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連著下了幾天的雨,才剛剛初晴,杏花村的農(nóng)人已經(jīng)早早的來到自家那可憐的幾畝小田上開始了一天的苦耕。說來也奇怪,已是小陽春,雨水卻見鬼般的多。
農(nóng)人們坐在田埂上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對于每日剛到寅時就起床的他們,在中午時分,坐在田埂上,等待妻子將做好的飯菜送來,這樣與田間人閑聊無疑是給了他們在為生活發(fā)愁重壓下的一點慰藉。
幾個勞苦漢子像往常一樣,幾個人胡亂散坐在田埂上,盡量找到一個令自己舒適的姿勢,等待著徐二繼續(xù)講述前幾天進咸都的奇聞異事。
徐二咽了口唾沫說:“我就續(xù)著上次講了哈”
徐二站起身走到人群中間,清了清嗓子用沙啞的聲音背著手說道:“那小子就穿著個灰斗篷,用斗篷帽蓋著頭,也不見他到底長啥樣,是男還是女?!?p> “我看哈那就是個女的,你上次說他露出來的手如豬油一樣的白!你們說哪個漢子有那樣的手!”
“我看還是徐二家那新媳婦白些!”人群中突然高聲嚷道,引得底下起哄般放肆大笑。
遠處有一人走來,但就這群村夫看來只不過是一戳小黑點?!罢f曹操曹操到,徐二你媳婦送飯來了!”說著又是一陣嬉笑。
徐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印子,對著后面一群人佯裝咒罵道:“去你娘的,餓死你們這群土佬!“
那人走得很快,很急,步伐卻是有些不穩(wěn)。也就幾百米近的時候,徐二這才看清他的面容:這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身披灰色斗篷,放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高高的發(fā)髻~這是一個豆蔻少女!
徐二楞在原地一動不動像一座歷經(jīng)了千年的石塑,剛剛高強度的勞作后的身體頃刻間就變得僵硬,笨拙起來,他瞳孔放大,嘴里呼哧呼哧地喘氣,就外人看來這樣的表現(xiàn)很怪異,但此時只有徐二知道自己面對著什么:一個賞金萬兩的朝廷通緝犯現(xiàn)在正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走到了徐二跟前,雙目相對,冷峻的眼眸中看不出半點的情感,像一具死去百年卻還依然保存完好,白皙皮膚的女尸,冷冷的不帶一點生氣。
她沒有說話,步伐卻是一點點慢了下來。
這些鄉(xiāng)里漢子哪里見過這樣的人物。
只見那人晃晃蕩蕩著移步走著,直到遠處的千年杏樹下倒下......
地點:黑深林內(nèi)
男人圍坐在篝火旁,抖動的火舌發(fā)出的光鑲嵌在他臉上的刀疤紋路上,看起來有些兇惡。但事實上他也只才十八歲,架起的材火燃燒著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材火不時爆出些材灰跳到他鞋沿邊,長時間的堆積使這雙磨損老舊的鞋越發(fā)慘不忍睹,而他腳邊插在地上的刀上的血已經(jīng)凝結(jié)成了暗黑色。
篝火上架著的鹿肉已經(jīng)被烤至暗紅色,鹿肉的香味開始四散開來,撫慰著他一路奔波的疲憊的身體。
