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送走兵部尚書,大小姐打發(fā)手下都退了出去,自己和尉遲少閣留在屋里,貼心走上前倒了一杯世子最喜歡的碧螺春,遞給尉遲少閣。
尉遲少閣接過來并沒有喝,而是放在一旁,抬眼看大小姐,沒有說話。
“你怎么有不開心了?是不是表嫂有對你發(fā)火了?”大小姐以為原配又對世子耍脾氣,要不兵部尚書都答應了,沒有不開心的理由。
“你為什么會這么認為?!蔽具t少閣將放在桌上的手縮了回來,躲開了大小姐的碰觸。
“難道不是嗎?你現(xiàn)在是在遷怒我嗎?”大小姐見尉遲少閣躲開她,心里不是滋味,她是真的喜歡他,拋開姑娘家的矜持也是因為他啊。
“沒有,今天事有些多,我累了?!蔽具t少閣干巴巴的說道,站起身,打開房門請大小姐出去。
“好,你今天累了,我不應該打擾你的清靜,晚上我安排人做了你喜歡吃的菜,等會兒別忘用膳了。”大小姐收起委屈,善解人意的說道,和門外的丫環(huán)走了。
尉遲少閣點點頭,就轉(zhuǎn)身進屋,沒有搭理隨身侍從。
月明西落,啟明在路,一個身影躲開院里的侍衛(wèi),進了世子的房間,不一會兒,房間里的燈就點了起來。
世子穿著睡衣,大聲招呼隨從,將大小姐安排的晚飯拿進來,再拿幾壺好酒,飯菜擺好后,又將隨從他們打發(fā)出去。
“這種事情應該我做,你不應該冒險。”上頭和世子坐在飯桌的兩側(cè),一臉不認同的說道。
“我這不是給你機會和姑娘相處嗎?后院的那些你都沒有碰過,何家大小姐可是極品?!笔雷硬辉诤醯暮攘艘豢诰?,感覺人活了過來,就是味道趕不上剛出鍋的。
“她是愛慕你的,你知道?!鄙项^不認同的站起身,想要離開房間。“不應該如此被利用。”
“何家大小姐喜歡是尉遲世子的身份,是誰又如何?她有反應嗎?”世子嘲笑的說道,他認同何家大小姐和一般的女子不同,所以他想要試探一番,結(jié)果有何不同。
“你自己清楚,世子夫人該有個后代?!鄙项^不明白世子有何不滿,難道是喜歡像他這般,偏愛的總是肆無忌憚的。
“不用你說,老子還年輕,怎么等不起,等不起自請下堂啊。”世子的臉上浮了兩坨紅暈,已經(jīng)醉了。
上頭將世子扶上床,吹滅了蠟燭,打算從窗戶離開,就察覺屋頂有人的視線。
一看是黑影,就瞪了他一眼,單手一揮,讓黑影隨他離開,回到了他長待的屋子。
“怎么樣,事情辦妥了?”上頭坐在上座,對跪在眼前的黑影問話。
黑影抬起頭看上頭,沒有任何的表情,難道上頭不知道制作坊發(fā)生的事情?是不是他還有機會可以要好吃的?
“何家二少爺?shù)陌投故窃趺椿厥??”上頭見黑影做白日夢的樣子,就知道這小子又想糊弄自己,點出了關(guān)鍵。
“上頭您都知道了,這不怪我,我已經(jīng)按照您的意思去辦了,意外總是不期而遇的?!焙谟暗椭^辯解道?!拔页烧Z用的對吧?!?p> “說清楚?!鄙项^扶額,讓黑影匯報,當初讓他們學習不是用來氣他的。
黑影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著重強調(diào)他對于唐二的處理,偷看上頭的表情,沒有變化,就知道他做的很正確。
上頭卻感覺十分無語,他交代是這個意思嗎?算了,鐘焱鈺躲了一劫就好,這家伙還是得送回去,讓師父好好教導。
“上頭,我能不能點一盤雞爪子?”下午一直被后院的廚子招呼做事,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吃飯。
上頭招呼門外的黑衣,讓他交代廚房做一盤雞爪子,黑影高高興興去了廚房,享受最后一頓悠閑的晚飯吧。
他自己坐在屋里回想他是不是自作多情了,鐘焱鈺可以很好的躲開那些事情,甚至是反擊回去。
且不說黑影對于唐二的處置,就是對待何敏庭的巴豆,他相信黑影所說,但實際情況和黑影預想不同,唯一的解釋就是鐘焱鈺加了料。
好不容易何敏庭從茅廁里出來,整個人都十分的憔悴,門前等著他的有鐘焱鈺、何敏落和幾個主事。
“庭弟,你好一些了嗎?大夫在屋里等著你?!焙蚊袈錄]有上前,何敏庭身上的味道太重了,只能關(guān)心的詢問。
何敏庭兩股戰(zhàn)戰(zhàn),沒有心情回答何敏落的話,他就想能有個人能上前扶他一下,快站不住了。
“大師侄,二師侄都這樣了,快讓主事背到屋里吧?!辩婌外暃]有見唐二出來,何敏庭的表現(xiàn)似乎也真的不知道,她說不準這其中的關(guān)系了。
“小師姑,說的對?!焙蚊袈渥屩魇卤持蚊敉ミM來屋子,放到了床上。
大夫上前搭脈,不一會兒對何敏落匯報:“二少爺?shù)那闆r就是有些脫力,多喝些蜂蜜水,吃一兩副止瀉的藥就好了。”
何敏落詢問是什么原因?qū)е潞蚊敉サ母篂a,大家晚上吃的都是同樣的東西,是不是有人蓄意下毒。
大夫搖搖頭,何敏庭的情況是誤食了少許的巴豆,至多也是清腸子,至于如此厲害,應該是食用了刺激的食物導致的。
何敏落還想追問,畢竟這是何家嫡脈出事,回頭不論父親還是二叔都不能放過他的,一定要問清楚。
鐘焱鈺卻抓了一把何敏落,小聲說道,他從院里水井給何敏庭遞得水,不是山泉水那眼,而是普通的井水。
何敏落一下子就明白了要是問清楚了,回頭要接受二叔詰問就是他了,他沖著鐘焱鈺微微一笑,讓主事送走了大夫,自己去給何敏庭煎藥,這樣算是彌補二弟了吧。
鐘焱鈺感覺沒有事了,回房的路上看見,何九伯的房間里還有燭光,就走上前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后,進了屋子。
“師父,這么晚為什么還沒有睡?”鐘焱鈺看何九伯衣著整齊的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等誰的樣子。
“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弄出來的吧。”何九伯慈愛的看著鐘焱鈺,“你是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