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隱蔽的小路上,三個面相普普通通的少年,坐在草坪上吃著干糧。
“主子,你這么跑了,不好吧?!逼渲幸粋€皺眉的看著對面的男子。
“有什么不好的,誰讓他欺負(fù)我!”一個氣憤的聲音回答。
“師傅,你不能這么說,云皇那是為你著想,你應(yīng)該了解他的苦心?!绷硪粋€嘆息的說。
“是啊,逸王爺,對你不比云皇差。他的意見可以取?!绷硪粋€附和。
“你們兩,是誰的人,怎么凈幫著外人說話,你們在說,就回去吧,別跟著我!”咬牙切齒的聲音。
“好,我們不說,我們閉嘴!”立馬投降。
“師傅,我們?nèi)ツ模俊?p> “去找蕭鳳鳴?!?p> “找他?找他干什么?”
“報仇!”
這三人正是妃萱,王林,清漪!
妃萱離開青山寺后,直接去紅袖招,找了他們兩。
看到她時,兩人嚇了一跳,清漪則是抱著她哭的稀里嘩啦。說什么也不離開她,這一年多她努力學(xué)習(xí)武功,也小有成就!可以自保。
三人簡單收拾,交代后,連夜離開了北涼。
“王林,你要跟清漪一樣的稱呼,免得被別人發(fā)現(xiàn)。”妃萱看著王林,漫不經(jīng)心的說。
“好的?!蓖趿贮c(diǎn)點(diǎn)頭。
“走吧,繼續(xù)趕路!”
青山寺,妃萱留書出走,已經(jīng)人仰馬翻了。
君無邪看著留下的書信,眼中充滿后悔。
出去走走,勿念!
玉無塵皺眉,看著君無邪。
墨羽神色凝重。
君無垢和玉子墨不解!發(fā)生什么了?
“姐姐,去哪了?周圍都找遍了!”云澈皺眉,又丟下他。
“你姐姐可能心情不好,出去走走,沒事,過幾日就回來了?!睏钍闲闹辛巳唬蛉沾髱熁貋?,跟他們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她怎么不帶上我!也不帶他們幾個!”云澈指了指君無邪幾個!
“走吧,你該練字了。”師毅拉著云澈與楊氏離開了。
雖然妃萱離開,他們也擔(dān)心,可畢竟孩子大了,又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她會照顧好自己的。
“你是不是跟她說什么了?”玉無塵很了解她,若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她不會這么離開!
“是啊,萱兒,身體沒好,她能去哪?”玉子墨疑惑。
“小邪,你是不是跟她說了齊國的事情!”君無垢直勾勾的看著君無邪,昨日他就有些不正常,從小一起長大,他了解他的心性。
“什么?”玉子墨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君無邪。他…………
“你為什么跟她說?你不了解她嗎?不懂她對你的心嗎?你要這么傷她?”玉無塵一怒,朝著君無邪的臉上,就是一拳!
君無邪也沒有躲,挨了一拳!
君無垢趕緊拉開兩人。
“有話好好說,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找人。”
“他不該打嗎?我說過我救她是自愿的,不需要你們的報答,不需要你們的可憐,你不懂嗎?她不愛我,你不懂嗎?你跟她說齊國的事,有什么意義,你這是在侮辱她,還是侮辱我對她的感情?”玉無塵怒急了,對著君無邪一通吼!
君無邪一言不發(fā),他確實該打,可是他這么做也是無奈之舉!
“好了,他也只是提議而已,只是不想讓萱兒內(nèi)疚自責(zé),說破了也好,如何選擇,她心里自會有數(shù)!”君無垢看著一臉怒氣的人,搖搖頭。
“你不該提的,我們對她已經(jīng)放手了,只想好好的守著她,看到她平安幸福,就夠了!”玉子墨看著一臉內(nèi)疚的人,嘆息!
