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午夜的鐘聲
“葛少鵬,你怎么會有那么多錢?”
剛走出麗人酒吧大門,李安然就看著葛少鵬問,一副嚴肅審問的模樣。
“對啊,老葛,我也奇怪了,你怎么就有那么多錢?”
李安然的‘審問’,隨即就得到朱九日的附和。
葛少鵬笑了笑,知道這個問題不能不回答。
“昨晚我叔叔在我這里過夜,臨走時把錢包也掉我這里了,剛好里面有三千多塊錢。”葛少鵬攤了攤手,“這不,就被我用來臨場發(fā)揮了一下?!?p> 這個謊雖然有點牽強,不過葛少鵬也覺得沒什么問題。
之前他也有說過,叔叔是做生意的。
既然這樣,錢包里面有這么多錢也不足為奇。
這個時候,又不像以后,有微信,支付寶,所有的錢都可以綁定微信支付寶,出門只需要帶一個手機就行了。
這個時候,出門身上還是要帶現(xiàn)金的。
李安然和朱九日聞言,雖然有些懷疑,但最后還是相信了。
主要原因,還是他們不會相信葛少鵬有這么多錢。
一個學(xué)生,怎么能有這么多錢。
李安然和朱九日,都是獨生子女,他們尚且沒有這么多錢,葛少鵬家還是農(nóng)村的,怎么能有這么多錢?
李安然看著葛少鵬,道:“這錢不是你的,可你剛才很牛啊,竟然要買下人家三十八年時間?”
“對啊!老葛,我也覺得這事情特危險,要是人家答應(yīng)了呢,你哪來這么多錢?!敝炀湃湛粗鹕蠃i,壞壞地笑了一下,“不過,麗麗小姐倒是很漂亮,你可以娶回去做老婆?!?p> 葛少鵬哈哈一笑,道:“不可能,這種人不能做老婆的?!?p> “為什么?”李安然問道。
“自己去想,哪來那么多為什么?”葛少鵬說著,走到了小河邊,看著河水靜靜流淌。
“剛才要是麗麗小姐答應(yīng)了,我看,把你賣了都付不起錢?!敝炀湃招χf道。
“他能賣嗎?”李安然看了一眼朱九日,眼神隨即落到葛少鵬身上,“賣身上的零件還差不多。”
葛少鵬嘆了口氣,道:“實際上,這就是一場賭注?!?p> “一場賭注?”李安然對于賭博這種事情,很外行。
“對!”葛少鵬看著李安然,“你想想,麗麗小姐會答應(yīng)我的那種要求嗎?只要是稍微懂點人話的,都知道我的話所表達的意思。除非是那種完全不要臉的人,才能答應(yīng)我的條件。更何況,即便她答應(yīng)了,麗人酒吧經(jīng)理也不會答應(yīng),這種事情,本身就是違法犯罪,他不會讓這種事情,在麗人酒吧里面發(fā)生?!?p> 李安然和朱九日都覺得葛少鵬所言有道理。
站在河邊,又等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半鐘。
趙東學(xué)還是沒有從酒吧里面出來。
葛少鵬看著李安然,道:“安然,要不你先回去,這么晚了,你家人也該擔(dān)心你了?!?p> 朱九日也道:“你是女孩子,這么晚不回家,你爸媽肯定不放心,你先回去?!?p> 李安然道:“不用,我現(xiàn)在住校,學(xué)校里面,隨時都可以進去?!?p> 葛少鵬吃驚:“你住校?什么時候住校的?”
他可沒記得李安然住校。
烏蒙市一中是有宿舍,學(xué)生可以自有選擇是否住校。
自然,學(xué)校里面的寢室也不是很多,如果全部學(xué)生都住校的話,寢室還不夠。
也有一些學(xué)生覺得住校不自由,便選擇了走讀。
只是,葛少鵬記得李安然沒住校啊。
“這個學(xué)期才搬來的,你才來兩三天,不知道也很正常?!崩畎踩粐@了口氣,“這走讀,早上總感覺沒睡好,沒精神,聽課都不帶勁,總有種昏昏欲睡之感。”
這種感覺,應(yīng)該不在李安然一人,所有學(xué)生都應(yīng)該有過。
“你一個女生,即便是住校,也應(yīng)該回去了?!备鹕蠃i說道。
“不行,既然都來了,肯定要等到最后。”李安然豎起小拳頭,“這叫做事要有始有終。”
朱九日直言道:“我們這次,是要做壞事,我總覺得,你一個女生,還是不要學(xué)壞才好,你還是回去吧?!?p> 李安然辯解道:“懲治這種王八蛋,怎么能叫做壞事,這是做好事。這種事情,怎么能夠少了我?”
不敢怎么說,李安然還是不愿意回去。
······
······
午夜十二點,小河里面的流水聲聽起來很清爽,像是從心間流過。
十一月的夜晚,有絲絲涼意。
朱九日看著麗人酒吧朦朧的燈光,道:“這種地方,就是讓人醉生夢死?!?p> “只要有判斷力,有原則的人,就不會迷失在這種地方?!崩畎踩徽f道。
這話也對。
都是成年人了,自然也有是非判斷能力。
“按照慣例,應(yīng)該是要出來了?!敝炀湃昭劬]有離開麗人酒吧。
葛少鵬和李安然的眼神,隨著朱九日這句話的尾音,一起聚焦麗人酒吧門口。
三人就這樣死死盯著麗人酒吧門口,沒有轉(zhuǎn)移注意力。
午夜的鐘聲已經(jīng)敲響了。
這一刻,趙東學(xué)沒有出來。
葛少鵬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麗人酒吧門口。
就在午夜鐘聲過后幾分鐘,葛少鵬三人看著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從酒吧里面走了出來。
同時,也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從外面走進酒吧。
酒吧和KTV,就是晚上營業(yè),尤其是KTV。
一般情況下,這兩種地方,基本上都是凌晨兩三點才打烊。
雖然有人,但不擁擠。
“看,趙東學(xué)出來了!”這時,朱九日看著酒吧門口,示意道。
葛少鵬和李安然仔細一看,果然看見趙東學(xué)和王昌貴兩人,歪歪倒倒從酒吧里面出來了。
在他們周圍,還有幾個男生。
眾人相互說了幾句,都是醉意十足的酒話之后,相互告別。
在麗人酒吧門口,就只剩下趙東學(xué)和王昌貴二人。
“學(xué)··額··哥,我····我送·你··回去?!蓖醪F醉醺醺地說道。
趙東學(xué)彎著身子,沒有看王昌貴:“媽··的,你·額·你都··那么·那么·醉了,還能,還能,送我?”
趙東學(xué)擺擺手,道:“趕緊·滾,如果明天,我·我,來·來,額,不了,給我·給我,請假。”
剛說完,趙東學(xué)就忍不住蹲在地上吐了起來。
那酒味,葛少鵬站在河岸邊,都能夠問道。
這臭味,還真是熏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