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志價松了口氣,為了展示自己對對方沒有威脅,他下意識的將手中的火把扔在一旁。怪物的目光順著火把瞥去??吹交鸢训湓趬牵t彤彤的火光照耀下,墻壁上那幾個大字‘吞食了禁果’還歷歷在目。
看清楚這幾個字眼兒后,怪物猛然間有如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發(fā)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時志價嚇了一大跳,“怎……怎……怎么了?”
“羞恥羞恥羞恥羞恥……”怪物掩著面發(fā)出一連串的嘶叫,然后直接化為一道黑影,躥出巖洞不見。
“羞恥羞恥羞恥……”直到怪物消失,巖洞內還依舊回蕩著怪物的回音。
“沃特?”時志價有些發(fā)懵。隨后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向火把的方向看去,然后就看到了那幾個字。
“為什么它看到這幾個字會感到羞恥?”一個巨大的疑問升起在時志價的心頭。
“等等……禁果……難道說?剛才那個怪物就是墻壁上所說的……亡者?”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這一晚上,時志價都沒有睡好。一方面是擔心那疑似亡者的怪物去而復來,一方面是巨大的疑惑困擾著他。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余的,直到洞內的光線微微發(fā)亮,那只怪物也沒有回來,仿佛洞壁內的字跡刺激得它沒有臉回來一般。
他稍稍喝了點水,吃了點食物,抖擻精神準備再次上路??墒撬麆倓倎淼綆r洞口,一個意外卻讓他震驚了。
只見他巖洞口不遠處,一棵熠熠生輝的植物不知何時出現在他面前。那植物是如此的亮眼,仿佛自帶金色的光輝,在這黑云密布的天空下,顯得是如此的陽光燦爛。
“這……這是……什么?”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此時內心深處的震撼,他記得很清楚,他昨天進來的時候還沒有這棵植物。其實這是廢話,這棵植物在陰沉的天空下就仿佛點著的明燈,昨天如果存在,他怎么可能不發(fā)現?
可以看到,此時植物上有一顆十分鮮艷的果子正嬌艷欲滴,上面的露水就仿佛將要下滴的野蜜一般,讓人情不自禁就被吸引過去。
等時志價回過神來,他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摸到了果子上面,隨后一段無法言喻的信息陡然間透過果子傳入他的腦海。他突然間明白了這果子的來歷。這果子乃是‘真道’賜下的果子,所有‘不經過真道的許可’而吃下這個果子的人,真道的留言只有一個……你吃的日子,你必定死!
他不知道這個‘真道’是什么,但是果子傳來的信息,就仿佛亙古長存的命令一般,響徹在他的靈魂深處,讓他有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禁果?”這一刻時志價忽然明白過來面前的是什么,隨后還沒等他從這個信息中回過味來,猛然間一陣陣仿佛異世界的低語聲自他耳旁響起。
“吃吧,真道豈是真說不許你吃它嗎?”
“你吃的日子你不一定死!”
“就是,你不是遇到過‘吃這個果子的人’嗎?他死了嗎?他不是還活得好好的?真道在騙你!他在騙你!”
“誰——?誰在和我說話?”時志價神色大變,趕緊四下看去。然而他遍尋左右,卻沒有看到說話的人。
“這……這東西有點邪門???”時志價猶豫了,下意識縮回了觸碰禁果的手。
“放棄了嗎?你可要想清楚了,禁果并不是無時不刻都存在的。你這次放棄了它,等到它消失了,下一次你再想遇到它可就難如登天了?!?p> “這是充滿力量的果子,你心里也知道的吧?憑你現在這弱小軀體,你很難靠自己活下去,但是吃了它就不一樣了,那個吃果子的人的速度你也看到了,如果你有這種速度誰還是你的對手?”
“你是擔心你會變成‘那個吃果子的人’的模樣嗎?不會的……他之所以變成那樣,是因為他本身就是那種嫉妒的性格,和果子無關。而你不同,你是三觀很正的青年人,你是不會變成他那樣的?!?p> “不錯!管果子什么事……是他自己的問題?!?p> 這一段段話語,猶如一聲聲夢囈不停響徹在他腦海,他一時間猶豫了;一方面是‘這個世界的生存環(huán)境’實在是太過壓抑,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做點瘋狂的事情;另一方面是他擔心那個亡者去而復返,雖然它一晚上沒有回來,但是誰知道它會不會認定他了,在后頭跟著他。面對那個亡者他很清楚,他沒有絲毫勝算。
“別猶豫了!”
“再不吃,你就錯失這次良機了。要知道果子的能力各不相同,說不定你吃了它你能得到什么逆天的能力也未可知?!?p> “看——!果子要消失了?!?p> 隨著這一聲聲語落,可以看到果子的光輝明顯黯淡了下去,隨著光輝的暗淡,這顆果子就仿佛要隱入虛空中一般,變得有點不真實起來。
時志價見此情形不由得急了,趕忙一把抓過果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果子很甜,那種香甜勝過世上的一切果子。但是完全吃下去的一瞬間,時志價陡然間感到一股極大的恐懼臨到他身上,難以用言語形容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就仿佛孩童年代的他與至親至親的親人一下子隔絕了一般,讓他一下子失去了心底最大的依靠。
“為什么我會有這種感覺?我倒底失去了什么?為什么我會感覺到這么的恐懼?同時感覺這么的羞恥?就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錯事,遺憾終生也無法挽回過來一般?我的心倒底怎么了?”
“他吃了!他違背了真道,他與真道永遠隔絕了?!?p> “哈哈哈……又一個糊涂蛋!他在真道眼里已經是一個死人了?!?p> “人類!真是無可救藥的生物!不明白真道為什么那么眷顧他們!”
那一聲聲低沉的夢囈聲,猶如一聲聲咒詛一般響徹在時志價的耳邊。但是此時此刻的時志價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他們說什么了,他現在只有一種想要去死的沖動。他終于知道那個亡者‘那巨大的羞恥感’是來自哪里了。
“啊——!”在這種絕望悲觀的感覺的刺激下,他發(fā)出一聲猶如瀕死之人的大吼,之后仿佛瘋子一般,向著一個方向就瘋狂地奔去……
無爭的以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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