而在這黑深林中唯一的微微跳動的火光周圍照不到的暗處一群野狼正嗷嗷地圍在這火光的周圍嚎叫著,黑夜中野獸的瞳仁反著兇光正在死死盯著這個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但只是圍著這男人不近身。空氣中能明顯嗅到漂浮在空氣中濃濃的難以被稀釋絲毫的腥臭之氣。只見在黑暗下幾十匹狼身首異處地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而在火光周圍以咒力施法而成的陣式正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地發(fā)著鬼族獨有的咒力色。
這男人原是日夜兼程地趕路不曾有過停歇,這林子大這兇蟲猛獸定然也是有很多,一路走來到了這才算真正遇到。原說也有遇到,為己趕路則是遇之則避之,不料今天遇到狠貨,被一群狼圍著了。便也不躲避,提刀便是一陣殺,或許是乏了設下陣式防著這群狼便不再理會。
盤腿圍著火堆坐著,男人緩緩運氣行完周身,不由得長長的吁了口氣。自從逃出閻羅城以來他一向南逃亡近半年。于幾個月前進入黑深林,追兵少了許多。這時候又無追兵,飯飽后不由得放松了下來。
男人吃完了鹿肉,在火焰光中從懷里拿出了一張發(fā)舊斑駁的羊皮紙。
只見那羊皮紙上畫著山河湖海,各國地界劃分清晰了然。男人借著火光在紙上指指點點,心里盤算著路程。
地圖上出了這黑深林就可走出鬼族的地界,出了黑深林便即進入了人族大秦國的地界。
而男人日趕夜趕所要去的正是這大秦國的帝都咸都。
黑深林深處:
在一個四尺來高的小山洞口旁堆積著一堆堆得比洞穴口還高的動物骨頭。只見一只白毛巨猿正盤腿坐在這堆骨頭山堆前,吸食著昨天剛剛吃剩下的獵物骨髓,縛著它的鐵鏈隨著它啃食的動作有節(jié)奏地發(fā)出嘩之聲。
洞口內(nèi)的黑暗中,隱約走出了一個人。只見這人七尺身材,灰頭土臉,看似年齡不大,身上穿著野物皮毛制成的衣服,拋開他這身獵人打扮和臟臟的面容已經(jīng)能依稀從他的臉部輪廓中看出些許的英俊陽剛的男人氣質(zhì)。
那人用杵著的茅,敲了敲白猿聲旁的巖石,嘴里說著聽不懂的語言。那白猿似乎聽懂了,偏著腦袋,望著那個男人點了點頭。于是雙手撐地,身側(cè)發(fā)力,站立了起來。這時候可見這白猿的身高,足足有二個成年男人一般高。
少年抬手伸向白猿,白猿立馬低下頭,將煙囪一樣大的腦袋往男人手上蹭。
這時候太陽,也才剛剛起來的樣子,微微亮的光線,把遠處的林子渲染的更加幽靜,靜謐。
少年登上洞口的頂部,右手放在眉梢骨上,看著還未出現(xiàn)的太陽,又轉(zhuǎn)頭對著低處的白猿道:“過了今晚,明天我就回來,大山!”只見那白猿癡癡地點了點頭,嘴里發(fā)出哼哼聲,似是在撒嬌,這樣的長著獠牙利齒的大塊頭撒起嬌來屬實令人忍俊不禁。
“今晚就是月圓之夜...”少年撈起袖子插著腰,右臂上幾十厘米長的抓痕傷疤清晰可見
“老慣例,明天一早我就回來,在洞里還有些野豬肉,你餓不著”那男人又道
說罷男人隨即跳下洞頂,摸了摸白猿的頭,解開了白猿身上的鎖鏈,心想月圓夜,大山必是狂暴異常,不如解開,省的又壞了一條好鐵鏈。
隨即解開白猿身上的鐵鏈后,這才拿起靠在洞口的長矛,將一把短刀別在腰間,徑直走進了遠處深林的黑暗之中。
日落黃昏,落谷站上黑深林最高的老槐樹上眺望遠方,遠處那個相伴他十幾年的山洞,遠遠的隱匿在黑深林深處。
