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休息一會就去觀眾區(qū)了。
烈日當(dāng)空,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那個清冷的少年站在一眾球員中說著什么,身形挺拔,眉眼認(rèn)真。
長卿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就這么盯著人家看了好一會。正要移開視線,少年就轉(zhuǎn)頭對少女輕笑。
賀決的笑就像冰山融化,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長卿看得不是很真切,卻也恍惚了一瞬。
長卿匆匆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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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薊,黑了監(jiān)控系統(tǒng)。】
【可以了?!?p> 長卿在小薊的幫助下進(jìn)入了四中休息專區(qū)。
她眼尖地看到“言杭敘”三字,就是這里了。
長卿趁人不注意時快速向言杭敘的位置扔了一張信封。
見目的達(dá)成,長卿巧妙地避開人群回到了一中休息專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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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你來了?!?p> “嗯。那個小妞真是個妖精,硬是纏了我這么久?!?p> 周圍的人習(xí)以為常地聽著,并沒有反駁。
言杭敘剛彎下身子要做下,便看到一張信封。
粉紅色的,作為浪跡在女人堆里的老手,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什么。
他拿出信看著,有股誘人的清香,他極為享受地吸了一口,看到上面寫——
言少,我懷了你的孩子。今晚九點(diǎn)一中小樹林不見不散。否則我告訴言叔叔。
靠!真是*人,言杭敘罵道。
周圍的人看到言杭敘情緒不對,問道:“言少,誰惹你動怒了?”
說完還想看信封上的內(nèi)容。
“滾!”
言杭敘一把揉起信,心情糟糕到了極點(diǎn)。
是哪個女人?竟然沒吃事后避孕藥,想死。
不行,絕對不能讓父親知道。他早就對自己不滿了,現(xiàn)在又在選繼承人,要是知道自己搞大了女人肚子,絕對會讓那些私生子有機(jī)可乘的。
更何況看著這女人跟那老不死的還很熟,說明是個世家小姐。
言杭敘想了想,決定今晚先去見一見那個女人,安撫住她打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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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卿,你就不怕他告訴其他人或是不來嗎?】
【呵,他腦子最多能轉(zhuǎn)一圈,滿腦子都是廢料?!?p> 【他若是不想錯失繼承人之位,就會緊緊瞞下這件事,并且自負(fù)地以為自己能安撫住她?!?p> 【可是你刻意寫出你是個世家小姐,你就不怕他將計就計利用她背后的勢力奪得繼承人之位嗎?】
【不會,若是能與言家匹敵就不會寫信威脅他了?!?p> 小薊懵懂地消化了自家宿主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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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卿正要回到一中觀賽區(qū),路過四中場地時聽到一道磁性的聲音。
“都記住了嗎?”
有些熟悉,是江揀的聲音。
長卿仔細(xì)一看,江揀穿著一身球服,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修長又富有爆發(fā)力。
江揀此時正在和隊員商量事宜,察覺到有人在看她,不同于平日那些女生的狂熱迷戀,柔軟的,溫和,江揀莫名地不討厭,相反,他回頭去找這道視線的主人。
嘖,是小姑娘,太陽太過刺眼,使得她只能半瞇著眼睛,像一只委屈的貓。
江揀邁開長腿向少女走去。
長卿看到他走了過來,兩人也算認(rèn)識了,見到了不打招呼就走也說不過去。
于是長卿在江揀走近時朝人微笑。
“你原來是四中的???”
小姑娘笑得很好看,江揀鬼使神差地道:“小姑娘,給我加油啊?!?p> “你要我當(dāng)一中的叛徒?”
小姑娘用看奸臣的眼神一言難盡地看著人,江揀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咳,我的意思是比賽完后,我沒有水。”
你們隊伍苛刻隊員?
四中原來對學(xué)生這么小氣?
長卿并沒有了解到他的潛臺詞,如果真是這樣,“你們好慘。”
江揀:“???”
“你們竟然辛苦比賽都沒有水喝?!?p> 江揀:“!!!”
不,不是這樣的,小姑娘憐憫地看著自己,江揀發(fā)現(xiàn)她會錯了自己的意思。
他好笑又好氣道:“不是,我想喝你送的水?!?p> 長卿:“……”
江揀語氣理直氣壯。
“我這么帥,萬一有人往水里下毒謀害我怎么辦?”
左右也不過是送下水,長卿正欲答應(yīng)。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