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剛下了早朝,黎雨晴便端著一盤剛做好的蓮花酥走向君無殤,君無殤只顧著低頭翻看奏折,黎雨晴輕輕將蓮花酥放置桌前,纖細的手緩緩搭在君無殤的肩上,君無殤下意識的皺眉,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道“皇后此次前來所為何事?”黎雨晴只是笑了笑,輕輕為君無殤捏肩。見黎雨晴不語,君無殤怒道“你是沒有聽見朕在問你話嗎?”黎雨晴仿佛一只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將手縮回去,委屈巴巴道“臣妾....臣妾見皇上整日批閱奏折太過辛苦,想要給皇上捏捏肩?!本裏o殤不悅的皺眉,道“不必了,下去吧。”黎雨晴還想再說些什么,但與君無殤那不耐煩的雙眸對上后,立刻道“是,那臣妾告退。”君無殤擺了擺手,繼續(xù)看著手中的奏折,黎雨晴走了兩步,突然道“桌上的蓮花酥,皇上記得吃了,莫要放涼了。”君無殤不語,黎雨晴便也識趣的出去了。
待批閱完奏折都已是午時,君無殤煩躁的在宮內(nèi)走動,君無殤走著走著便走到了那后花園,仿佛又想到了那時的鳳九殤,眉峰擰成一個“川”字,苦笑了一下,小聲喃喃道“你還會回來嗎?”想著想著,君無殤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殿內(nèi),換回自己還是皇子時穿的一身玄黑色蟒袍,緩緩走出皇宮,來到長安城的集市上。
君無殤緩緩走著,感受著長安城的繁華,這時一位紅衣女子映入了自己的眼簾,從背影看了來,那名女子簡直就是鳳九殤,君無殤不禁心中一喜,快步向前,緊跟在那名女子身后,那名女子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身后的君無殤,眼神一變,轉(zhuǎn)身進入旁邊的旅館,剛進去便有店小二問道“這位小姐,打尖還是住店啊?”鳳九殤道“來一間上房。”小二道“得嘞,來您這邊請。”說著說著便將鳳九殤帶入房間,這時君無殤也踏入了店門,店小二依舊熱情道“這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君無殤并未回答店小二的話,反問道“剛才那位紅衣的小姐呢?”店小二也不惱,只是笑道“那位小姐剛才要了一間上房,現(xiàn)在正在那房中休息呢?!?p> 君無殤沉思了一下,問道“那位小姐的對面或是周遭可還有空房?”店小二想了想,道“那位小姐的對面正好有一間空房,您看您要住嗎?”君無殤笑道“自然?!彪S后那店小二便將君無殤領(lǐng)去那間空房。鳳九殤本想打開門準備出去,看見君無殤時突然面色一沉,轉(zhuǎn)身回房,關(guān)上門。待君無殤上樓時看見的只是一個背影,但君無殤總有一種預(yù)感:此人就是鳳九殤。君無殤似乎是猜到她還未用過午膳,君無殤道“小二,將此次的招牌菜全部給我上一遍?!毙《惑@,笑道“這位客官,您一人吃的完嗎?”君無殤笑了笑,道“對面那位小姐是我娘子,我同我娘子二人,自然吃得完。”君無殤這句話說得很大聲,鳳九殤自是也聽到了,內(nèi)心不知為何在聽到那句“娘子”時,有了一絲悸動。小二遲疑道“可是兩個人,未免也太多了?!本裏o殤擺了擺手,笑道“無妨,盡管上菜便是?!毙《α诵?,便離去了。
君無殤將房門打開,妄想看見對面的人兒,然而那門卻鎖得死死的,君無殤不禁皺了皺眉,試探道“九殤,是你嗎?”然而并沒有人回答他,他的眸子沉了沉,心道:不是她嗎?這時小二端著菜進入了君無殤的房間,道“客官,您的菜?!边@時,君無殤心生一計,將小二叫到身邊,在耳旁說了幾句話,小二皺眉道“這不好吧?”君無殤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小二一驚,道“我這就去?!本裏o殤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店小二走近對面的房門,店小二敲了敲門,問道“這位客官,對面的那位公子邀您一同用餐。”鳳九殤皺了皺眉,道“不必了。”君無殤的目光變得篤定起來,那聲音不就是鳳九殤的聲音嗎?雖只是輕飄飄的三個字,但卻讓君無殤對自己的想法越來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