他顛顛了身上扛著的死鹿,嘿嘿一笑,心想:“等過了今晚,明天就可回去了”
突然,只聽見自己所站的槐樹下不遠處傳來一陣呵殺聲,男人愣了一下這還是這幾十年來第一次聽見人聲,于是半蹲著借著樹枝的遮擋,目光向發(fā)生處探去。
落谷站在老槐樹上,一手扒這樹干,像頭狩獵的豹子,緊盯著樹下的惡斗。
只見一眾身穿灰色鎧甲的鬼族衛(wèi)兵,正圍著一個鬼族浪人。
“你就是斬殺一隊的那浪人吧,遇到到我們,你這次是萬萬跑不了的!”為首的一個鬼兵頭頭大聲嚷道。
只見那浪人戴著一頂斗笠,一身黑色布衣,在殘留的夕陽中,滿是風塵的衣物,看起來有些落寞和常旅的狼狽。
浪人沒有回話只是左手穩(wěn)著劍,埋下的頭微微抬起,埋沒了在斗笠陰影下的眼睛卻也是看不清,但隱隱能感到一股子殺氣
見狀幾個鬼兵吼叫著,沖向那人提刀便是砍。
浪人拿著沒有出鞘的劍迎戰(zhàn)。
幾人圍著浪人揮砍,只見浪人便一個接著一個迎戰(zhàn)。而這衛(wèi)兵也不給浪人反應的機會,一個倒下一個接著上
“可笑,用小孩子的伎倆!”帶頭的鬼兵怒吼道。這已經(jīng)過了一二十個回合,那浪人也沒開刀鞘,只用著鬼族七式進行應對。(鬼族七式是鬼族孩子練武的基本氣術功)那人將七式用的很熟練,不緊不慢,不驕不躁。
看似招招險路去能招招絕處逢生。
浪人遠跳拉開距離,低聲冷冷說道:“這七式雖是基本氣術功,但對付你們足以”
那幾十名鬼兵也不是軟貨色,皆是征戰(zhàn)多年的老兵,殺人的招式穩(wěn)健且具是狠毒一刀致命之法,招招對著浪人命門刺,絲毫不見拖泥帶水的虛招。
浪人就這樣左躲右躲,看似毫無章法,其中卻又有大奧妙,腳底的步法在躲避之余,已經(jīng)是列出了咒術陣,瞬時間已經(jīng)縛住了十幾人,趁著這個空當,在瞬間發(fā)力接連斬殺數(shù)人。
落谷不經(jīng)暗地里連連叫好,心想這人的戰(zhàn)斗技巧真是不同凡響,看似簡單的招式,但將這樣的招式發(fā)揮到了極致。當真是個行家老手。
又是幾回合,已然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只見那幾個鬼兵已經(jīng)如被縛之雞,無力的癱倒在地上,脖子處的泉眼也開始冒出了涓涓細流~~~~。
“戲也看夠了,該現(xiàn)身了吧”那浪人背著老槐樹說道,聲音低沉,卻是擲地有聲。
落谷回頭望了望,看無人,才知那人說的是自己。心里卻是想走,不想惹些不必要的麻煩,但又自言道:“怕他作甚,只是路過撞見,他還能吃了我?”
于是落谷扛著肩頭的死鹿,輕盈地從樹上飄了下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只見落谷扛著一頭幾百斤的死鹿卻沒絲毫的負重感,只讓人感覺實在像是在扛著一個假鹿似的。
落谷沒有作聲,站在原地細細上下打量著這浪人。
浪人沉默著,但右拇指已經(jīng)抵住刀柄,刀首鞘出微微露了刀光,似乎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下一場戰(zhàn)斗。
沉默地兩人像兩顆扎入地心的釘子似的,定在颯颯陰風之中。
今天正是滿月夜,月光如綢,分外明亮,灑灑在林間,斑駁樹葉在月光鋪散中搖曳作響,浪人胸前的黑色吊墜發(fā)出點點綠光。
只見那浪人橫刀展臂率先打破了兩人相向的沉默,向著落谷身后搖曳的樹叢就是一道劍氣。
