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天空總是風(fēng)云莫測,前面還晴朗的天空現(xiàn)在就被烏云遮蔽了,陰沉沉的天空像是有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兩名青嵐的弟子站在臺上。蒼陽朔向白凝雪說:“蒼云峰蒼陽朔,白師妹還請多多指教?!?p> 白凝雪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表情,輕起紅唇淡淡地說:“紫竹峰白凝雪。”
場邊的觀眾大多將視線集中在白凝雪身上,白凝雪此刻一身藍衣,三千青絲如瀑泄,身上的衣衫無風(fēng)自動,眉目如畫,唇如朱露,雪白的肌膚仿佛在散發(fā)著光芒。在場的眾人不禁都看呆了。但是場上白凝雪的對立面蒼陽朔也是翩翩公子的模樣,劍背負(fù)手中,長發(fā)隨清風(fēng)微微擺動,高大的身材負(fù)劍立于場中像獨自面對風(fēng)暴的孤高英雄。
隨著介紹完畢,場上的氣氛逐漸凝結(jié)起來,空氣中的氣溫仿佛都降低了,只見場上已經(jīng)被一分為二,白凝雪這邊的場地已經(jīng)漸漸凝上了一層冰霜,而蒼陽朔這邊已經(jīng)是微風(fēng)拂面,冰霜對他這邊絲毫沒有影響。
咕嚕,林蔭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即使場上還沒有開大,現(xiàn)場的氣氛影響了眾人,在場的觀眾大氣都不敢出,只有咽唾沫的咕嚕聲在場上此起彼浮交響不絕。
林蔭忍不住輕輕拍了拍薛鴻遠低聲問:“薛兄,不知道白凝雪現(xiàn)在實力如何?!?p> 薛鴻遠側(cè)頭輕聲說:“這白凝雪現(xiàn)在實力已經(jīng)明源九轉(zhuǎn)了,距離突破想必已經(jīng)不遠了,至于這蒼陽朔前不久剛提升到明源九轉(zhuǎn),估計是弱于白凝雪一籌,白凝雪以十八年紀(jì)達到這般境地實乃我滄瀾之幸。不知滄瀾多少弟子卡在這筑源境,需要不少時月才能突破,這越往后越難突破,也就白師姐這幫人物能夠勢如破竹一般提升境界,我們這些稍差的,每提升一個境界便需要不少時日,更遑論其他門派的弟子了?!?p> 才剛說完,場上形勢瞬息萬變,林蔭想說的話卡到了嘴邊,卻被眼睛和耳朵給捂了回去。正是那蒼陽朔突然暴動,沖向白凝雪,蒼陽朔一沖直接將場地上的冰霜給吹走了一些,蒼陽朔身邊始終都沒有冰霜靠近身前。蒼陽朔手中劍暴突而上,但白凝雪并沒有慌張,右手一揚,手中就產(chǎn)生了一把冰劍,擋住了蒼陽朔的攻擊。本來以白凝雪的實力現(xiàn)在是無法直接將源氣凝聚成實物的,但是白凝雪幾乎已經(jīng)半只腳踏入了引源的境界,竟然已經(jīng)能將源氣化作實物。在場的觀眾的發(fā)出驚嘆聲。
“白師姐不愧是我們滄瀾第一人,還沒到引源就能夠?qū)⒃礆饣癁閷嶓w,真是強大?!?p> “對啊,還比蒼師兄小一歲,就已經(jīng)超過了蒼師兄,不知道白師姐將來能到什么地步?!?p> “最重要的白師姐的相貌真是千百年難得一見,恐怕沒有其他人的相貌能比得上白師姐了?!?p> 這時天空上開始掉落雨滴,一滴恰好滴到了林蔭的臉上,眾人正在思考怎么辦的時候,只見幾位滄瀾宗的大能運功下,整個觀看場地慢慢被一層冰給包裹住了,雨水也沒辦法在滴進來,似乎是覺得有點黑,也不知是哪位滄瀾宗的高手,隨手放了一個白色源氣球在頂部,照亮了整個空間,與穹頂?shù)谋斀幌噍x映,竟然出奇的美麗。邵揚月忍不住驚嘆:“好美??!”
