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被掛斷電話后,氣急地把手機扔在了床上。
夕青山躺在一邊,眉頭緊鎖,“你說,她會不會知道什么?”
“她一個小屁孩,能知道什么?!鄙驑贩藗€白眼,拿起床頭柜上的身體乳,擠出一點點抹到自己的腿上。
油膩得發(fā)光。
“不過她今天來拿戶口本確實有點……算了,大不了以后關心一下她,也好讓她消了這個念頭?!?p> 沈樂說完,不再想這件事,專心地涂抹身體乳,香味過于濃郁,夕青山翻了個身,不再說話。
?。?p> 翌日清晨。
天空陰沉沉的,烏云漫布,遮掩了整個天際,夕夢早起晨跑回來,都不見放晴。
林如意給她發(fā)了一條微信鏈接,點開之后是學校的論壇。
上面是最近關于她這次期末考試風評扭轉的情況,但也有一小部分人對她的這個成績保持懷疑態(tài)度。
夕夢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這些,手指繞著手機殼輕輕摩挲,眼尾翹起,流露出一絲不經意的媚意。
小六做完早餐就匆匆回去了,南進沒什么事都在次別墅里待著。
整個別墅空曠了。
除了會有定時來收拾東西的鐘點工,再無他人。
蘭生發(fā)過來的郵件,夕夢昨晚已經看完了。
她這具身體,不是夕青山和沈樂所出。
資料顯示,她是夕青山的堂哥夕時景的女兒,在她還是三歲的時候,夕時景因為某些政治方面的原因,不知所蹤,她的母親葉婉也消失了。
在這之前,他們兩口子把夕夢托付給了夕青山一家,并給了他們五百萬的巨款,請求他們把夕夢撫養(yǎng)成人……
這么一解釋,什么都通了。
夕夢之前還奇怪,沈樂這么討厭她,為什么還要每個月雷打不動地往她的卡里打錢,那都是夕時景要求的。
如果不遵守,以后這件事暴露了,她們也沒出說理。
十八歲,倒也是“撫養(yǎng)成人”了。
既然沒有什么關系,也不存在把戶口轉出來這件事,她們除了“親戚”這一層關系,也沒別的了。
南柯最近也不在A市,這邊她自己沒什么關系網,有關于夕時景的事情,蘭生遠在M國,根本無法介入調查。
而且,據蘭生查找出來的資料,夕時景的資料是被Z國設定為“絕密”的,他也沒權限找。
夕夢想了想,起身走了出去。
沒有通知南進,拿了一把純黑的雨傘就出去了。
這邊的別墅區(qū)和學校離得也不是很遠,走不了兩公里就有一個公交站。
姜橋應該還在那個酒店工作,自從那天晚上之后,夕夢也沒有關注過后續(xù)的事情。
想了想還是過去看看吧,省的節(jié)外生枝。
半個小時后——
夕夢站在了酒吧的門口。
白天酒吧不開門,姜橋應該是在里面打掃衛(wèi)生,準備酒食。
夕夢站在門前,雙手插進黑色風衣的兜里,低頭抿著唇,抬腳從側門走進了酒吧。
酒吧內部開著冷白色的燈光,平常迷離的酒吧一瞬間沒了那種感覺,晚上留下的垃圾和一地狼藉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呈現在眼前。
正在收拾的工作人員見有人進來,立馬走上前,畢恭畢敬地鞠躬。
“您好,現在我們酒吧不營業(yè),晚上九點以后才會……”
“我找姜橋?!?p> 夕夢淡淡出聲打斷他的話,玉白纖細的手指一點點滑過傘柄,拎在身邊,眉眼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