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是可以查看小傻子的記憶,但終究不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聞人越只是像一個旁觀者一般。
蕭長卿該慶幸自己沒有利用小傻子,否則她早就死了。
想到小傻子每天對著玉佩傻笑,他就沒眼看。
實(shí)在是不愿意承認(rèn)這是自己的令一個意識。
他心底嗤笑,對著聞人榷的玉佩笑得跟傻子一樣,真是丟臉。
于是在長卿快要離開時,他悠悠補(bǔ)了一句:“下次,要送便送你自己的東西?”
想到小傻子竟然因?yàn)槁勅巳兜挠衽宀铧c(diǎn)沒命了,他的臉色便相當(dāng)精彩。
長卿這具身體自幼習(xí)武,聽力自然異于常人,也聽到了“聞人越”的話。
她頓了頓,只以為是在說聞人越因此落水的事情,心中自責(zé),收拾那些人的心情更加迫切,腳步不由加快。
聞人越看著長卿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不知名的光。
半晌,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對聞人越行禮道:“屬下來遲,請主子責(zé)罰?!?p> 聞人越并不作聲,那人便愈發(fā)恭敬。
眼神銳利叫人不敢直視,眼眸微瞇。
“如何?”
“如主子所料,三皇子聞人虞與北涼國君達(dá)成了一項(xiàng)協(xié)議。”
“哦?”
“十二年前,因?yàn)楸睕鰞?nèi)亂,導(dǎo)致北涼國君的胞妹,北涼公主失蹤?!?p> “傳言,有人在南江見到過北涼公主。北涼不宜在南江境內(nèi)大肆尋人,便讓三皇子回南江幫助尋回北涼公主,而北涼國君便同意三皇子回國。”
聞言,聞人越眼底閃過興味。
“嘖,楚行墨那個老狐貍倒是執(zhí)著,找了十幾年了還不放棄。”
三年前,他便見過楚行墨,他那個老狐貍的性子倒是對他胃口,不過他拒絕了和他的合作。
因?yàn)樗臈l件是幫助尋找他的妹妹。
聞人越對找人并沒有什么興趣,再者,不需要楚行墨的幫助,他也可以處理了那老皇帝,只是覺得無聊便讓他們先蹦跶一會罷了。
沒想到三年過去了,楚行墨還沒有找到人,嘖,真可憐。
聞人越假惺惺地同情了一會兒。
他伸出手,在暗衛(wèi)手上的衣袍便飛到了聞人越手中。
“回去自行領(lǐng)罰?!?p> “是”
聞人越腦海中突然閃過蕭長卿單薄的身形,衣服都是濕的,他微微皺眉,道:“準(zhǔn)備一套女子衣裙給蕭長卿?!?p> 暗衛(wèi)心中驚訝,不過還是訓(xùn)練有素地領(lǐng)命離去。
*
長卿看了看身上的衣物,濕噠噠的讓人十分不適。
在路上找到一個宮女領(lǐng)路去換衣服。
“長卿”
聞人榷看到長卿渾身濕透,眼底的漫不經(jīng)心迅速褪去,一向慵懶性感的嗓音此時漠然又充滿戾氣。
“..誰?”
長卿有些驚訝地看向聞人榷,剛想說沒事,突然打了個噴嚏。
這身子果然有些弱,哪怕常年習(xí)武,但聞人榷手底下的訓(xùn)練方式可是魔鬼級別的。
聞人榷見此迅速上前,沉默著解下衣袍,不由分說地為長卿披上,打橫抱起長卿。
長卿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聞人榷便做完了一系列的動作。
聞人榷瀲滟幽深的瞳仁默默注視著她,他并不說話。
但長卿卻感受到了一種靜默的危險,于是便不做聲,任由他抱著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