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
聞人語頭微微歪了一下,水潤水潤的眸子閃著灼光。
“那不是廢話嗎?”
江生著急地撲倒桌前坐下,逮過旁邊的空碗,舀了兩大勺飯,又粗莽地夾了幾筷子排骨放在碗里。
那迫切的模樣頗有幾分餓狼搶食的架勢。
聞人語和尚欣怡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
尚欣怡心底隱隱浮起一個猜測,壓低聲音對聞人語說:“喂,小語,那人說的同他一樣的物種,不會就是野獸吧?”
聞人語仔細回憶了一下,斯幽渾身冷意霖霖,一張雕刻般端正的面容冷銳鋒利,唯獨沒有屬于野獸的野蠻,就說:“不是?!?p> 江生狼吞虎咽,活似許久沒吃過東西一樣。
尚欣怡他們兩個說話的聲音明明很小,江生耳朵卻變得異常機敏,將她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什么野獸?”
少年的聲音驟然響在耳旁,尚欣怡瘦削的肩膀微微一顫,脊背生寒。
她們說的話怎么會被江生聽見?
聞人語壓住她的手掌,示意她少安毋躁,否認說:“你聽錯了?!?p> “騙子,”江生才不信,“我明明聽見尚欣怡說了,那人同他一樣的物種,不會是野獸吧?那人是誰?野獸又是什么鬼?”
若說江生聽見了她們說的話,還能說她們說話漏聲了。
可眼下他分明將尚欣怡說的話都完整地重復了出來,這耳力就不應該是正常人還有的。
“愛信不信。”
聞人語收回目光,繼續(xù)吃自己的飯。
江生一雙眼眸格外的詹黑,他低頭瞧著碗里滿滿的飯菜,嘴里用力的嚼著。
明明看著這么美味的飯菜,可是他吃著,卻味同嚼蠟。
無趣的很。
心底的疑惑越發(fā)深重,只是江生一直沒露出什么異色,直到蘇博彥過來的時候他還熱情地拉開了自己旁邊的椅子,說:“班長,今兒個你就和我一起坐這里?!?p> “好?!?p> 蘇博彥垂眸看他,眼神溫和,語帶寵溺。
依言坐下,拿過筷子。
江生夾什么,他吃什么,期間沒有和聞人語她們說過一句話。
蘇博彥來了以后,餐廳里的氛圍就陷入了一種怪異的沉悶當中。
一直鬧騰的江生似乎是沒有察覺到這微微的異常,像往常一樣插科打諢,招惹蘇博彥。
唯一奇怪的是,蘇博彥沒有像以前那樣給他冷臉,反而對他格外的寬容。
寬容到讓江生有一種班長很寵自己的錯覺。
江生甩甩頭,揮開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繼續(xù)吃自己的飯。
酒足飯飽以后,四人各自躺在客廳沙發(fā)里,看十點檔的狗血連續(xù)劇。
外面的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別墅里沒什么人,聞人家又是在山上,聞人語就提議道:“已經(jīng)這么遲了,不如你們就在這里住下吧?!?p> 蘇博彥怕再發(fā)生白天的事,沉默地同意了。
尚欣怡略微思考了一下,也沒什么意見。
只有江生,苦惱地皺著眉,很糾結(jié)的樣子:“可是,我說了我要回去陪我妹妹玩的?!?p> “陪你鬼,你妹早就睡了。”尚欣怡瞪他一眼。
尚欣怡清楚得很,江生的小妹妹江米才五歲,貪睡的很。
最終幾人就這樣敲定了主意。
聽竹風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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