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衛(wèi)來?!?p> 胡夢兒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叫住我問道,“你跟海子哥合作,要投錢嗎?”
“我不投錢下去,海子哥能答應(yīng)嗎?”
我丟了個白眼個胡夢兒,朝她伸出四根手指道,“要投這么多,占股百分之二十?!?p> “四十萬?!?p> 胡夢兒驚得差點跳起來,“你有那么多的錢投資嗎?”
“我自然會有辦法?!?p> 臨進房門,我背朝著胡夢兒揮揮手,意思讓她不用擔(dān)心。
“哦!我知道了?!?p> 胡夢兒以一副明了一切的口吻道,“你是準(zhǔn)備繼續(xù)做鴨哥?!?p> “丫頭,你想什么呢?”
我回轉(zhuǎn)身看著胡夢兒,哭笑不得的說道,“不是鴨哥,表哥還差不多,我準(zhǔn)備賣掉這塊表?!?p> 說完,我特意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處。
“騙誰呢?”
胡夢兒“嗤”笑一聲道,“上次還聽你說是假的?!?p> “信不信由你?!?p> 我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然后關(guān)上房門,胡夢兒太啰嗦,我是怕了她了,如果繼續(xù)跟她理論下去,這一晚上都別想睡覺,為自己身體著想,我只能背負(fù)上沉重的鴨名。
………………
第三天中午,我終于等到劉瑩的電話,她約我在金甌大廈附近的一間咖啡店見面。
劉瑩比我先到,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個三十來歲的青年。
“我的朋友,衛(wèi)來。”
“曾曉波?!?p> 劉瑩介紹完我和青年認(rèn)識,說道,“衛(wèi)來,把你的表拿給曉波看看吧,他有興趣。”
我摘下表遞給曾曉波,“這塊表原價三十八萬多,多功能的,保值性還可以?!?p> 曾曉波接過表看了兩眼,問我道,“你想賣多少錢?”
“二六吧?!?p> 我報了下心目中的理想價位。
曾曉波偏過頭看了眼劉瑩。
劉瑩笑望著我道,“都是朋友,我也不瞞你,曉波心目中的價位是二三。”
我聽著這個價就有點肉痛,但想著自己急需要現(xiàn)金,只好忍痛答應(yīng),然后把銀行卡號給了曾晚波。
曾嘵波轉(zhuǎn)過款拿著表就先走了,只剩下我和劉瑩在那喝咖啡,突然,劉瑩看著我說道,“你認(rèn)識黃鸝嗎?”
“黃鸝?”
陡然聽到這個名字,我愣了下,但'想著華夏這么大,同名同姓的人應(yīng)該不少,便沒在意的道,“你說的黃鸝是誰?”
劉瑩喝了口咖啡,說道,“我們公司新上任的總經(jīng)理,她叫黃鸝。”
我不經(jīng)意的“哦”了聲道,“那肯定不是我認(rèn)識的黃鸝,她人不在京市,職業(yè)也不一樣。”
“那可不一定?!?p> 劉瑩以玩味的神態(tài)看著我,說道,“我現(xiàn)在是總經(jīng)理助理,可以自由出入她的辦公室,今天上午,我在她的辦公桌上看見一張相片,是她和一個男人的合照,你猜那個男人是誰?”
“我哪知道?!?p> 轉(zhuǎn)動了一下咖啡杯子,我搖頭道。
劉瑩睫認(rèn)真的道,“我看照片上那個男人和你至少有八九分像。”
“真的假的?”
我雖是這么問,可看劉瑩又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頓時有些心上心下,按照劉瑩說的,她公司新上任的總經(jīng)理黃鸝,我覺得極有可能和濱海市的黃鸝是同一個人,便又對劉瑩道,“你說的那個黃鸝中午在不在公司?是不是我那個朋友,一看就知道了?!?p> “看你的反應(yīng),相片里的那個男人是你沒錯了?!?p> 劉瑩抿抿殷紅的嘴唇道,“不過,我勸你輕易別去找她。”
我皺著眉問道,“為什么?”
“你是沒見到,咯咯…………”
劉瑩帶著些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笑道,“她把合影中的那個男人,或者說是你,身上畫了個十字架,然后用圖釘穿胸而過,把你釘在十字架上,腳下還畫了一團火在烤你,這是把她得罪的有多狠,她才會這樣拿你出氣?”
說完,劉瑩問我道,“現(xiàn)在你還想去見我們總經(jīng)理嗎?”
我默默地?fù)u搖頭,按照劉瑩說的,我基本上能肯定此黃鸝就是彼黃鸝,我在想劉瑩剛才問的,我把黃鸝得罪的到底有多狠?
我覺得,不是用得罪兩個字能形容得了的,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傷了兩次心,有多痛苦我不太敢去想像,只黃鸝把我像耶穌般釘在十字架上就可知,她大慨想殺了我的心都有了吧…………
只是,黃鸝怎么會突然來了京市,還做了廣告公司的總經(jīng)理,這讓我有些想不通。
見我一直不說話,劉瑩伸手在我面前探了探問道,“衛(wèi)來,你是被嚇傻了吧?”
“沒事?!?p> 我向著劉瑩苦笑笑道,“我再坐會,你要有事先去忙吧?!?p> 劉瑩朝我打了個ok的手勢,“那我去上班了,你買單?!?p> “今天的事謝謝你!”
