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樣聽不懂劉美月什么意思,鐘焱鈺和她大哥有什么關(guān)系,但他知道鐘焱鈺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劉家,他將劉美月甩到一邊,飛奔向劉家。
鐘焱鈺坐在屋子里左右看看,都沒有找到突破口,心情很郁悶,明明都有防備,還是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但她不明白劉美月把她關(guān)在房間的用意。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不對勁了,屋內(nèi)怎么有一種香氣,她立刻捂住口鼻,翻開破碎的藥箱,將診脈用的布團子扔到屋內(nèi)的水盆里,撈起來蓋在口鼻處,低下身子靠在墻邊。
越來越多的濃煙串了進來,布團子的作用不大了,鐘焱鈺懷疑劉美月是不是瘋了,為了對付她,見自家的房子都不要了嗎?
煙是越來越多,她感覺身體發(fā)生了變化,她才明白劉美月不是想要將她燒死,而是給她放了藥,用心還真是狠毒啊。
為了維持清醒的頭腦,她拿出銀針直接扎入了大腿,但她很快發(fā)現(xiàn),劉美月下的藥量很大,早已超出正常的分量,她身體越來越軟,根本不能控制自己了。
恍惚間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叫她,但她已經(jīng)無法保持清醒的頭腦,無法辨別是真是假的,握住銀針的手只能緊緊握住銀針,當做最后的救命稻草。
淼樣從來沒有跑過這么快,他生怕自己慢了,鐘焱鈺會遭受無法彌補的傷害,等他到了劉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院子里沒有一個人,只有左側(cè)一間磚瓦房冒出來煙。
雖然懷疑鐘焱鈺就在那間房間,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從主屋查了起來,里面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在床上睡覺,沒有看到鐘焱鈺的身影。
退出房間他又匆匆忙忙查看了除冒煙之外的房間,都沒有鐘焱鈺的身影,他直接沖進了冒煙的房間,里面已然全是白色,煙氣里面是最下等的助情物。
他本能就知道這東西對他的作用很小,沒有必要捂住口鼻,只能在白霧中摸索前進,看見了紅紅的火星子,一腳就踢翻了。
旁邊就是另一間屋子的入口,門上掛著鎖,淼樣知道這就是關(guān)了鐘焱鈺的地方,他用力踹開了門,就看見她衣衫不整的躺在了地上,左側(cè)的大腿上已經(jīng)鮮紅一片。
淼樣馬上脫下外衫蓋在了鐘焱鈺的身上,想要將她抱起來,卻發(fā)現(xiàn)她的神志不清晰了,整個人在他的懷里不停地扭動。
他呼出一口氣,努力將身上的燥熱忽略,馬上帶鐘焱鈺離開劉家,找人為她解除藥性。
只是他沒有想到劉美月在院子里堵住了他們的去路,有些驚訝的問:“你怎么可能沒有事,那個藥我可是放了十乘十?!?p> “你等著,我會讓你知道有些人你碰不得?!表禈訃烂C的說道,身上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改變,讓劉美月想起來京城的貴人們,她心里已經(jīng)發(fā)虛了。
“我可以等著,可是你懷里等的了嗎?原本還以為能一箭雙雕,倒是沒有預(yù)想到你能抵抗住這藥性?!?p> 心里發(fā)虛,但面子上劉美月不可能認輸,她不僅要鐘焱鈺以后都生活在她不喜歡的爭寵生活中,還要她在小喜村待不下去,名聲掃地。
“她能不能等不用你操心,我看你是等不下了?!表禈犹鹨荒_就往劉美月的胸口踹了過去,讓她直接口吐鮮血,坐在了地上。
之前被劉美月支開的劉家人也都回來了,看見自家的寶貝被人傷到了,想要上前討個說法,卻被淼樣的眼神喝退了。
“你們劉家一個也跑不了,今天你們誰敢阻攔,她就是你們的下場,讓開!”淼樣感覺鐘焱鈺的動作浮動更加大了,邁開腳步往外走。
劉家人沒有分家,劉美月得意時湊上去誰都是愿意,現(xiàn)在面對淼樣這個兇神惡煞,一個個都害怕的退開了,只有劉美月的父親堅持不讓,他家姑娘做錯什么也不至于如此。
“你們上我家對我家姑娘拳打腳踢,真是強盜行為,今天你不給一個交代,就別想離開?!?p> “你的意思你家姑娘是人,別人的女兒是草,學(xué)了下三濫的招數(shù)回來用在無辜人身上,還不允許別人反抗了,要是真的如此,我不介意教你們做人?!?p> “我女兒才不會,你不要空口白牙的污蔑人,你懷里那個本來就是大夫,誰知道她有……”劉美月的娘想要為女兒打抱不平被淼樣厲聲打斷。
“你在多說一個字,試試!”淼樣逼近她說道。“進屋看看劉美月的杰作,再說話,記住捂住口鼻,別一家人都丟人現(xiàn)眼?!?p> 淼樣說完就直接離開了,意外在半路上遇見了里長,他也不浪費機會,直接將劉家的事情說了,里長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接奔向了村長的家里去了。
淼樣抱著鐘焱鈺回了家,放到床上后,放開了捂住她口鼻的手,他不能讓路上的人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只能先委屈她了,自己坐在了一旁。
他先查看了她的情況,發(fā)現(xiàn)藥性已然全部發(fā)作了,鐘焱鈺已經(jīng)完全不能控制自己,更不用說怎么告訴淼樣救自己。
劉美月買的助情物少量使用并沒有什么妨礙,但是一旦用量過量,就會產(chǎn)生毒性,如果不能將陰陽調(diào)和,會導(dǎo)致不可逆的傷害。
淼樣隱隱約約有些記憶片段出現(xiàn)在腦海中,知道了這助情物的厲害,劉美月下手就沒有留情,剛才踹她一腳都是輕的。
鐘焱鈺無意義的囈語勾引著淼樣的神經(jīng),內(nèi)心也有一種聲音在勸他,現(xiàn)在的趁人之危是在救她的命,也是達成心愿的一種方式。
他的理智卻在糾結(jié),昨天才知道他可能在京城有家室,如果他……不就是違背了和鐘焱鈺之間的約定了嗎?
就算這樣,鐘焱鈺真的會屈服嗎?會認命跟著他一起回到京城嗎?
淼樣正糾結(jié)的時候,鐘焱鈺的手像是碰到了舒服的溫度,整個人像一條蛇一樣纏上了他,將淼樣全部的糾結(jié)都打斷了,眼中只剩下了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