“你們放得下嗎?以后打算終生不娶了?北涼后繼無人怎么辦?不要了?拱手讓人?你們了解她嗎?你們的情,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個結(jié),不解開,她能開心嗎?能幸福嗎?”君無邪看著他們,陳述事實!
玉無塵與玉子墨臉色一白。
“如果因為我們困擾到她,那我們會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玉無塵痛苦的閉上眼睛。
“走了,能解決問題嗎?你們就不存在了嗎?你以為我愿意那么做?我愿意傷她嗎?”君無邪冷漠的看著他們。
“好了,都別說了,等找到她再說吧,她有可能去哪?”君無垢頭疼的揉揉眉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主子,沒有找到公主,紅袖招也找了,兩天前清漪去云國辦事了,不在?!币褂艾F(xiàn)身稟報。
“主子,百草堂王林昨晚出診,沒有回來,不知去向?!鼻鍝P(yáng)也回來了。
“她會去哪?”玉子墨皺眉。
“去召集所有暗衛(wèi),暗中尋找,不得泄露她失蹤的消息?!本裏o邪吩咐夜影。
“是。”
“清揚(yáng),去幫忙尋找!”玉子墨吩咐清揚(yáng)。
“是?!?p> 如今離開,可別出什么事才好。要是讓蕭鳳鳴或者其他人知道,怕是對她不利!
“走吧,我們也是找找!”君無垢,看著擔(dān)憂的幾人。提議。
一時間,幾人離開了青山寺,往各個方向?qū)とァ?p> 周國皇宮。
一處殿宇,小橋流水,百花齊放,這設(shè)施,格局布置,竟和東璃鎮(zhèn)國公府的竹雨軒一摸一樣。
蕭鳳鳴坐在凳子上,處理著公務(wù)。
“主子,安平公主留書出走了!”元彬飄身而下。
“出走?她不是在青山寺嗎?”蕭鳳鳴皺眉。
“什么時候的事?那么多人都沒看住她一個人?!?p> “十日前,據(jù)暗衛(wèi)來報,不知發(fā)生什么事了,公主連夜離開了,北涼和云國暗衛(wèi)暗中找了都沒消息。”元彬搖搖頭。不解。
“她能去哪呢?去找找。”蕭鳳鳴疑惑。出什么事了,竟是留書出走!她恢復(fù)記憶了?
“主子,還是算了吧,云皇那脾氣!”元彬想起君無邪瘋狂的樣子,都覺得恐怖。
“怕什么,快去?!笔掵P鳴踹了他一腳。
“是,”元彬嘴角抽搐,主子還不死心!
剛站起來準(zhǔn)備走,就看見太監(jiān)總管,急匆匆的跑來。
“出什么事了,這么著急!”元彬冷漠的詢問。
“元統(tǒng)領(lǐng),宮門外來了三個人,求見皇上!”太監(jiān)躬身回答。
“什么人?”
“不知道,只說他們來找皇上討債!”太監(jiān)邊回答,邊看蕭鳳鳴。
“討債?”蕭鳳鳴聽著莫名其妙?他沒欠人錢?
“討什么債?”元彬也聽的不解。
“一劍之仇!”太監(jiān)把宮門口侍衛(wèi)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蕭鳳鳴。
“她來了?”蕭鳳鳴騰的一下站起來。眼中震驚!
“誰來了?”元彬還沒反應(yīng)過來,有人來找主子報仇。
“快去,把人帶進(jìn)來!”蕭鳳鳴急吼吼的看著不解的元彬。
“哦,是,我馬上去?!痹蚧厣?,明白是什么人,拉著太監(jiān),往外跑。
她怎么會來找他?報仇?她真的是來報仇的!她恢復(fù)記憶了?