落谷斜著身子一側(cè)后退躲避,只道是浪人是在是對自己發(fā)招
想到素未蒙面,一來便是下重生,不由得感到有些許惱火。
剛想發(fā)作,只見的劍氣遠離自己有數(shù)丈,是遠遠不夠傷到自己的。原來浪人這一刀的威力極大,生出的刀風竟讓離刀氣較遠的落谷將感到了劍氣帶來的壓力誤以為是劍氣了。
只見那劍氣所過,灌木屑皆一一散入空中,那劍氣破風的聲音,伴著樹枝落地聲越來越遠,直到回歸寂靜。
在寂靜之后的樹叢中的那片黑暗中,搖搖晃晃的走出了一個身高幾丈的野獸,那野獸像人,全身白毛,只見它正雙目圓睜,盯著那浪人。
站定后那野獸便立刻彎腰拾起一塊碩大的石頭后仰彎腰像彈簧一樣,將巨石投射向那浪人,只見那人扎馬后傾,刀劍觸地一道劍氣,斬向那野獸,自身一個蹬地足足有幾丈來高,輕松地避開了飛石。
那道劍氣飛速向那野獸靠近,劍氣所過,揚起了陣陣灰塵,那道劍氣穿過飛塵結(jié)結(jié)實實地劈到了那獸的身上,只聽見那野獸在飛塵的包圍中發(fā)出一陣沉悶地哼聲,向后退了幾步才站穩(wěn),腳下摩擦地面的痕跡月光下清晰可見
穩(wěn)住了身子,只見那白猿撐開雙臂仰天怒吼,大步邁開腿,眨眼間已經(jīng)沖在了浪人的跟前。
月光照在它白色的毛發(fā)上,并沒有撫平他內(nèi)心的憤恨,氣圍繞在它的周圍,黑色眼白里滲出一道道血絲,看起來分外的可怖。它動作很快,臨近浪人面門時,沒有絲毫的猶豫,招式是如猛虎撲食的簡單的野獸捕獵技巧,用得卻如肌肉記憶般熟練。人們總是自詡為萬物的世主,研制了刀劍弓弩,固然是在自然間占據(jù)了有利的地位,卻不知動物千百年來的捕食獵殺中也傳承著最為強勁的擊殺技巧。
瞬時間,那野獸已經(jīng)合實雙手,徑直向浪人得頭頂死力砸去,這樣得力道,擊中者非死即傷。那浪人瞬時間將丹田中的氣積聚在雙腳上,登時,腳底便向抹上了滑油一樣,輕盈著身子,優(yōu)雅地化解了來時洶洶的攻擊。
而浪人原站定的位置旁的大石,被那白猿剛剛那一記重擊硬生生地劈得爆裂開來
浪人站定喃喃自語道:“怎么也會用氣?”
那野獸轉(zhuǎn)過身子,伸長腦袋,錘著胸口向浪人嘶吼著。
這時候落谷神才瞧清楚了這野獸的樣貌,原來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大山。
落谷瞳孔放大,猛地偏頭仰著腦袋望頂頭的那滿月,面露焦色。
滿月自古是文人騷客寄情詩賦感懷的好對象,但這滿月對于落谷,卻不是什么好事。每到月圓之夜,大山就會無法控制的發(fā)狂。
落谷沒招了,只得每天算著日子過了,每月的十五十六的月圓之夜只能離開山洞,單獨在外一晚了。
有一惑不解的是,這大山雖在月圓夜會暴走,但這樣遠離山洞附近到這來攻擊這位浪人卻是奇怪
落谷前些時候解除束縛大山的鐵鏈,原也是因為落谷發(fā)現(xiàn)大山發(fā)狂時,是絕沒有意識可以獨自走出山洞附近的。
這時候大山與這浪人糾纏了數(shù)個回合
但兩人的氣在戰(zhàn)斗中相互交纏,沒有半點鳴金收鼓的樣子。
浪人與大山的對招中發(fā)現(xiàn)了它體內(nèi)中有兩氣在運動,又是一陣稱奇。
氣,分兩種:自然氣與自生氣,是三界力量之源頭。
三界用氣之法不同。鬼族與神族可用自生氣用不得自然氣,而單這人族只能馭自然五行之氣我己用。
野獸馭氣這樣的事已經(jīng)是曠世奇聞,而這樣的超出力量體制之外身附兩種氣的大山無疑是挑起了浪人的好奇,幾回原可以一擊致命的機會,浪人也沒下狠手,均是試探性的招式。
