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時,李馥與李文還沒有利害沖突,兩人還能坐在湖錦酒樓嘗嘗花鱸,聊聊逸事。玻璃高腳杯相碰間,李馥抒發(fā)著他深刻的體會:“當你把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時,公司賬戶的盈余源源不斷的流入你的私人賬戶,這是令人成就感滿滿的事。同樣的,你的私人賬戶為了一個娘們支出了一筆又一筆,她扭腰擺臀的向你投懷送抱,這也是讓人很有成就感的事!難道不是嗎?”
李文兩口酒的間隙總會吐個煙圈,他說:“快樂才是我們賺錢的目的!”
現(xiàn)在,青年旅行社社長仰視著滉漾的breast,他也說出了類似的話。馬琪琪不愛聽,她寸衫不著的走到落地窗前,拉開一半布簾窗紗。她的價值取向發(fā)生了變化,羞恥感消失了。她像穿著衣服那樣自然的亭立,下午2點的盛日向她的胴體傾瀉光芒。一個跬步于水泥板路的獨身青年不看前方,扭頭向她瞪大了眼睛。馬琪琪視若無物,燃起她人生的首根香煙,目視著載滿河砂的時風牌貨車自西向東。山巒秀麗得像她的胸脯。
社長背脊靠著真牛皮的床屏,污濁的目光注視著馬琪琪每一個動作,他還沒有感到滿足,他希望馬琪琪回到他身旁。他說:“李馥給了你什么?你快過來。”
馬琪琪坐在靠窗的棕色科技布面料的座椅上,由于靠背傾斜角度有些大,她并沒有躺下去,翹著腿,肘部撐在柔軟的扶手,啜了口煙。
社長與馬琪琪是斜對的,他又說:“李馥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p> “李馥能給我的,你給不了。”
社長近前來狎馬琪琪,手揉搓著她棉花團一般的肩窩,“我每個月給你5萬。”
馬琪琪睒目笑道:“你把錢留給別的女人吧!女人到處都是,是吧?”
社長放縱的笑起來,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再一次,體積達94000立方厘米的肥大軀體,將體積比他小了三分之一的馬琪琪抱了起來,丟向香檳色的桑蠶絲床單。
馬琪琪重新倚靠在李馥的胸膛時,李馥臉色陰沉。馬琪琪怨恨的瞪著他,“嫌棄我了嗎?想踢開我?”
李馥親了一下她芬芳黑發(fā)的腦袋,“我哪舍得。”
馬琪琪被親時粲然一笑,又滿眼關懷的問李馥,“那你臉色這么難看,怎么了嘛?”
“老色比耍我,合同根本沒有草擬,我沒有談成任何事,還把你搭了進去!”
馬琪琪頭一回見李馥這么懊惱,連忙說:“不,我還是你的人?!?p> 李馥深受感動,將馬琪琪摟入懷中,心里已有了新的打算。
潔白的桌布,兩只無鉛玻璃光身杯,寶石紅的葡萄酒還沒喝盡,方錫盤內(nèi)的香煎鯛魚、茄汁牛扒吃了近半。李馥夾起一塊魚肉,送進嘴,向陪者說:“這原本是件中規(guī)中矩無需逾越法律的交易,旅行社向游客推送我的酒店,我理應給他們報酬?!?p> “無可厚非。”陪者附說。
“無可厚非?!?p> 他手肘撐在桌布上,拿起酒杯酌了一口,“可他要跟我玩財色交易,我滿足了他,我卻沒有得到想要的?!?p> 陪者的嘴巴拉近了與李馥耳朵的距離,放低聲音說:“有位跟我學散打的小伙,做事利索又干凈……”
“不!”李馥打斷說:“我要你來辦?!?p> 陪者點了點頭。
“偽裝成是一次意外,我們不給刑偵局添麻煩?!?p> “除非他們要給自己找事做!”
哈哈哈……李馥兇狠的笑著,將剩下的酒一口悶下。
那位身著黑色翻領短袖Polo衫的陪者離開餐廳,豐厚的酬勞激勵著他得趕快謀劃李馥交代的事。而李馥沒有離開,他使喚服務生收拾干凈餐桌,重新點了一些菜。40分鐘后,青年旅行社副社長坐在了李馥的左側。這是一位年紀大約35歲的壯年男人,不像他的上級那么臃腫,胖瘦適中,大概175cm的身高,相貌給人馴順的感覺。
“你應該不到40歲吧?”李馥問。
“今年5月份過的36歲生日?!笨讍床皇鞘状我娎铕?,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打量李馥,情不自禁的褒揚說:“李總不僅年輕,還非常帥氣!”
李馥早已習慣了這類贊美,不以為意,只略微一笑,繼續(xù)循著他的思維徑跡說:“如果36歲就是社長了,你在親戚朋友與妻兒前不是更有面了嗎?”
孔喆領略到其中關節(jié),示好的笑說:“李總可以幫忙?”
“正的他就,副的不就上位了嘛!”李馥舉杯想和他碰。
孔喆會意,杯口相擊響起清脆的聲音,兩人都仰面喝干。
“那怎么讓他他就呢?”孔喆皺著眉頭,不知是思索,還是出于酒的澀口。
李馥握著無紋的酒杯,“我只是幫你創(chuàng)造一個機會,能不能握住,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你能讓他辭職?”
李馥不回答問題,“如果你足夠聰明,善加利用,我希望你也送給我們一份協(xié)議,其中涉及的服務價格,以增益的3%來定。”
孔喆清楚李馥所指,疑慮更加重了,“李總如果和本社談不攏,換一家就是了,干嘛費這功夫?”
李馥浮現(xiàn)狡黠的笑容,“你好好關心你的前程,少問問題?!?p> 孔喆笑著點頭,向李馥敬酒。
一周零兩天后,李馥在他的別墅里,邀請了青年旅行社的一些職員。他非??犊脑趲r板餐桌上臚列著伊比利亞火腿,陶瓷的描金邊圓盤螺旋狀疊起肉片,還有1986年的干型雪利酒。
孔社長嚼著火腿片,舉起高腳杯,向李馥敬酒,“你的大方會有回報的!”
李馥呼出濃烈的酒氣在他耳邊說:“什么時候簽合同?”
“李總說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
李馥高興得神采飛揚。
馬琪琪的臀部被藍色千鳥格紋A字短裙緊緊包裹,坐在紙白色的超纖革座椅,因為李馥的高興而高興。
酒不能一直喝下去,李馥讓掛在墻壁的銀黑色音箱響起了明快的哈薩克小調。它是催發(fā)肌體活躍性的藥劑。李馥是第一個舞動起來的,黑襯衫扣子解開了2粒。锃亮皮鞋摩擦在地板上,手臂和肩膀張揚的揮動,謙卑和憂郁被趕出廳堂,倨傲和快樂踩起風光的舞步。
經(jīng)歷尚淺的青年渴望再睹豐美的酮體,卻瞅見光耀下的群舞。
李馥不可能總居于中心,他身體的動作漸漸變得隨意,退到了人群的外圍。一雙女人的眼睛越過重重的肩臂,照在了李馥英俊的臉膛?;?、合成云母等二十多種化學物質組成的粉餅,勻抹于她的上眼瞼使其呈柔粉色,眼影下的秋波有挑逗意味。李馥在酒精作用下,興致勃勃,可能還因為這是個與馬琪琪不同的女人。相異的五官,黑色的束腰短裙,透膚的歐根紗上衣,檀棕未及肩線的短發(fā)。李馥向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