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了個手的關系。”
“哥哥,你負個責吧?!?p> 易戚安指著旁邊不遠處的宜家賓館說道,“一晚上就行。”
在易戚安看來,韓述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類型,她要是好好說話的話,韓述應該不至于把她扔大街上不管不顧。
然而就是這樣的兩句話,讓韓述的整個世界觀都顛覆了,他想不通一個女孩子,怎么可以這么的不乖,一言不合就動手就算了,說話還這么的社會。
“學畫畫的都這么開放嗎?”
“???”易戚安反應了兩秒,繼而解釋道:“還行吧,在畫室第一次給裸模畫素描的時候,許多小姑娘都不敢看,我是第一個完成作品的?!?p> 易戚安語氣里還帶著些自豪的。
夜里的風有些涼,易戚安有些冷,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偏韓述還是沒有住賓館的打算。
易戚安忍著脾氣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肯定沒有回城的車了,你要是想在大街上凍著也行,能不能先借我二百塊錢。”
韓述瞥了易戚安一眼,從口袋里掏出個信封,扔在了她身上。
那個易戚安留給小賣店的信封。
“以后不需要假好心的做這些事情。”他的語氣很冷,語氣里盡是輕蔑。
韓述看不起溫故,看不起同溫故一樣的富二代易戚安,易戚安從小到大都是被人供著的,卻在他這里接二連三的受了委屈。
一時氣不過,又拿韓述沒有辦法,易戚安把她很不爽這四個大字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牽了個屁手的關系。
就不應該和他好好說話。
應該直接揍他一頓,發(fā)展成欠他醫(yī)藥費的關系。
易戚安抽出幾張紙鈔,然后把信封甩在了韓述臉上,“我她媽沒空假好心?!?p> “這錢是溫故的。”
“你要想給人難堪就去大洋西海岸找溫故去。”
“欺負我一個小姑娘算什么本事?!?p> 說完話,易戚安頭也不回的離開。
韓述停在原地,看著易戚安的背影,沒有生氣,反而上揚了嘴角。
小丫頭挺有意思的。
從黎縣回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事情了,賓館的設備老舊,易戚安一晚上都沒睡好,好不容易回了家,卻發(fā)現(xiàn)格格不見了。
陽臺上的貓窩空蕩蕩的,房間里也沒有格格的身影,格格確實不見了。
易戚安看向坐在沙發(fā)上打扮精致的女人,沈南寧,她的小后媽,面無表情的陳述道:“我的貓不見了?!?p> 易戚安說話的語氣有些興師問罪。
也不怪易戚安興師問罪,沈南寧剛結婚時三天兩頭的就對著易仲年抱怨自己對貓毛過敏,現(xiàn)在貓丟了,沈南寧可不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沈南寧正在涂指甲油,大紅色的指甲油,穩(wěn)穩(wěn)的正宮色,聽到易戚安的話,指甲油一不小心給涂歪了,沈南寧皺了皺眉頭。
“腿長貓身上,它要跑,我能攔得住嗎?再說了不就是只貓嗎?跑了就出去找,找不到就讓你爸再給你買一只不就行了。”
“再買一只,就不是原來的那一只了,”易戚安忍不住冷嘲熱諷了一句,“就像有的人是后來者一樣?!?p> 沈南寧面色難堪起來,“易戚安,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突發(fā)感慨,本來以為你是朵小白蓮的,現(xiàn)在看來你好像是,蔡根花?!?p> 易戚安補充道:“蔡根花本花?!?p> “易戚安,請你放尊重些!”
易戚安輕嗤了一聲,“這不是事實嗎?我爸離婚不到兩個月,你就能無縫銜接,你圖什么,你不就是圖他年紀大,圖他家產(chǎn)多,圖和他結婚,家產(chǎn)分你一半,最過分的是你竟然連只貓都容不下,你這不就是蔡根花本花嗎?”
易戚安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在沈南寧開始發(fā)脾氣時,易戚安離開了所謂的家,并且把門摔的哐當響。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易戚安能直接猜出來,沈南寧哭哭啼啼的給易仲年打電話,然后哭訴易戚安的罪不可恕的事跡。
果不其然,不到三分鐘,易仲年的電話打了過來。
易戚安直接拉黑了聯(lián)系人。
易戚安以前不知道沈南寧都那么大的人了,為什么次次都喜歡去告狀,不過現(xiàn)在她知道了,除了會哭的孩子,會哭的大人也有糖吃。
夕陽西下,天色漸晚,易戚安一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壓得她喘不上氣來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