大山顯然沒有駕馭著氣的能力,他的每一次用出蠻力,體內(nèi)無名的氣便會在噴瀉而出,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
也就不久的功夫,大山臉上的已是筋暴起,嘴里呼呼地喘著粗氣,嘴角淌著胃液與唾液混合的酸水,作嘔難聞。
想來這家伙,還不會駕馭這力量,浪人心想。
這已經(jīng)是第五十幾個回合了,浪人依舊在探大山的路數(shù)。
卻是奇怪,這家伙用氣明顯是用的自生氣,氣伴隨著他如野獸捕食的用力招數(shù),在體內(nèi)經(jīng)脈橫沖直撞的同時,還混雜著同等量的自然氣。
按常理來說兩氣是不可同時使用出來的,同時使用的兩氣在體內(nèi)丹田海運作時是不可調(diào)和的
浪人雖然已然在與大山的對招中了解到對方身負兩種氣,卻不想對方會混著兩種氣一起使出。
因為每兩股不同的氣在體內(nèi)會合會相斥,當在運用氣進行戰(zhàn)斗時,兩種氣在體內(nèi)不可調(diào)和,在丹田通往各處施法點的通路上相互擠壓,不可調(diào)和。強行運作可能會讓丹田受損無法在存儲氣了,自此便于氣道術無緣了
顯然大山正使用著這兩種混合氣,氣雄厚而霸道,浪人的試探招式終于在兩種氣的壓力下也開始越發(fā)的放不開手腳,閃避也越發(fā)得兇險,剛剛一個縱蹲閃避,大山的尖爪幾乎要撞上浪人的腦袋上,于是刀也只得放下驕傲,認真兇狠起來,一個招式蹬地回撤,穩(wěn)住站定,雙手緊握刀把,蹬地近人,刀偏左側(cè),向上斜揮。
噗呲~~噗呲~~
只見大山碩大的布滿白毛的胸膛上就此刻下一生攜帶的紅色刺青,退后幾步,捂胸倒地。
那浪人的刀,舔著這粘稠的血液,在風中凌亂。
還未及大山哀嚎著從地上爬起。刀已經(jīng)無情的揮到大山的面門。
在將要砍刀大山面門之際,快速揮向大山刀停了下來,只見落谷已經(jīng)用短刀,抵在了浪人的后腦。
“這刀不是你的吧,這可是把好刀??!”落谷前傾身子眼光亮了,湊近耳后低聲道“你和那位將軍又有著什么關系?”
浪人的刀,在月下不動如山,這人卻是先動了。
此時風發(fā)了聲,人卻畢了熱鬧。
月下也看不清浪人的面,但刀卻是動搖了幾分。
落谷在旁觀察了這浪人許久才得出這樣的定論。這浪人的鬼族七式用得甚是穩(wěn)健,又是拿著鬼王特給黑刀,實在會讓人想到當今鬼將之首疆魎。
素聞這位將軍,練功重基。當今鬼族界盛行氣術研發(fā),新術不斷出現(xiàn),唯獨他一人強調(diào)七式等基礎氣術的修煉。
十年前兇獸動亂中,兇獸將攻入北門關之際,鬼兵大敗回撤,城門洞開。這位鬼將軍以一人之力關上了重達千斤的城門,保了地獄層的千萬族人,實為鬼族的英雄。
“你知道他?”那人半晌才擠出幾字回答,依舊冷冷如冬日寒風,但似乎語言中又如三分冬日暖陽,卻又轉(zhuǎn)瞬即逝。
“這位將軍我當然認得,他可是當今頂天立地的漢子,可不如你這樣子的手辣心狠?!甭涔饶樕响乓频鼗貞?p> 那人默默放下刀,手搭在斗笠的邊檐,就此脫了斗笠,將那張兇惡的刀疤臉露在月光下,那道疤痕有如灌上了水銀······。
*體系解釋:功術又叫體術是一種搏擊戰(zhàn)斗技巧,沒有氣也可以發(fā)出。類似于武俠中的武功功法的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