蕭鳳鳴站著心思百轉(zhuǎn),眼中意味不明!眼下來的真不是時候。
元彬領(lǐng)著進(jìn)了皇宮,看著裝扮成乞丐的三個人,臉上臟兮兮的,面目全非。
嘴角抽搐!這安平公主真是什么都干的出來。
“怎么,不好看嗎?”妃萱挑眉看著一臉怪異的元彬。
“公主說笑了,公主絕世風(fēng)姿,無人能比。”元彬拍馬屁。
“我也覺得?!卞孀旖巧蠐P(yáng)。
身后的王林和清漪一臉苦哈哈,這一路他們?yōu)榱硕惚馨敌l(wèi),可是費(fèi)盡了心思,一會變商人,一會變小廝,連客棧都不敢住,一路上化妝成乞丐,才來到周國。
妃萱一邊走,一邊欣賞周國皇宮的風(fēng)貌。比起北涼,和東璃,多了一層奢靡之風(fēng)。人家有錢嘛。
“元彬啊,你聽說東璃太后失蹤了嗎?”妃萱突然詢問。
元彬身子一僵,隨即恢復(fù)正常。心中警惕。
“聽說了,”
“我聽君無邪跟我說,她跟小白臉?biāo)奖剂?,是真的嗎?”妃萱眨眨眼看著元彬?p> “私奔?小白臉?”元彬嘴角抽搐。
“難道不是嗎?他騙我的!”妃萱皺眉。
“額,屬下不知!”元彬搖搖頭,放下警惕。
王林與清漪聽著,身子抖動,弊笑!主子,真是厲害,三兩句就把他繞暈了。
“公主,主子在里面,請!”元彬在一處殿宇處停下。指了指里面。
妃萱抬頭看著匾額,兮吾殿!蕭鳳鳴親題。
妃萱抬腳進(jìn)去,一路上看著與竹雨軒一樣的風(fēng)景,眼神閃爍。
“這里怎么和竹雨軒一樣?!鼻邃羧滩蛔?。
“這是主子從東璃回來之后,命人改造的,這些曼陀羅都是主子親自栽種的,這些年也是他一樣照料,從不假手于人?!痹蜻呎f邊看妃萱。
“哦,”清漪點(diǎn)點(diǎn)頭。蕭鳳鳴確實不錯,可以就是占有欲太強(qiáng),不適合主子!
王林不理會,傷師傅,不可饒恕,毒死他。
“你來了,怎么打扮成這樣?”蕭鳳鳴看著三人的模樣,眼角抽搐!
“不然呢?我是來避難的,你想讓人知道,我在你這嗎?”妃萱擺擺手,不客氣的坐在凳子上。
“不想,”蕭鳳鳴搖搖頭,他暫時不想招惹君無邪那個瘋子。
“快去備吃的,我們都要餓死了!”妃萱趴在桌子上,幽怨的看著蕭鳳鳴。
“元彬,你親自去,記得別走漏風(fēng)聲。”蕭鳳鳴看著妃萱,無奈的說。
“是,主子放心?!痹蛑垒p重。
“你說你來避難?”蕭鳳鳴坐在妃萱對面,看著滿臉臟兮兮的人,忍不住拿衣袖去給她擦。
“怎么,我這樣很丑???你看不慣啊!”妃萱避開,不讓他擦。
“不是,你不是有潔癖嗎?這樣不會不舒服嗎?”蕭鳳鳴連忙解釋。
“哪里可以梳洗。”妃萱確實不喜歡!
“哪里,去吧,什么都有,跟你以前的房間一樣?!笔掵P鳴指指前面的宮殿。
“清漪走吧,王林交給你?!卞骖I(lǐng)著清漪悠哉悠哉的朝宮殿走去。
蕭鳳鳴帶王林去了旁邊的殿內(nèi)。
“主子,你不怕他對你不利嗎?”清漪不解,心中擔(dān)憂。
“沒事,他雖然自大,但這次是我主動上門,他不會對我怎么樣的,放心吧,我有分寸?!卞媾呐那邃艏绨?。
“嗯,還是小心為上?!鼻邃酎c(diǎn)點(diǎn)頭。
“嗯,快換了吧,這樣確實怪怪的?!卞嫫财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