莞爾一笑。
“……”
百里澈見她如此坦然,自己的心卻突然抽痛了一下。
這幾天兩個人一直睡在同一張床上,如今自己要走了,她卻一句話都沒有。
都說男人無情,這女人無情起來更可怕。
“我叫……”
“天兒不早了,外邊路滑,早點離開吧!”
蒙羽霏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隨手從抽屜里邊找出來幾瓶藥膏,“我想你應(yīng)該也什么都不缺,整天打打殺殺的這個東西倒是能用上,你帶走吧?!?p> “不需要!”
百里澈一時語塞,本想告訴這個女孩兒自己的真名,可到最后她居然連自己的真名都不想知道。
可能是怕自己連累她,才急于撇清,可以理解,心里卻還是不舒服,就像有一股氣憋在胸口似的。
他拂開了她的手,轉(zhuǎn)身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蒙羽霏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自己又不是冷血動物,見他走當(dāng)然不舍得了。
可這世界上有很多人,不會因為自己舍不得就不離開。
與其藕斷絲連,還不如徹底斷了聯(lián)系,彼此不再掛念,才能活的瀟灑。
窗外陰雨綿綿,雨越來越小,漸漸的可以聽到蟲鳴聲,蒙羽霏抱著腿坐在窗口,抬頭看著天上那輪明月。
暗自感傷,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離開瓊城了吧,回到屬于他的地方應(yīng)該會很開心。
一隊人馬飛馳而過,馬蹄踏在泥濘的道路上踐起層層浪花,位于最前面的少年身穿黑色蟒袍,騎著棗紅色烈馬,飛馳出城門時突然間勒馬轉(zhuǎn)頭看向那兩個字。
瓊城是自己寫的,蒙羽霏親自動手圖的顏色,如今要離開這個呆了三個月的地方,他竟然有一絲不舍。
“殿下……可還有其他要事要辦?”
暗影見自家主子停下來,急忙調(diào)轉(zhuǎn)馬頭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