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這是什么東西?”
還未日落西山,診所門口的巷子里,已經(jīng)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人們看著九尾狐診所的兔子女孩端著一個瓷碗,里面裝著如雪一般的東西,一邊在巷子里走來走去,一邊往嘴里送著。
那四溢的香甜氣味,讓一旁排隊的人們直吞咽口水。
而那個兔子女孩瞇著眼睛舒爽陶醉的樣子,讓一眾人們羨慕至極,都對她手中的那個從來都沒見過的食物異常感興趣。
“?。 北母杏X順著喉嚨而下,科倫娜不禁連連贊嘆,“雪糕可真好吃?。∮譀鏊窒闾穑 ?p> “咕?!币黄萄士谒穆曇粼谙镒永镯懫穑鞣N目光聚焦在兔子女孩身上。
“這是我們診所宇文然做的,羨慕吧?”科倫娜端著瓷碗在一眾人面前展示而過,炫耀的表情溢于言表。
“那個人類醫(yī)師?”排隊的人們不禁臉上疑惑,“居然能作出這么誘人的東西?”
他們都有點不相信,畢竟他是個看病的大夫,而不是酒樓里的大廚。
“切!”科倫娜不屑的撇撇嘴,端著她的碗回到了診所門口,“真沒見識!”
“歡迎光臨!”媚離站在診所房間門口旁的吧臺后,端莊的對第一個病人微笑。
獵豹獸人一陣受寵若驚,來之前他可是聽說了,這個診所的藥丸雖然特別好使,但千萬不要招惹這個診所任何一個人。
而這個異常美麗的妖狐老板娘居然對他微笑,讓獵豹獸人感動至極。
誰說這個診所的人不好說話呢!
都是假的!
“什么玩意?!”剛想同樣回給美麗的妖狐老板娘一個笑容的獵豹獸人,突然發(fā)現(xiàn)狐貍身后居然有一個不斷旋轉(zhuǎn),已經(jīng)模糊的東西,讓他心底的危險感陡然間躥生。
看著獵豹獸人跳開,緊張的看著自己身后,媚離反應(yīng)過來,趕緊指著身后出聲解釋到:“這個是晶石風(fēng)扇,用來產(chǎn)生涼風(fēng)的?!?p> “晶石……風(fēng)扇?”獵豹獸人皺著眉頭慢慢向前挪動一步,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完全不像是野外的捕獵霸主。
“還真是很涼爽呢!”剛剛接觸到風(fēng)扇吹過來的涼風(fēng),獵豹獸人只覺得身上一抖,那拂過他身體的風(fēng),宛若到了秋天一般,把整個夏天的燥熱都給驅(qū)散了。
“太神奇了!”
這個九尾狐診所讓他大開眼界,獵豹獸人扭頭看向方桌后的黑發(fā)人類,那淡淡的微笑,仿佛帶著莫名的高深,讓橫行野外的他,覺得自己就是個什么世面都沒有見過的土包子。
“請坐!”宇文然抬手指了指方桌對面的木椅,“請問哪里不舒服?”
“死人啦!”
“這個該死的診所賣假藥,把人給吃死了!”
宇文然剛要詢問坐下來的獵豹獸人情況,便聽到了哭嚎的聲音從院落外面?zhèn)髁诉M來。
“你們不能進去!”
科倫娜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為什么不能進去!你們賣了假藥,把人給吃死了,居然還不讓人進去說理了!”
“本兔說不讓進,就不讓進!”
“人命關(guān)天,還反了你這個兔子了!”
獵豹獸人看到方桌后的人類眉頭一皺,紅色的光芒在桌子底下亮起,隨即嗖的一聲,人類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這么快的速度?!”獵豹獸人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剛剛那突然爆發(fā)開來的速度,讓蒙特利爾大草原上速度最快的他不禁心底一驚。
“不好意思,您稍等一下?!泵碾x歉意的笑笑,也激活靈力附著在腳底之下,急速沖了出去。
“這個九尾狐診所,都是些什么人??!”獵豹獸人不禁驚訝出聲,他感覺自己來到的是一個傭兵總部,而不是看病的診所。
“怎么回事?”
宇文然飛速出現(xiàn)的身影,停在了科倫娜身邊。
“哦買嘎!”
“臥槽!”
巷子里排隊的人們,看著那突然出現(xiàn)的黑發(fā)人類身影,不禁一陣感慨。
這速度,太TM快了吧!
門口喧囂的聲音,因為宇文然炸裂般速度的出現(xiàn),突然一頓。
跌坐在地面上的中年馬頭婦女掩面而泣,“俺的當(dāng)家據(jù)說在你們這里吃了幾個藥丸,現(xiàn)在不行了!”
“出售假藥,你們這個診所,這個馬人死亡,害的!”
宇文然抬眼看去,一個黑發(fā)人類站在中年馬頭婦女身后,正指著地面單架上一個口吐白沫的馬人義憤填膺的說道。
那架勢,仿佛是他兄弟死了一般。
不過他那蹩腳的語法,和不太利落的發(fā)音,讓宇文然聽著難受至極。
“哦!真的快要死了??!”巷子里排隊的人們都圍了過來,驚訝的看著那個躺在地面單架上,口吐白沫,眼睛都翻白的馬頭人。
“假藥?還能吃死人?不是吧?”
“之前不是有許多人吃了嗎?別人都沒事,怎么就這個馬人出事了?”
“誰舍得用性命來誣陷?”
“也是哦!”
人們指指點點,一時間巷子里議論紛紛。
“豪斯?”媚離驚呼出聲,瞪著媚眼捂著嘴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
這個馬人是之前人類老板搗亂時候,給她們跑腿的那個獸人,那飛快的速度,到現(xiàn)在媚離還記得。
“怎么會這樣?!”她實在無法相信,這個口吐白沫,眼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獸人,是因為吃他們的藥丸而變成這個樣子的。
“俺的當(dāng)家,之前吃了那個藥丸之后,就到混亂之城來工作,然后今天突然就這樣了?!?p> 馬頭婦女哭訴著站起身,抬手從腰間的圍裙里拿出一顆棕黑色的藥丸,“這是今天最后一顆,本來準備晚上回去吃的,而現(xiàn)在……”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丈夫,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流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趴在馬頭人身上嚎哭起來:“當(dāng)家的,你就這么走了,俺們一家老小以后還怎么活啊!”
巷子里議論的聲音低了下去,圍觀的人們滿眼同情。
獸人生活原本就拮據(jù),而作為一個家的頂梁柱倒下了,那這個馬人的家庭,大概率會賣身為奴,過著殘酷而又永無翻身的日子,只為那一碗果腹的粗鄙食物。
“唉!”圍觀的獸人們不禁嘆息一聲,這樣的事情在蒙特利爾大草原上不計其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