此時已經(jīng)是八月,山頂?shù)臏囟缺揪捅绕渌胤經(jīng)鏊恍?,此刻冰頂一蓋,竟感覺有些寒冷。雖然這番舉動震驚了現(xiàn)場的觀眾,但是卻對場中打斗的人沒有多少影響,場上的戰(zhàn)斗依舊激烈,但是林蔭竟感覺頭頂?shù)挠甑尉贡葢?zhàn)斗更吸引林蔭。嘩啦啦的大雨越下越大,巨大的聲音竟然蓋過了場上的戰(zhàn)斗聲,和周圍的說話聲。林蔭感到這時身后的苗冠玉在說些什么,但是什么都沒有聽到。
場上白凝雪手一揮,十多個冰棱直沖向,蒼陽朔絲毫不慌張,將冰棱逐一打飛,然而這不過是白凝雪的緩兵之計,在這十多發(fā)冰棱發(fā)射后,白凝雪身后開始凝結(jié)一個巨大的冰柱,這冰柱大概有一人合抱之粗,尖端閃耀著令人膽寒的光芒,帶著無匹的力量直沖向蒼陽朔。蒼陽朔瞳孔收縮,內(nèi)心驚詫。心里也重視起來。但表面上一副淡然的樣子,匯集全身的力量在冰柱到達的時候一劈,呲!只聽一連串裂開的聲音,但是卻突然戛然而止,劍深深插在冰柱里。在停止的同時發(fā)出叮的一聲翠響。然后蒼陽朔竟被冰柱給帶飛了出去。而同時在擂臺上方也開始浮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冰柱,隨時等待給蒼陽朔致命一擊。
蒼陽朔心底狂震,知道自己倘若不把這劍拔出,恐怕就會這般羞辱離場了。大吼一聲:“離云沖?!边堑囊宦曉颈慌艘话氲谋查g變成兩半,同時上方的冰柱瞬間落下,竟直接將場地給刺穿了,但是本來蒼陽朔該在的地方卻沒有人。只聽場上速度極快產(chǎn)生的風(fēng)響。竟然是蒼陽朔已經(jīng)繞到了白凝雪的身后,一劍就要劈在白凝雪身上,但是白凝雪絲毫沒有要轉(zhuǎn)身防備的樣子,只是拿著手上的冰劍靜靜站立著。現(xiàn)場觀眾看著蒼陽朔的劍就要劈下去,都忍不住驚呼起來。
“?!眲Ψ路鹂吃谑裁从参锷希@一劍竟然是砍在了突然從地底長出來的冰棱上。蒼陽朔不放棄繼續(xù)找空擋持續(xù)劈砍,劈、砍、撩、刺。但是總被一臉冷漠的白凝雪給擋了下來。
薛鴻遠忍不住說:“這也太強了,就像是在戲耍蒼陽朔一樣,沒想到兩人實力差距如此之大?!?p> 邵揚月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倒是林蔭看著白凝雪臉上的表情,總感覺白凝雪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就像小女孩惡搞的心性玩弄著蒼陽朔。“薛兄,你看那白凝雪是不是在笑。”林蔭指了指場上白凝雪的臉。
薛鴻遠搖搖頭說:“她這樣打斗就像在玩弄蒼陽朔一樣,不過她這萬年寒冰的表情,我可看不出有在笑的樣子。不過不是我說啊,林蔭你看這么激烈的比試,竟然不看他們過招,竟然只顧著看白凝雪,為兄很失望啊?!鄙蹞P月也轉(zhuǎn)過頭鄙夷的看了林蔭一樣,眾師兄也帶著壞笑地看著林蔭。
林蔭大囧,臉?biāo)查g紅了起來,解釋說:“我一直在看比賽,只是偶爾間注意而已?!毖欉h拍了拍林蔭的肩膀:“我們都懂,不用在解釋了?!北妿熜忠矇男χc點頭。邵揚月則冷哼一聲。
薛鴻遠陡然看到邵揚月手上的戒指,說道:“誒,邵師妹,這戒指怎么在你這?”
邵揚月臉色一紅道:“我便是欣賞這戒指,向師弟借來玩幾天?!毖欉h說道:“可以借我賞玩一下么,我對這戒指早有興趣了,可惜沒能近距離觀賞一番?!?p> 邵揚月扭頭看向林蔭,林蔭點點頭,沒說話,邵揚月淡淡一笑說道:“當(dāng)然,你看吧。”說著將戒指取了出來,戴在邵揚月蔥白手指上還是有些大了。
薛鴻遠拿來看了一會,正無防備,只聽后面?zhèn)鱽硪宦暣蠛簦骸澳Ы探渲福∧Ы滔笳?!”說此話的人正是苗冠玉,說完他大力拍了薛鴻遠一掌,薛鴻遠被猛地一拍,手掌不穩(wěn),戒指飛入了場中。
才飛進場中,一發(fā)冰凌擊中了戒指的底部,隨后戒指不停旋轉(zhuǎn)著往高處飛去,同時也不知為何開始散發(fā)出一種詭異的光芒,眾人的眼神都被吸引了過去,原本在觀看比試的蒼提道人神色一凜,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差。
也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由于底下的戰(zhàn)斗十分激烈,便是這枚戒指也無法掉落,在擂臺之上不停地上下起伏。
四周的討論聲漸漸地大了起來,眼神也不停地掃向青嵐派眾人這邊,便是連場上激烈的戰(zhàn)斗看的人也少了許多,林蔭臉色發(fā)白,知道這戒指自然與那霧影宗必然是有牽扯,但是聽旁人的說話聲和反應(yīng),林蔭卻也沒想到竟然會激起如此大的反應(yīng)。
雖然場外出了巨大的變故,但似乎并未影響到場中的兩人,場上的交戰(zhàn)還在持續(xù)。
叮!叮叮!金屬和地面的敲擊聲傳了出來。也不知場上的白凝雪究竟是怎樣贏得這場比賽。只聽到青靈峰首座葉青山大吼一聲:“孽徒!”
說著一道勁氣猛發(fā),直接打在薛鴻遠身上,林蔭撞到會場旁的墻壁之上發(fā)出一聲巨響,薛鴻遠頓時受了重傷,嘴角流出了鮮血。
林蔭被這巨響震醒,見到薛鴻遠正受到處罰,邵揚月在一旁十分著急,立刻站了起來,就要跑下去,但邵昊云立馬就將邵揚月給按住了。
邵揚月焦急地喊了一句:“爹!”
林蔭見此情形,知道自己躲不過了,也不能讓薛鴻遠代自己受罪。
遠遠看到薛鴻遠緊咬雙唇,竟似不打算說出戒指的原主人,林蔭立刻站了起來,跳下看臺,來到擂臺之上,跪下說道:“這戒指是我的?!?p> 六名滄瀾峰的大人物目光瞬間向這邊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