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在這里?”
工藤涼介對著泠問道,泠只是指了指棒球場中央。
正在為櫻田高中冠軍隊頒獎的,是著名現(xiàn)任棒球國手倉井三郎。
“我是他的粉絲?!?p> “哈?”
工藤涼介一臉地不可置信。
惡靈還有偶像,是他第一次聽說。
“你很喜歡棒球?”
“并不,我甚至都看不懂那些人在做什么?!?p> “那你還說你是他的粉絲?難道不是因為他高超的棒球技術(shù)?”
泠默默地看著工藤涼介。
“你的意思是,你當(dāng)初一見到那個女孩子就上去擁抱她,是因為她性格好?”
一句話把工藤涼介懟得啞口無言。
工藤涼介自然知道泠指的是自己初見中島有希時做出的冒失舉動,只是他不清楚泠為什么會知道這種事。
聽她這么說,如果不是因為棒球技術(shù)而崇拜對方的話,難道是因為顏值?
不過蒼井三郎的年齡已經(jīng)超過四十歲了,雖然有著運(yùn)動員陽光開朗的性格,但是光論顏值的話,工藤涼介覺得對方并沒有什么出色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蒼井三郎留著胡茬的樣子更顯得自身有一種成熟的魅力吧。
“你剛說誰有問題?”
工藤涼介想起泠剛才說的話,追問著。
“就是你的朋友,你還有幾個朋友?”
工藤涼介在東京只有兩個朋友。
一個是木村和也,一個是井上香織。
所以答案不言而喻。
“他有什么問題?和也他今天的表現(xiàn)很好啊,雖然我也看不懂,不過他成功的帶領(lǐng)隊伍取得冠軍了啊……”
工藤涼介的話語忽然變得速度很快,他語氣慌亂,自己也能感受到,卻不知為何。
“你在害怕什么。”
泠直接了當(dāng)?shù)匕l(fā)問,換來的是工藤涼介的沉默。
對啊,自己在害怕什么?
自己在用這種話掩蓋什么?
“你怕我說你的朋友與惡靈有關(guān)系,是么?!?p> 泠的話語字字誅心。
工藤涼介確實怕,他并不希望木村和也與惡靈扯上什么關(guān)系。
畢竟與惡靈惹上關(guān)系的,一般都沒什么好結(jié)果。
人類的悲歡離合并不相通,而惡靈的思維方式卻極其簡單。
他們大部分只會記得臨死時最深刻的記憶。
“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那是你這個渡靈人應(yīng)該去了解的事。與我無關(guān),不是么。”
泠說完,站起身,離開了。
只留下工藤涼介一個人坐在觀眾席上發(fā)呆。
他看著棒球場中央正在領(lǐng)獎的木村和也,他一臉笑容的樣子,正如當(dāng)時他初次與自己搭話時的模樣。
他是工藤涼介最重要的朋友。
他清楚木村和也當(dāng)時認(rèn)為自己身處黑暗之中,所以才主動靠近自己,想要把自己從那片陰暗中拉出來。
即使工藤涼介不太與人親近只是因為性情寡淡。
可是當(dāng)他意識到木村和也這種有些自作多情的想法時,他還是很感動。
這個熱愛芒果的男人,總能給周圍人帶來溫暖的力量,這周圍人之中,也包括自己。
所以,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墜入無盡深淵,工藤涼介一定會披荊斬棘不惜一切困難將他從黑暗之中拉出來。
這就是男人的友情,也是工藤涼介的為人處世之道。
工藤涼介見到木村和也時是在休息室里。
他見到工藤涼介時,能明顯感覺到很開心的樣子。
“哎呀,涼介你能來看我的比賽,真是比我女朋友到場還讓我感到興奮呢。今天能奪冠,還有一部分涼介賜予我的愛之力量加成呢。”
木村和也把手臂搭在工藤涼介肩膀上,由于木村身高本身就比工藤涼介高一些,這樣就顯得工藤涼介像個被束縛的小雞一樣。
“別說這么惡心的話行不行……”
工藤涼介對于他的發(fā)言也是倍感無奈。
“呦,和也,這是你的朋友嗎?”
旁邊的棒球部成員好奇地問道,得到了木村和也露出整齊潔白牙齒的笑容,以及伸出大拇指的肯定。
“沒錯,涼介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是一生的摯友?!?p> 喂喂,一生的摯友這種表達(dá)方式有點沉重了吧。
工藤涼介覺得被木村和也的手臂搭在肩上有些難過,于是主動掙脫開,然后對著周圍棒球部的其他成員們微微點頭行禮。
“涼介,晚上一起來我們的慶功宴吧?還會有女粉絲來哦,到時候給你找個女朋友之類的吧?你看上哪個就跟我說!”
“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喜歡安靜?!?p> “也對啊,涼介只要被我保護(hù)就行了,不需要女朋友,哈哈哈哈哈……”
“都告訴你別講這么惡心的話了,我走了?!?p> 工藤涼介說完,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可這時,休息室的門卻被粗暴地推開了。
一群壯漢走了進(jìn)來,兇神惡煞的模樣。
“你這家伙,聽說你跟友和高中棒球部的捕手關(guān)系不一般,你收買他了吧!否則他怎么可能連那種球都接不?。俊?p> 對方的矛頭直指今天在棒球場中大放異彩的木村和也。
“雖然我跟他確實關(guān)系不錯,可是我不可能做這種事,這是體育比賽,我也有自己的體育精神?!?p> 木村和也并未收起笑容,反而是笑著跟對方解釋著。
只是木村和也這種笑容在對方看來完全是一種帶有嚴(yán)重輕蔑的嘲笑。
“你這家伙……知道我們因為你這家伙賭輸了多少錢嗎!”
對方為首的一名壯漢忽然沖上前來,拽起木村和也的衣領(lǐng)。
其他棒球部的成員看到對方兇神惡煞,來者不善的樣子,都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做出頭鳥。
工藤涼介也在一旁聽明白了,這些人是下注賭對方贏,結(jié)果賭輸了的賭徒,來找木村和也泄憤的。
“我都說了,我并沒有做那樣的事……”
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木村和也在感覺呼吸有些困難的情況下,還是笑著解釋道。
“你這小子一直在笑什么啊!看得本大爺煩死了!”
壯漢舉起拳頭,對著木村和也的側(cè)臉就是一拳。
棒球部的其他成員已經(jīng)被嚇傻了,完全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仿佛前一秒還在與木村和也談笑風(fēng)生的他們,現(xiàn)在仿佛變成了陌生人一般。
不過下一秒,壯漢就松開了攥緊木村和也衣領(lǐng)的手。
他感受著自己面門上被重?fù)舻囊蝗?,視線陰冷狠辣,轉(zhuǎn)向了一旁的工藤涼介。
工藤涼介也像變了個人一般,收起拳頭,挑了挑眉。
“你這家伙,對我的好朋友,在做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