我強裝笑臉朝劉瑩揮揮手,然后一個人在那慢慢品嘗著稍帶苦味的咖啡,感覺它就如同我和黃鸝之間的感情一樣,結(jié)果也是苦澀的,應(yīng)該,黃鸝的心中更苦,所以,那次我和她在濱海公園最后一次見面,她才會憤恨的給了我一巴掌。
想像一下照片中的我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樣子,我知道,這次我的孽造的有點大了。
………………
晚上,我約好了吳海東繼續(xù)談酒吧改造的事。
黃鸝突然來到京市,我暫時還沒想好怎么去面對她,也沒時間去想這事。
同吳海東見面,還是在他酒吧的辦公室,稍微寒暄幾句,我把草擬好的合同遞給了他。
吳海東看完合同,將它遞給我道,“就照這個打印出來吧?!?p> 說完,他遞給我一支煙,我沒接,想到胡夢兒老爸得肺癌的事,感覺抽煙仿佛就是在燃燒自己有限的生命,也勸誡吳海東道,“往后少抽點,這玩意兒,費錢還費命,你給煙草局的高樓大廈添磚加瓦,他們又不會感謝你?!?p> 吳海東卻狠吸了兩口煙,頗是深沉地道,“現(xiàn)在吸fen的人都那么多,我要是連煙都不抽,就會感覺自己太寂寞、太落伍。”
我差點被吳海東頂?shù)姆瓮?,便轉(zhuǎn)移話題道,“你這里是再開些天,還是立即著手我們的合作?”
“后天就關(guān)店?!?p> 吳海東郁悶的嚷道,“現(xiàn)在每開一天店,我就好像被這苦逼的生意強jian過一次,真特么窩囊!”
我笑笑沒說話,覺得吳海東算是比較干脆利落的一個人,對跟他的合作又多了幾分期待,這時,吳海東接著道,“昨天問過裝修公司那邊,他們說我這次干酒吧虧了,改店的裝修費用可以給我們優(yōu)惠幾千塊錢,其它的還是老行事,應(yīng)該裝修完就能開業(yè)?!?p> “能省幾千塊錢是好事…………”
我斟酌著道,“那就多印些宣傳單,我認(rèn)識幾個送外賣的,到時候付點報酬讓他們幫著分派,胡夢兒還讓她接著在這上班,開業(yè)前負(fù)責(zé)派宣傳單,你覺得怎么樣?”
吳海東笑道,“你鬼點子多,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反正現(xiàn)在不用我花錢?!?p> 我被他笑出了情緒,嘆口氣道,“曾經(jīng)我有大把的好時光,卻都浪費在吃喝玩樂上,現(xiàn)在想想,我特么就是頭豬?!?p> 吳海東拍拍我肩膀安慰道,“這世上可沒有后悔藥買,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p> 頓了頓,他又笑道,“前些年我剛混社會那會,要啥沒啥,總被家里罵不務(wù)正業(yè),可誰能想到,我竟然將我那青梅竹馬、讀過研究生的女朋友娶了,后來還跟著老大賺了幾百萬?!?p> 跟吳海東已經(jīng)熟了,我便不再拘謹(jǐn),調(diào)笑他道,“可惜了一朵好白菜……”
吳海東也笑道,“論豬,我絕對是最會拱的那頭,特么我從幼兒園就開始拱起,可謂歷史悠久?!?p> 在和吳海東的談笑中,我們將改店的幾大事項分列出來,最后確定他負(fù)責(zé)裝修和對外關(guān)系,我負(fù)責(zé)開店前的宣傳,招人和采購設(shè)備我們兩人一起上,諸多事情努力在半個月之內(nèi)完成,盡量減少租金方面的損失。
談完后,吳海東招呼我道,“走,去喝酒,以后自己不開酒吧,就再也喝不到這么便宜的酒了?!?p> 見吳海東興致頗高,我不想掃他的興,勉強答應(yīng)了他,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自我約束加上經(jīng)濟能力也有限,我現(xiàn)在對酒吧一類的娛樂場所遠沒有以前那么感興趣,如非必要,這些場所以后我都不會輕易涉足其中。
酒吧生意淡,喝到中途,胡夢兒閑得無聊也加入進來,頓時,喝酒的氣氛高漲不少。
乘著酒興,我對吳海東道,“海子哥,你看胡夢兒作咱們這個店的店長怎么樣?”
吳海東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似笑非笑的望著我和胡夢兒道,“我感覺,你們不只是同居關(guān)系那么簡單…………”
我是個男人,沒太在意這樣的玩笑,便說道,“胡夢兒大學(xué)讀的是酒店管理專業(yè),又在酒吧干了這么久,做個店長應(yīng)該沒問題?!?p> 吳海東又指著我笑,“看,越描越黑!”
胡夢兒在一旁嚷嚷道,“海子哥,你是不知道,我們兩個同居不同床,我簡直冤死了,白瞎了一個同居的名聲,很懷疑衛(wèi)來是不是個男人?!?p> “衛(wèi)來,這就是你的問題了?!?p> 吳海東聞言呵呵直笑,胡夢兒也跟著笑,搞的我很無語。
最后,吳海東還是一錘定音,說道,“店長用咱們信得過的人當(dāng)然好,就讓胡夢兒做我們美麗的店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