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故意安排
轉(zhuǎn)眼就是兩個多月過去了,宋薇薇也終于達到出院的標準。只是出院的那天,她整個人看起來恍恍惚惚的很沒有精神。
專門前來接她回家的老太太很是納悶兒:“怎么她人看著一點兒精神也沒有呢?是不是身體哪兒不舒服呀?要不再住院觀察幾天?”
事已至此,薄庭森不得不對老太太說出實情:“奶奶,我把孩子的事情告訴她了……”
老太太頓時低聲訓(xùn)斥道:“庭森,你是不是傻?怎么可以把孩子的事情告訴她呢?這種事就該能瞞多久就瞞多久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就是打死你也不能說。”
對此,薄庭森只能說很遺憾:“……奶奶,原本我也是想要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再說的,偏偏有人提前告訴了她,您以為我還能瞞得住嗎?”
老太太這才沉默了。
隨后,宋薇薇重又回到薄家,剛一坐下又要站起來:“這么長時間不打理公司,小王一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我還是去一趟吧,也好替他分擔(dān)點兒?!?p> 幸虧薄庭森及時制止住她:“宋薇薇,你給我聽好了!從現(xiàn)在開始哪兒也不許去。小王是個靠得住的人,公司交到他手上完全可以放心,你聽見沒?”
宋薇薇卻仍然想要去公司:“不行,我還是……”
迫不得已的,薄庭森只能強制命令她說:“孩子沒了固然會傷心,你以為我就不感到難受嘛?聽好了,現(xiàn)在你的首要任務(wù)就是養(yǎng)好身體。孩子總會再有的,但是我不允許你出任何事,知不知道?”
宋薇薇始終不在狀態(tài)上,連同回答也是有氣無力的:“……我知道了?!?p> 另一邊——
警察局方面卻傳來一個令人無比震驚的消息說——楊舒雅已經(jīng)被保釋出來了。至于是誰將她保釋出來的,就目前而言還是個謎。
只能說對方是個神秘人物吧。
話說被保釋出來以后,楊舒雅所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薄家而已。對于她的歸來,薄家上下自然是沒人敢歡迎的。
老太太對她更是不滿,然而卻又不能再把她送到警察局,最后只能眼不見為凈。
而楊舒雅卻也著實安分幾天,倒也令人省心了。
一開始,老太太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這人進一趟警察局就能變得這么老實了?沒那么神吧?”
后來,老太太漸漸地適應(yīng)了,也就見怪不怪。
再后來,大概又是一兩個月過去了。
楊舒雅竟突然提出讓薄堯去公司工作的建議,這種事自然是要找薄庭森商量的:“庭森,你堂弟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現(xiàn)在結(jié)婚又快要當爸爸,沒份像樣的工作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我是這么想的,不如你就把他安排到公司去上班。工資就跟所有人一樣,也別搞特殊化了?!?p> 薄庭森豈會不知道楊舒雅究竟打什么主意?之所以不戳穿了,只是因為還不想把臉都撕破了。
“好,這件事交給我吧?!北⊥ド芩斓卮饝?yīng)了,畢竟表面上的工夫還是要做足的。
得到滿意的答復(fù)后,楊舒雅一顆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來了:“庭森,我替他謝謝你?!北⊥ド恢每煞竦匦α诵?。
隨后,薄堯就被薄庭森安排進公司了。
剛一進公司時,所有人看到薄堯是由薄庭森親自領(lǐng)進來的又是姓薄,便自然而然的以為薄堯肯定會身居高位。
結(jié)果薄堯竟被直接安排到最底層——也就是公司的銷售部門,一切都要從最基本的開始做起。
工作做得又苦又累,卻只能拿到最少的工資。
不到半個月,薄堯便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煩死了,老子不干了!”
緊接著,薄堯便就甩手回到薄家,過后又去找楊舒雅大吐苦水:“那個薄庭森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他怎能這么對我?虧我還叫他一聲堂哥,居然故意安排我去做又苦又累的工作,還害我被所有人都笑話了?!?p> 聽到這兒,楊舒雅自然很不樂意:“豈有此理!他和你作對便是跟我過不去!放心,我這就去找他算賬,到時幫你出這口氣。”
事后,楊舒雅便立刻去找薄庭森興師問罪了:“庭森,你到底怎么回事兒?薄堯就算不是你的親弟弟,好歹他也是薄家的一份子呀。你怎么能故意安排他去做又苦又累的活兒?這不就表示你存心跟他過不去嘛?”
呵,楊舒雅算是說對一句話——沒錯,薄庭森就是故意跟薄堯過不去的。想要坐享其成?做夢去吧!
再說了公司哪一個人不是先從最底層開始做起的?誰沒做過又苦又累的工作?薄堯連區(qū)區(qū)第一步都還沒邁得開,薄庭森又憑什么幫他實現(xiàn)一步登天的愿望?
“正因為薄堯是薄家的一份子,所以我才要故意安排他去做又苦又累的工作。一上來便給他個總經(jīng)理的職位,你以為所有人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嘛?到時候人人在背后戳他脊梁骨倒是不算什么,不過最終丟盡的是薄家的臉面,難道不是嗎?”
楊舒雅竟是無言以對,半晌她才終于磕磕絆絆地開口說:“就算是這樣,薄堯也不能去做最底層的工作呀。這不是埋沒他嗎?他又不是那種無用的人……”
薄庭森也沒說薄堯是個無用的人哪,只不過薄堯想要爬上來總要一步一步地來。
薄庭森也是為大局著想嘛。
“當初是你要求我安排薄堯進公司的,現(xiàn)在回過頭來又要對我的安排指指點點。薄家什么時候改姓楊了?又是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當家作主?”薄庭森突然開始咄咄逼人地接連發(fā)問道。
“庭森,我不是這個意思……”楊舒雅的臉色逐漸變得異常蒼白。
“那是什么意思?我倒是愿聞其詳。只不過麻煩你稍微說快點兒,畢竟我沒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可以拿來浪費?!北⊥ド冀K沒個好臉色,而且漸漸的又流露出一絲不耐煩的情緒。
楊舒雅則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到,一時間只能夾著尾巴狼狽地逃走了。