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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弦斷心若在

王爺?shù)男浣滞蹂?/a> 緣兮爺 2024 2020-08-21 11:54:06

  這個鄧爺好有意思,送了琴自己卻一次都未出現(xiàn)過。滕一一撫琴的時候暗想,搖頭。

  “這幾日沒有給陸妃和小月妃送吃食?”男人冰冷的話語穿透她的琴音。

  啪,弦斷了。

  再好的琴,斷了就沒用了,心也一樣。

  “對不起,王爺,我忘記了。”滕一一跪下,本以為這么晚了他早已睡下。

  男人走過去扶起她,“小事,不必下跪。”語氣竟然緩和了些。

  滕一一站起來,卻沒有抬頭看他,眼神在他腰間的荷包游移。

  “這個荷包,很舊了啊,王爺還佩戴著?”心里暖了一下,他是沒有忘記她的。

  “一位好友送的,不舍得扔?!蹦腥苏潞砂?,坐在一邊,還拍手讓滕一一也坐下。

  “王爺,我也繡了一個,我們換吧好嗎?”母親說遇到如意郎君就會再繡個日,她想他是如意郎君,即使他不知道很多事情與她有關(guān),即使他心里可能沒有她,但那天看他那么認真看著荷包,她決定努力喜歡他了。

  換?這個小女人說起來沒有惡意,可她不懂這個荷包背后的含義,要怎么換?男人望著小丫頭從袖帶里拿出的荷包,與這個大小一致,上面一個“日”字,繡法和這個荷包確有相似之處,突然怔住了。

  “王爺,換嗎?”滕一一微笑,宛若這夜空下最亮的星。

  洛王不語。

  滕一一大膽奪下男人手里的舊荷包,塞了新的給他,不顧男人接下來的反應,蹦蹦跳跳離開,“王爺,功成名就的時候我把舊荷包還給你!”滕一一握著手里的舊荷包,心里一股暖流,她可能要認真愛一個人了。

  以往有人說這個荷包一句他都要發(fā)怒,今天被小女人搶走了他卻沒有多大生氣。她畢竟不知道那個荷包的含義,即使是從哪里知道了,肯定也就是妒忌顏月,用一個帶她名字的替換吧?也無妨,她說了,大功告成的時候她會還給他,沒關(guān)系。

  細細看這個“日”字,似乎更能有動力前行些。

  不一會兒滕一一又回來了,“王爺”這一聲倒是喊的乖巧。

  “嗯?”男人語氣依然冰冷,但聽不出責怪的意思。

  “我的琴弦斷了,能不能有勞王爺……”纖纖玉手輕指那可憐的琴。

  “嗯?!蹦腥死浜?。

  滕一一見沒發(fā)怒,又偷溜了。還不忘揮揮手告別。

  從來沒有哪一個女子搶了他的東西還這么放松,有時候很怕他的樣子,有時候又很調(diào)皮,真是個開心果兒。男人把新荷包佩戴在身上,是有點別的意思哦。他竟然沒發(fā)現(xiàn)自己笑了一下,還很靦腆。

  從那晚以后,洛王每夜都來聽她彈古箏,雖然遠遠看著,但卻能聽得出她的喜怒哀樂。

  盡管鄧肆一直沒來,滕一一卻也彈的怡然自得,這大概是唯一排解心中苦悶的好方法了。

  洛王偷偷看了多少天,這幾個側(cè)妃就偷偷陪了多少天,八成只有滕一一不知道她才是最受寵的那個了吧。

  今天開心多彈了兩曲,好美的繁星,沒想到這朝夕亭在深夜也如此美麗。滕一一邁步離開。

  嗯?怎么感覺有人?

  “誰在那?”滕一一驚呼,原諒她聯(lián)想到鬼,她可是膽子非常小的。

  “姐姐,是我。”陸妃帶著婢女秋兒走來。

  “呼,嚇死我了,你怎么不去亭子里,就這么站著聽的?還是剛來?”滕一一拍拍胸脯,幸好是陸妃。

  “姐姐,王爺應該也在的?!标戝檬终趽踝齑劫N近滕一一耳朵悄悄說,“我故意弄出聲音,提醒姐姐,除了王爺還有另外兩個妃子,姐姐要小心。”

  “哦,原來是明天早食之事,貪吃哦。”滕一一眼神謝過陸妃,不忘提聲,“太貪心可是要燙嘴的!”說完便離開了。

  洛王啞笑,拂袖離去。

  其他兩位妃子自然憤憤離去。

  第二天,滕一一故意沒有早起,和洛王同一時間去練習。

  “今天不起早了?”洛王猜到她有話說。

  “王爺怎么知道?”滕一一驚訝。

  他難道要告訴她,每天都在暗中看她嗎?

  “這院子里有什么能瞞得過我?”男人依舊冷冷。

  “哦,王爺,你以后能不去偷聽我彈古箏嗎?如果想聽,就坐亭子里聽,省的勞累你的側(cè)妃們。”滕一一手拿三支箭套上弦,一松手,三箭齊發(fā),均在靶心。

  洛王拍手,“本王沒有偷聽。”

  滕一一瞪了洛王一眼,便不再說話,繼續(xù)練習。

  洛王也開始習劍。

  臨走時洛王開口,“滕曉,明日起還是由你負責本王的吃食?!?p>  “可以,我有條件。”滕一一嘟嘴。

  呵,還跟他講條件,這女人厲害了,好啊,倒是想聽聽是什么條件。

  “說”男人低頭把玩著寶劍。

  “我只給王爺做吃食,側(cè)妃們我不管,想來我笨手笨腳,側(cè)妃們也吃不慣我做的飯菜?!彼墒怯浀妹刻炷莾晌坏奶籼蘼曇艉秃豳H低她。

  哦,是被排擠了?受委屈了?

  “撒嬌都不會!”洛王皺眉,言語不滿。

  “你不是有人給你撒嬌,不需要太多人。”想想娥妃的樣子她就想吐。

  洛王抬眸看著一臉厭惡的小女人,丟下一個準字就走了。

  滕一一從此解放了,特開心。

  入夜,天已漸入冬,滕一一彈了一曲手就有點受不了了,起身準備回去了。

  “這個送給你?!焙寐牭穆曇魝鱽?。

  “鄧爺,你來啦?”滕一一伸手接過那精致的絨披風,披在身上,好暖。

  “我?guī)П蛘倘チ?,昨夜才回來?!?p>  “那勝利了嗎?”

  “當然?!?p>  “鄧爺好厲害!”

  “你家王爺才是真的厲害!”

  “哈,今天不提他,我再彈一曲,為你接風!”滕一一坐下彈古箏。

  鄧肆坐在一旁傾聽。

  遠處的洛王暗暗攥拳,鄧肆送了披風給她?然后她穿上了?怎么就穿的這么心安理得了?自己是王妃不知道嗎?那披風有什么好的,白了吧唧的,趕明兒他送她一件真正的王妃披風!他看不下去了,好酸,轉(zhuǎn)身回酉陽閣,卻不想撞到娥妃和小月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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